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篇：忆当初岁月斑驳

【第一卷：羁绊】第二十七章：忆当初岁月斑驳

实际上这些技术这时候已经引进中国了，但时代观念的守旧以及信息的不发达，使得它并不为人所知。

莫海棠笑笑，又重新砌了两杯茶，才缓缓说道：“和人皮面具不同，这个是从医学上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脸，甚至是……性别。”

“噗——性别还能改……”解雨臣被莫海棠最后这句话震惊到，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由于面对面坐着，莫海棠猝不及防，被解雨臣喷了一脸，再次呆住，良久未反应过来。

解雨臣看着莫海棠的样子，憋着笑道歉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说的这个实在太离谱了，一时没忍住……给，你擦擦。”

解雨臣从桌上的纸桶里抽出一张纸递给莫海棠，莫海棠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茶水，眼神幽怨地看着解雨臣：“怪我咯？”

解雨臣收住笑意，向莫海棠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表情复杂地道：“你认真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会以为我是脑子瓦特了吧？”

“瓦特…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脑子坏掉了咯。”莫海棠随口回道，端起茶杯置于鼻下闻了闻，芬芳馥郁，沁人心脾，果然泡的越浓郁的茶才越香，轻啜一口，入口微甜，茶汤轻轻佛过舌面，顺喉而下，至舌根处传来淡淡的苦涩之味，茶之滋味数秒便已消散，却令人回味无穷。

“挺有自知之明。”解雨臣也一边品茶，一边回道。

这样的知交同饮、闲情雅致，直教人身心愉悦，恋而不舍。

“解小花，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损人的呐？”

“我不叫解小花。”解雨臣扶额。

“我喜欢，我乐意！莫海棠偏叫，解小花，解小花，解小花……”莫海棠一副满脸得意且非常欠揍的样子。

解雨臣看着他，张着嘴半天说不上来话，莫海棠知道，他这是又被自己整无语了，也许内心还有一万只羊驼在跑。

“哈哈哈……”看着他的样子，莫海棠不厚道的笑了。

……

回忆到这里莫海棠也不禁笑了起来：清茶配知交，亦可成佳酿。

然而，从这次之后莫海棠和解雨臣就再没有过这种随心所欲的畅聊时候了，到现在，想多说几句话都难喽。

解雨臣如今在梨园也算小有名头了，莫海棠想起答应送他的行头还一直未能遂愿，趁着今儿这档空闲，便去把这事儿办了吧。

莫海棠起身取下挂在落地衣帽架上外套，边走边穿，绕过屏风，出了内厅，径直向外走。

一开门，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门口，其中高个的是个外国人，这两人站靠近莫海棠店铺这侧的街道边上，正在看莫海棠的店名，似乎对此很好奇。

“哑舍？”

这种好奇他店名的多了去了，见怪不怪，莫海棠也懒得搭理，直接就走，那两人正好要进店，与莫海棠擦身而过。

走了没多远，倪红就从店铺里推门出来，对着莫海棠背影喊道：“棠少爷！”

莫海棠铺子里的东西都标了价格，懂行的自己会看，若是好奇，莫海棠对答疑解惑没兴趣，于是回道：“我还有事，你自己招呼。”

只不过莫海棠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在后面会成为他的一个转折，但这都是后话了。

都说六月天是娃娃脸，可这秋也不遑多让，刚刚还晴朗的天，不过眨眼的功夫就阴沉下来，刮起了大风，莫海棠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真冷啊。”

脚上加快步伐，走着走着，突然一点冰冰凉凉的东西打到莫海棠脸上，抬头一看，下雨了，渐渐有瓢泼之意。

“靠。”

莫海棠跑动起来，在逐渐增大的雨势中，终于在被淋成落汤鸡之前，躲进了一处矮檐之下，这雨恐怕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九十年代初已经有租出车了，就是电视上见到过的那种“黄面的”。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莫海棠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去西伶裁缝铺。”

西伶谐音戏伶，因为开在城西，所以用了“西”这个字，而西伶裁缝铺是专做戏服的一家裁缝铺，也是手艺最好的一家，距梨园不远，只隔了三条街，梨园的戏服大多出自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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