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眼瞅着干活儿的时间快到了,楼层里的人连忙簇拥着往外走。
季长卿将上面的衣服脱下搭在肩上,毫不避讳的将上半身暴露在众人面前,他笑了笑,朝独孤烈勾勾手指:
“小妹妹,过来…”
独孤烈用眼扫了下,这人虎背狼腰,身材堪称完美,只是,有太多的疤痕,密密麻麻的布满的上身,叫嚣着曾经的恶战。
独孤烈抬脚走了过去,季长卿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经道:
“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不知道这区域的划分,呐,你负责的一二三楼要挖矿,阎妃负责的四楼要植神树,我负责的五楼是打磨送来的矿石,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也做不了什么,真伤脑筋,啧啧……”
厂房分为三个区域,一边是打磨石头,从一二三楼挖来的矿石,棱棱角角的,需要囚犯们用打磨的工具将那石头打磨圆润,这就是实打实的做苦力。
另一边是植神树,这个稍稍需要点儿脑子,因为神树的种子十分娇贵,地土不符合,就会枯死。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啥都不会做?”独孤烈看着肩上的手,没有挣扎。
季长卿唇一勾:“那也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做而已。”
季长卿一直都是五楼的霸主,他不工作的话也没人敢告他,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于是乎,趁着狱官点数之际,季长卿拉着独孤烈冲进了流火树林里。
他拉着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出了老远之后,在一颗巨大流火树下停了下来。
那流火树仍是花骨朵,妖娆似血,十分好看,风徐来,铺满一地。
季长卿身子一跃,跳上树干坐了下来,低眸看向树下的独孤烈:
少女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他愣了愣,掩盖自己的异样,朝独孤烈笑道:“小妹妹,快上来!”
独孤烈抿了抿唇,走在树下靠着树坐了下来。
季长卿笑了笑,将双手枕在脑后,抬眸看着满树的流火。
独孤烈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呵呵……”季长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道:
“食人。”
吃人?还真够变态的……
“为什么?”独孤烈问道。
“如果不吃的话她们就要吃我,呵,我生于血狱,那里的肮脏、残暴你是不会知道的,那里根本没有食物,不想死的话,食人才是唯一活下来的方法。”季长卿面无表情道。
“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怕我吗?”
独孤烈道:“你有本事。”
季长卿冷笑:
“不全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从六楼活着走出来的人。”
“什么……”
大神司的六楼为什么紧锁门窗,因为里面关着的都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他们嗜血、食人、啃白骨,互相残害,互食血肉。
所以在每天晚上最安静的时候,六楼都会传来可怕的呜咽声,五楼的人常常看见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渗出了血。
听狱官说六楼里关了一个五十年的大型罪犯,这个罪犯当年十分血腥残忍,专喜食人肉,浑身散发腐臭。
为了不让他继续出来害人,无悲城的人用六十八条玄铁链将他钉入石墙,并缝上了他的嘴。
据说,这个人名唤,屠夫。
——————
在这大神司独孤烈过的也算是闲的无聊,除了每天吃吃饭,睡觉觉,看流火,还真没有什么事可以干。
大神司的澡堂男女共用,独孤烈不习惯,每次都会抱着干囚服在外面蹲半天,只为了里面的几百人能快点洗完,她好进去一个人洗。
大约晚上酉时,再也没有人进澡堂。
夜间的风很凉,带有阴冷的刺骨感,像一把刀子在脸上划,独孤烈看了几下走廊终是走进了澡堂里。
澡堂里很大,很宽敞,木制的雕花窗被月光映在湿湿的地板上,几盏灯烛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总之,里面很灰暗。
独孤烈走到一竹筒下,放下干囚服开始脱衣冲澡,这是大神司,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连水都是冷的。
随便揉了把脸,洗了个头,独孤烈手刚碰到干囚服,就听到外面响起有律的脚步声。
独孤烈连忙关上了水。
这脚步声突然在澡堂门前停了下来,下一秒,直接推门而入。
独孤烈:我艹,怎么又来一个?
那人一身黑袍,身材高挺,进入澡堂后直接将门反锁了。
独孤烈:卧槽!你个麻蛋!
男人走到独孤烈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开始解身上的衣袍,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独孤烈这会儿借月光看清了他的长相,长得冷峻的,一张脸有棱有角,就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很锋利的感觉,明明还很年轻,独孤烈却从他眼里读出了几缕脱尘的感觉。
哈?这个人不是谢凉城吗?他怎么跑这里了了?
独孤烈屏住自己的气息,缩小自己的存在,偷偷摸起干囚服小心翼翼的往身上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澡堂里安静的可怕。
这男人脱下衣服后,过一会传来哗哗的水声,单一的,有节奏的,一听就是只有一人在冲澡。
独孤烈趁这档子时间将囚服使劲往身上套!
套着套着就不对劲儿了,这水声咋就没了呢?独孤烈将目光看向前面,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黑色的长袍在那里堆着,心下一惊,谢凉城呢?
鼻间血腥味越来越浓,独孤烈穿囚裤的手一僵,愣愣的看着地上将自己罩笼的影子。
“你…是谁?”谢凉城低哑的声音传来,伴有一丝惑人的磁性。
“我……”独孤烈两眼一白,提起裤子往门口冲去。
可是下一秒,男人大手一挥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猛地按在了墙上,一瞬间身躯压了上去,独孤烈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裤子刷的滑在脚下。
男人的身上一丝不gua,还带有湿意,靠近过后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独孤烈伸手一摸,发现他身上烫的很,好像受伤过后又发烧了。
受伤又发烧还来冲冷水澡,谢凉城你怎么这么笨?
独孤烈推了推身上的谢凉城,没想到他压的这么用力,怎么推也推不动。
男人有些神志不清,靠着本能在独孤烈身上乱咬,雄性浓郁的气息展露无遗,空气中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突然,他像野兽一般咬上她的唇,趁她怔愣着忘记挣扎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抵在墙上,然后迅疾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抵抗不得。
他咬,她躲,他啃噬她每一处肌肤,她就咬着自己的手不叫出来。
他的吻狂乱、不安,又矛盾地带着深深的渴望,然后,又因为她的反抗,她的拒绝,而越加亢奋、暴躁。
突然,剧烈的麻痛蔓延至全身,让原本嫣红的脸一下子疼的煞白,眉头紧紧皱起。
卧槽……
“谢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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