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凤夕临挑了挑眉,看着这个离她越来越近的红衣男子,凤眸越来越深。
凤夕临的语气很冷,冷的另外三个红衣男子都不敢上前,只有为首的红衣男子依然在步步靠近。
“殿下呀~”那男人在离凤夕临半米远的池边缓慢蹲了下来,他面容艳丽,瞳孔淡粉,菱唇似血,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敞开的衣袍露出精致的锁骨,再深入,能看到胸口一束梅花。
“奴家来伺候你不好吗?”
凤夕临唇一勾,微微上前一把将面前的男人拉下水,那男人扑通几下,顺势靠在了凤夕临的怀中,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还在滴着水,香艳的很。
他的语气像在撒娇:“殿下~~!”
“哼,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挑起面前男人的下巴,凤夕临冷冷的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三个红衣男子,道:“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众人连忙点头,脚步不稳,连滚带爬的拥了出去,刚才那女人的眼神吓死他们了。
等到人都走完后,凤夕临使劲儿将面前的男人抵在池壁上,露出警告的眼神:
“说!你到底是谁!战南弦让你来是有什么目的!”
“殿下你这是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懂呢~”男子一拢红袍,湿湿嗒嗒的搭在身上,更衬得肌肤胜雪,胸前春光一片,两点殷红似要破裳而出。
凤夕临这才完整的看到了他胸前的一束梅花,那梅花是用针刺上去的,跟现代的刺青差不多,梅花十分精致,娇艳欲滴,衬的他青螺眉黛长,旖旎透骨香。
凤夕临冷冷一笑,抵在他耳后的手慢慢滑在他脸上……然后动了动手指,就这么刷的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眼前的脸变成了另外一张脸,眼前的脸十分妖孽,睫毛长长的,白稚的脸庞有着偏执的成熟,一双淡粉的眼眸魅惑人心,他的眸中依然十分淡然,并没有被拆穿后的慌张。
“狐凝霜,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凤夕临将手上的面具甩了甩,语气像坠入深渊般冷。
这个男人,三番两次害她,此次又与战南弦认识,潜伏在她身边到底有什么图谋!还是说,他也想要半神之心?!
“哎呀呀,被拆穿了呀!殿下可真腻害~来,让奴家亲一亲~”狐凝霜露出无辜的表情,很快,他眼中深邃,又变成一副笑脸,嘟着小嘴朝凤夕临帖去。
凤夕临猛地往后一退,冷道:“站住!狐凝霜你到底是在装疯还是在卖傻?!之前的那些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月陵王的死是你借刀杀人,而这把刀,就是我!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呵呵~”狐凝霜发出很好听的笑声,勾唇道:“殿下你难道就不觉得我这次是来救你的吗?嗯?”
他的身子微微上前,离她离的很近,近的都能看到她身上的伤痕。
凤夕临回以呵呵一笑,将手中的面具甩在他脸上,冷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凤夕临背过身去,不想看到他,冷冷道:“你现在赶紧滚,看到你,我就想杀了你!”
狐凝霜盯着她的背,看着她肩上狰狞的伤口,微微皱起眉,淡淡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全部愈合,不能碰水的。”
凤夕临转过身子,挑了挑眉:“好了吗?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狐凝霜抿了抿唇,从池中一跃而起,身上的水哗啦啦往下掉却遮不住他诱人的身姿,他从袖口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放在脚边,柔声道:“这个是疗伤的药,每日一次,还有,切记伤口不可碰水……”
凤夕临微微一愣,看向狐凝霜,显然不相信狐凝霜会关心她,所以,这瓶药多半是……
“不是毒药……”狐凝霜好像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一脸无奈道。
在凤夕临再次不信任的小眼神下,狐凝霜好笑的不行,拧了拧衣袍,翻窗而去。
这个女人,真有意思……
看着那红色身影消失后,凤夕临在池中泡了一会儿,目光慢慢移到那瓶药上,低了低眸,慢慢游回池边,抬手将那药瓶握在手中。
罢了,就再信他一回吧……
掀开木塞,一股淡淡的药香溢了出来充斥着凤夕临的嗅觉,将木塞塞回去,从池中站起。
她满身的水汽,随意将地上一袭红袍披在身上,堪堪遮住她那白皙,润滑的肌肤,似有似无直教人撕了那挡眼之物,仔细窥探那真国色。
淡淡红晕在脸上迟迟不肯散去,一眼抛来,媚眼如丝,美艳十足,一头青丝沿肩扑下,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滑下,滴答滴答……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微光,细细打量一番,轻纱后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精美,凤夕临勾了勾唇,赤脚走过去……
现在是午间子时,管那么多干什么,先睡一觉再说……
…………
“师尊,门主让你过去。”一个奴侍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道。
战无邪一抬头,目光冷淡:“这就过去。”
他走的很快,奴侍在后面紧跟着,突然,战无邪一停,男人的身姿高大挺拔,一头黑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那张脸俊美无铸好似妖神,只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眉长入鬓,一对冰冷的竖瞳毫无波澜,给人一种阴森之感,鼻梁高挺如玉柱擎天,薄唇紧抿,颜色泛紫,他轻开口道:“那个女人呢?”
奴侍吓了一跳,颤颤巍巍道:“那…那姑娘尚在沐浴。”
战无邪薄唇微抿,皱眉道:“去膳房准备些饭菜待会送到我手上。”
“是……”奴侍应了一声,又小跑向膳房。
战无邪远远的看了眼浴房,大步朝诡门关前殿而去……
一路寒风伴随,过了一会,战无邪停在一座巨大宫殿前,步入房间,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耳边奏起琴音,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青纱后的男子。
战南弦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高台之上飘下琴瑟之音,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但人人都知,这人却狠戾无情。
过了许久,战南弦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看向战无邪道:“我儿,为父弹的怎样?”
战无邪道:“甚好。”
“这首《无悲》是她的顶级之作,她是那么高傲,那么让人着迷,却又那么……让人可恨!她的儿子也一样,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都该死!”战南弦眸光微闪,本来柔和的神情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怕。
“父亲说的对。”战无邪微微低头,淡淡道。
“那个逆子比他母亲死的有价值,至少,我们能得到半神之心。”战南弦阴狠道,抬脚走向战无邪。
战无邪微微一斜,没有说话。
战南弦走到他身边,笑道:“如今找到了那逆子的弱点,我们利用那女人让他心甘情愿将半神之心挖出来!”
战无邪抿了抿唇:“四哥会为了那女人……?”
战南弦轻轻一笑,看着战无邪道:“为父活了那么多年,怎会看不出?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是。”战无邪低声道。
“对了……”战南弦眼神一冷,从怀中拿出一个暗红纹小盒子,道:“那女人如此狡猾,你将这尸蚕给她吃下!”
闻言,战无邪目光一滞。
诡门关善用巫蛊之术,喜欢炼尸,养尸,而尸蚕便是巫蛊术之一,尸蚕入体,肉身逐渐腐烂,遭烂肉之痛,所以必须要听从尸蚕主人的话,不管怎样,到最后种了尸蚕的人也难逃一死。
“嗯?”见战无邪发呆,战南弦有些不满。
“是!”战无邪接过盒子,应道。
女尊王朝法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