变性

“博……博士，我现在……在哪里？”我用沙哑的声音问博士。

“孩子，很遗憾，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可是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博士坐在我的病床旁，脸上露出了沮丧的神情。

“什么……咳咳！什么坏消息？”

“其实，你昨天刚刚经历了……一次蜕皮，像这样的情况……你至少……还要经历五次……”他取下眼镜，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蜕皮？为……为什么？我又不是蛇！为什么会蜕皮！我明明只是掉进了一个普通的水池里，然后！然后就！咳咳……”我激动的直咳嗽。

“别激动，孩子！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事实，可真相就是这么残酷。”他握住我缠着绷带的手，表情非常奇怪。

“真相……”

我觉得此刻就是一场梦，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孩子，其实那不是普通的水池，那个工厂也不是普通的废旧工厂。水池里装的其实是一种化学试剂，一种可以导致基因突变的试剂……”

“基因突变！我会发生什么？”

我已经开始怀疑博士说的话，他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盘旋在整个病房里。

“变性……”

短短的两个字使我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但我也充满了疑惑。

“不可能！基因突变是不定向的，所以我……”

“孩子！事到如今你必须相信！你冷静一点，不要用你在学校里学的那一点知识来解释你的现状！这种试剂的用途本就如此……”

博士的话使我哑口无言，但我依然充满了疑惑。

“那么危险的东西你们就放在那不管了吗？”

我的语气非常平和，平和到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确实是我们害了你，我们应该给你道歉的。孩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就应该勇敢的面对它，人的一生不管是男是女，活法都大同小异。”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以后是什么？不男不女的怪物吗？”

“别这样，不妨等手术结束，那时你一定会改变自己的看法，前提是你能活下来……”博士两眼紧紧地盯着我，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看上去像一尊金色的雕像。

“那我家人那边怎么样了？”

我不得不相信他，因为现在的我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在磨刀。

“放心，医院那边对外宣称你得了一种很严重的传染病，已经被秘密隔离，你爸妈他们那边也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孩子，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大半夜要跑到那种荒山野岭，如果不是恰巧碰见守山的人，你现在已经死了。”

博士的问题直击我的灵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守山的人？”

“嗯，他发现你时你正缓缓从水池里爬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腐蚀成破布。”

我再一次回忆起掉落的细节，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掉进去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会爬上去？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算了，不说这个了。那你为什么会去那呢？”

我把视线移向天花板，尽可能避开博士的视线。

“可能是因为……我傻吧？傻到被一个陌生人骗。”

“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刚想开口就被外面冲进来的医生冲人打断了，他急匆匆的把博士带走，好像出什么事了。

博士走后，我又一次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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