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2021年5月12日16：33

李警官：“您好，我是龙口县的刑警李述和，龙口县防空洞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线索有限，调查难度较大。宋队长表示您多次帮助警方破获重案，刻意让我来联系您，着一起案件我们希望可以得到您的鼎力协助。”

刚刚结束一场学术报告的我在报告厅前的广场上遇到了龙口县刑警。他面色焦急，案件似乎很棘手。

我：“没问题，我义不容辞。”

李警官向我表示了感谢，很快，他就将车稳稳的停在了我面前，我们即刻出发前往现场。路上他递给我一份案件的初步调查线索。

案件初步掌握线索

案件信息：2021年5月12日下午，龙口县警方接到报案，报案人称在家中附近的废弃防空洞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报案经过：几个孩子在周围玩游戏，无意中在防空洞中发现了一具尸体，随后将事情告诉了村中的大人，几个村民前去查看并立即报案。

初步排查：经初步调查，死者系一名男性，已排除自杀可能，周围村民表示对此人并不认识，目前受害人的身份正在进行调查。

前往现场的路上，我反复看看这份案件线索，脑海中开始铺设各种疑问。多人作案还是独自作案？死者是遇害后被抛尸于此还是一就在此处遇害？

我在车上边思考边看着时间，车子已经从城里驶行了近30分钟，一路开往郊外的山林。我们在山路上稀稀疏疏遇到了几辆车，此处十分偏僻，山路的右侧还可看到不远处的湖面。正当你出神时，李警官：冲我指了指前方。

李警官：“已经快到案发现场了，前面就是我们宋队长。”

李警官带着我在宋队长一旁下了车打了个招呼，宋队长面前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看起来很壮实。

在距离防空洞不远的空地上有几道明显的汽车轮胎痕迹，但现场并发现停放的可疑车辆。

我们一路搜寻来到了防空洞前，逐渐变暗的天色使得防空洞看起来更加恐怖。

宋队长：“老林，你这边尸检结果怎么样。”

林法医：“死者男性，35岁左右。死亡时间应该在3天前。初步判断死因应该是钝器击打后脑引起的颅内出血。死者后脑有两种形态不同的钝器伤。一种是砖块所致的，另一种可能是铁器所致，具体信息还需要回局里进一步检验。”

我：“死者的身份能确定吗？”

林法医：“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一身名牌服装，看起来不像是生活在这周边的村民。手腕上有很明显的手表印，但没有找到手表。周边也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机钱包等财物。”

我：“现场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林法医：“被害人周围密集的出现了同一种鞋印，应该是凶手的。洞口周围还发现了一些拖拽的痕迹，和死者腿部以及鞋子的磨损相吻合。”

仔细勘探过防空洞四周后，天已经渐渐黑透了。我们决定先收队回局里整理现有的线索。凌晨时分，关于受害者身份的调查终于有了结果。

李警官：“死者莫强，男，36岁。电器贸易公司总经理。上海人，单身独居，独自一人来到龙口打拼。目前已经联系了他在上海的亲友。人际关系简单，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玩车，是纵行俱乐部的VIP会员。”

李警官：“这个俱乐部经过调查，里面的人都是汽车的狂热爱好者，热衷于改装车。”

我：“现场发现了车轮胎的印记，但并没有发现车辆，这个俱乐部的线索可以跟进。”

就在我们准备从这个线索开始着手调查时，林法医同时那边带来了死者的尸检报告。

尸体初步检验报告

检验地点：公安法医解剖中心。

尸体查验：

1.死者男性，身高约178公分，死亡时间为5月9日15：00-18：00之间。

2.死亡原因为后脑钝器伤所引起的颅内出血。一处钝器伤为砖块所致，另一处创口为三公分，创口边缘检测出少量铁锈，判断为铁器所致。均为生前伤。

3.死者腿部有小面积擦挫伤，认定为生前伤，尸体表面无抵抗伤，无约束伤。

分析意见：死者死因为后脑钝器所致的颅脑出血，腿部擦挫伤应为在地上拖拽导致。造成后脑伤口的铁器，仍需进一步确定。

两种凶器?既然死者没有抵抗，

为什么凶手行凶过程中还要换一

种凶器？

林法医：“暂时不清楚，除此之外，我们还在死者的衣物上找到了一片油污的痕迹。经过鉴定，这片污渍是木蜡油。主要用于各类木材的上油、上蜡、抛光和修复。也可用于陶土制品、瓷砖、复合板材的表面处理等。”

我：“死者的工作应该不容易沾染这种油污，这很可能是凶手行凶时所遗留的。”

宋队长：“但仅凭一处油污锁定凶手十分困难，能够接触到木蜡油的人很多，较难排查，从死者的人际关系下手更合理。”

昨晚大家连夜调查，今晨刚刚亮，宋队长便来到了你家楼下，接上你去了纵行俱乐部。

宋队长：“本想先查死者的公司，但这个时间点，公司里应该没有人上班，那家死者常去的俱乐部老板就住在俱乐部里，我们可以先去那儿查查。”

我和宋队长开车找到了俱乐部的地址，俱乐部是在一个小型地下车库改建的，我们到门口的时候，俱乐部还没开门，宋队长连着敲了几下门才有人应了一声。

一个男人从里面给你们开了门，他随意披了件休闲衣，穿着个拖鞋，一脸疑惑的看着你们。

俱乐部老板：“你们是？”

宋队长：“你好，龙口县刑警宋明诚，有一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你认识莫强吗？”

俱乐部老板：“认识，老熟人了，他是我们这个俱乐部的VIP。”

我：“你近期跟他有过来往吗？”

俱乐部老板：“5月7号他还刚来过俱乐部，我帮他改装好了一辆奔驰G55，他过来把车开走了。”

宋队长：“请你具体说说。”

俱乐部老板：“大约一个月前，其强说他买了一辆奔驰G55，想让我帮他改装一下。上周5月5号那天我才有空，就让他把车开过来了。我给他把发动机给改装了一下，提高了些性能。5月7号那天下午给他打了电话来取，他开车走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宋队长：“这个车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俱乐部老板：“车不像是新车，应该是个二手的。莫强怎么了吗？”

宋队长：“昨天下午我们接到报案，莫强于几日前被人杀害。”

俱乐部老板：“怎么会，谁会杀他啊！”

我：“你听说莫强被杀好像非常惊讶，为什么？”

俱乐部老板：“莫强为人非常好，谁有个什么事情他都愿意搭把手，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杀他。”

经过俱乐部内的监控调查，莫强到达俱乐部的几次时间与俱乐部老板所描述的一致。俱乐部老板表示莫强的车并不像是新车，于是我放大了俱乐部的监控录像，将莫强的车牌号记下，交给了技术部门调查这辆车的来源。

很快，警局里就传来了调查信息，根据车牌，这辆车的车主并非莫强，而是一个叫张平安的人。

我和宋队长决定先对张平安进行一个初步调查，刚到张平安家门口，就听到门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张平安：“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协议都已经签了。”

郝云：“离婚协议上写了，财产我们两个一人一半。你的车呢，你那辆宝贝汽车也得分出一半到我卡里。”

张平安：“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拿走的已经不少了。”

郝云：“什么都比不上你那辆破车！张平安，你就该去死。你和你的那辆车都是杀人凶手！”

门内女子突然开了门带着行李准备离开，她和站在门口的你以及宋队长对视了一下，宋队长先开了口打破了面前的尴尬。

宋队长：“你好，我是龙口县刑警，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们了解。”

郝云：“警察同志，你们是来抓他的吗。我就知道，张平安，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我：“我们刚刚在门外听到您说张平安和他的车都是杀人凶手，怎么回事？”

郝云：“去年10月12号，他带着我们的儿子帅帅去野钓。中途他居然把帅帅自己留在那荒郊野外的地方，最终害死了我儿子，帅帅他才7岁啊！”

郝云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张平安，眼神里充满着恨意，情绪非常不稳定。

张平安：“我那天也就离开了一会儿，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宋队长：“请你详细的说一下。”

张平安：“那天我带帅帅去野钓，中途我接到电话，我定的汽车配件提前到了，我想让帅帅和我一起去取，他不肯，我就自己去取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帅帅已经淹死在湖边了。这件事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你和莫强关系怎么样？”

张平安：“莫强?我们是朋友，也有一些生意往来。”

我：“你的车近期一个月为什么会在莫强那里?”

张平安：“是他想借去开，我答应了。”

我：“你最后一次见莫强是什么时候?”

张平安：“9号早晨，他来还车，还车之后他就走了。之后就没见过了。”

正当我准备继续询问时，宋队长将我叫到了一边。

宋队长：“我派李警官到死者的公司做了调查，死者经常性出差，员工也基本不会过问经理的事情，大家对他几天没去公司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李警官向我发来了一张抵押单，是在莫强的办公室内搜查到的。”

这张抵押单给案件提供了重要的调查思路。我和宋队长立即调遣人手到张平安的家中进行调查，并对其进行了进一步的审讯。

宋队长：“这份抵押单是怎么回事？”

张平安：“这只能说明我借过他的钱，我们已经说好了，他先把车还我，我这周就把钱打给他。”

宋队长：“我们还在你家里发现了一双户外鞋，鞋底的花纹印记以及尺寸都与其强尸体周围的鞋印一致，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张平安：“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我只是把尸体扔到了防空洞！”

我：“你说你只抛尸了，那是谁杀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平安：“好吧我说，9号当天，我和其强一起去郊外湖边野钓，期间我们因为这辆车的事情起了点冲突，我想让他宽限一段时间，但他不同意，我一气之下就收拾装备走了。不过我走了没多远就冷静下来了，觉得还可以再和他聊聊起码几天的周转时间他应该会给我，而且是他开车带我过来的，这荒郊野岭的，我一时也找不到车回家，困在这儿就麻烦了。”

张平安：“我回来找他，看见他就在车里的驾驶室。但是他趴在方向盘上，怎么叫他也不应声。我赶紧打开车门，看到他头上竟然有血。”

张平安：“我吓坏了，但是看见他食指还在动，就想赶快送他去医院。”

我：“你是说这时候莫强还没死？”

张平安：“是的，这时候还没死，我把他移到了副驾驶，赶紧开车打算去医院，但是由于山路不平，他在副驾驶多次磕撞，我下车想把他扶正一点避免碰到头部，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张平安：“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报案的话，连个证人都找不到。我一害怕，就想起之前和我儿子曾发现的一个防空洞，然后一糊涂，就把人给扔在那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为了验证张平安证词的真假，我们对汽车以及野钓地点进行了仔细的检查。

张平安的奔驰轮胎印与防空洞处轮胎印一致，在轮胎的缝隙中还提取到了野钓及防空洞处的土壤成分。

车辆驾驶座与副驾驶均检测到鲁米诺反应，根据形态分析，与张平安口供基本相符。在汽车内的缝隙中还发现了少量的铁砂石，这种砂石很难附着于鞋底进入车内，来源不详。

在距离张平安描述的野钓地不远处发现了一套小号旧工服，张平安体型高大，这套工服与张平安身材完全不符。在工服上检测到了部分油污，与死者莫强衣物上的污渍一致。工服口袋里存有一张被水浸染过的汇款单，目前需要进行技术复原。

警方对汇款单上的内容进行技术复原，好在这件衣服应该并未被清洗过，可能只是被雨水浸湿过，口袋中的纸条并未被揉搓，经过技术恢复后得到信息，汇款人为张唐，有前科，是一名木匠，体型瘦弱，极有可能是工装的持有者。你们立刻到张唐家中进行搜查。

但张唐的店中有监控，监控显示12号当天他一直在店中，期间还有多个客户到店中与其交谈，经核实，死者遇害时他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他并不是案件的凶手，可他的工服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们对张唐进行了审问，另一个可疑人物逐渐浮现。

我隐约觉得张鹏遭遇车祸、购买车辆杂志以及张平安抵押给死者的车辆三者之间有着某种关联，张平安车上发现的碎铁砂或许就是解开案件的关键线索，我立即让宋队长对张鹏进行了传讯。

宋队长带人去了孙鹏的家里，孙鹏的腿上绑着沙袋，边缘处还有一个缝补过的痕迹。沙袋内的铁砂与奔驰车内的铁砂一致。

宋队长：“你出车祸的时候撞你的是台什么车？”

孙鹏：“天太黑了，没看清楚。”

宋队长：“为了找到这辆车，你买了那么多汽车杂志，废了很大功夫吧。”

孙鹏：“警官，我买个杂志看看不犯法吧。”

宋队长：“我们在一辆奔驰车里找到了一些铁砂，和你腿部沙袋中的铁砂一致。那辆车就是撞了你的肇事车辆，你怀恨在心所以对车主选择报复是吗？”

孙鹏：“人是我杀的，他该死。”

宋队长试探性的抛出了疑问，眼前的人情绪十分激动，很快便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孙鹏：“我的腿本来可以保住的。医生说，只要手术及时，我的腿就可以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可是他却选择了逃避责任，我被撞后手脚动弹不得，一直等到路过的人打了120我才捡回一条命，可我的腿却终身落下了残疾。”

孙鹏：“我的左腿肌肉萎缩且神经受创，需要一直绑着沙袋才能够维持身体的平衡，在经过治疗后，我勉强站起，却发现左腿不自觉地抖动，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孙鹏：“我报了警，可我不认识那辆车被撞后我的视线模糊，加上是夜晚，没有看清车牌号，我只能大致和警察说那辆车的颜色、大小，外形，那辆车还有一个特征，是后车屁股上贴了一个小贴画，具体是什么样的贴画我也没看清楚。那周围太偏僻，没有监控，多条分支岔道，警察查了很久也没个信。”

我：“所以你自己找到他并决定实施报复？”

孙鹏：“我好不容易从农村出来。因为这条腿，存下来的钱都做手术花光了，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我拼了命的锻炼它也无法再恢复，还要遭人白眼，我的人生都是他害的，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我：“你是怎么策划这一切的？”

孙鹏：“我每天下工就去找那辆车，省吃俭用下来的钱都用来买了汽车杂志。老天有眼，过了大半年时间，一个月前我终于在一个电器商场门口看到了那辆停着的奔驰车，后面就贴着一个相似的儿童贴画。我在那家电器商场里转悠了好几天，终于打听到那个人)他就是那家电器商场的经理。我开始跟踪他，并发现他每周日都有开车去郊外钓鱼的习惯。”

孙鹏：“张唐来我这里喝酒的时候把他原本打算扔掉的旧工服落在了我这里，我当天就是穿的他的那套衣服去的。9号那天，我早早的就在他经常钓鱼的山林处等着。但当时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两个人，我只好继续等待，好在他们没多久就起了争执，其中一个人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

孙鹏：“莫强没多久也收拾了东西想要离开，我趁着他来回搬钓鱼工具车门没锁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他的后车座趴着，他是用车毁了我的人生，我也要让他在车上了结人生。他的车窗都是黑的，后备箱又堆满了钓鱼的工具，不注意绝对看不到我。”

孙鹏：“他上了车，刚刚准备启动车辆，我拿着镕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去。这荒郊野岭的，他肯定是活不了了，我把他身上的手机、皮包、手表等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逃走时，把沾了血的工装扔在了半路的野地里。”

我：“抢来的财物和作案工具你都藏在哪了？”

孙鹏：“抢来的东西我不敢立即卖掉，都寄回老家让我父母收着了。作案工具埋在共地旁边了。”

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既然带了镕，为什么又要用砖块击打死者的头部？”

孙鹏：“砖块？什么砖块？我就只用锋打了他。”

我：“你确定吗？”

孙鹏：“警官，杀人我都认了，我何必撒谎。我说的句句属实。”

警方立即加大对野钓地点，废弃防空洞以及返回张平安家所经过路途的搜查，终于在距离案发地点三公里附近找到了一块带血的砖块，经过检测，上面的血迹与死者完全符合，上面还检测到了张平安的血指纹。

宋队长：“我们已经找到了你行凶使用的砖块。”

张平安：“我承认，我在防空洞用砖块打了他。可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宋队长：“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莫强那时候真的死了吗？你究竟要为你的车再害多少人！”

宋队长：“半年前，你撞了一个年轻人之后肇事逃逸。你也一点都不内疚吗？”

张平安：“你……你们怎么知道。”

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铁证面前，张平安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自己的儿子去世后，他每天都活在妻子的怨恨和自己的悔恨之中，终于，他无法继续忍受这种痛苦的生活，向妻子提出了离婚，妻子带走了属于二人的一半财产，这让张平安原本就举步维艰的公司更加雪上加霜，为了公司正常的运转，他用自己的爱车向莫强抵押获得了资金。

案发当天，他向死者表示再延缓一个月的时间，莫强并未同意，两人起了争执未果后张平安便起身离开，路上荒无人烟，眼看还有几十公里的路途，张平安思索过后决定回去再和死者谈一下，一个月的时间无法延缓，但几天的时间总还是有的，自己还是有周转的余地。可当他再次返回时，莫强已经奄奄一息遭人迫害。

张平安此时确实开着车想要带莫强前去医院，可半途中，性命垂危的莫强让慌乱的张平安误以为莫强已死，他担心这场祸事无法辩解，也妄想莫强无声的死去可以了结自己与莫强之间的债务关系，于是心生歹念，将莫强带到了自己与儿子曾在此野钓发现的防空洞中。

被拖到防空洞的过程中，莫强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微微抬手并睁开眼睛，巨大的痛楚立刻向他袭来，他想要向张平安寻求救助，可张平安自知将他带到这里就已经无法说清，怕生事端便狠心到底，抄起一旁的砖头给了莫强最后的致命一击。而对半年前肇事逃逸的事实他也供认不讳。

老好人莫强因为一次对朋友的帮助，被当做肇事逃逸的凶手丢了性命。

孙鹏好不容易离开了农村，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拉入了无尽深渊。

当天欲往行凶的孙鹏，为了省钱，倒了几班公交车，随后拖着自己残疾的腿脚一步一步迈向垂钓的地点，途中因体力消耗太大，在快到野钓地点的时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急匆匆的爬起来继续朝着垂钓地走去，一心复仇的他连腿上的沙袋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一个小口也未发觉。

他在击打莫强后，拿走了莫强身上所有的财物，取下了其强手腕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在路上随手扔掉了身上的工装，逃离现场。之后孙鹏将在莫强身上取下的财物以及自己所有的积蓄通过快递寄回了家中，他想，如果他被抓，这也是他能为家里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但他没有想到自己迫害的竟是一个无辜之人。

大雾终散，真相得以浮出水面。张平安和孙鹏都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法律的代价。

你看了看窗口透进的阳光和墙上端庄的警徽，心底又增添了一份浩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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