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回过神,淡淡笑道:“坐吧。”
来人先是一愣,复又笑道:“白大小姐好胆量。若是换作平常女子,怕是早就吓得不敢动弹,又或者大声尖叫,引来下人们给自己壮胆。”
二人落座于躺椅,白月添了杯茶递给他:“公子说笑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来人抿了口茶,挑眉啧啧称赞:“好茶。称呼嘛。”
顿了顿,随即又道:“我叫季云笙。”
白月抬头与之对视。他的眼中满是潇洒得意,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看的白月心头一颤:“那白月便称您季公子好了。”
季云笙点点头,取茶壶之时不慎瞥见桌上一块带血的手帕,手中的动作一滞,连带着面上也露出一丝说不出的神色,不过转瞬,一切又恢复如常。
季云笙道:“白小姐的病情在这城中季某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想到如此严重。”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不知是为何故?”
对于眼前人的这些小动作,白月自是尽收眼底淡淡道:“先前没有这么严重,后来因为一个人,不在世了,受了打击,加重了病情。劳季公子挂心了。”
闻言,季云笙不禁一笑,言语神情中透露出丝丝好奇,又问道:“不知是何人,对白小姐来说如此上心。”
此言一出,白月顿了顿,开口:“一个……贴身的……侍卫。”
她的音量小了不少,隐隐还透露着莫名的迟疑。
“原来白小姐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连个下人都看得如此重要。”
白月摇摇头,又止不住轻咳几声。急忙拿手帕捂住嘴角,再拿开时,帕子上已经沾上了些血丝。一边换着手帕,一边道:“他于我来说,不是什么下人。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除了爹娘外,我最信任他。他虽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却不是我府中入了奴籍的仆从。”
“原是想把他以我的玩伴买来同我说话解闷的,可他本人不乐意,非要当我的侍卫,说什么誓死效忠我。我没答应,他便一直作着侍卫应尽的本分,还时常要包容我的坏脾气,听我讲我那些无关紧要的腌臜事。这样的人,我怎么会看的不重要呢。
季云笙带着笑:“我要是有个这么忠心的玩伴,我定待他好。可惜,我没这福气,家住西坪,府中哥哥姐姐众多,我是最小的一个,又不受宠,哥姐们做了什么坏事总往我身上推,惹得父亲厌烦了我,早早地就被送到这南坪的一处庄子上自生自灭。”
白月没搭话,她知这事她安慰了也是空话,搞不好还会掀起季云笙的伤口来,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还是季云笙先开了金口:“白小姐安心养病,如需小人解闷让府中下人传唤我即可。正巧我刚搬来没两个月,小姐长卧于病榻肯定不知道吧,我就住在您隔壁。”
白月疑道:“你父亲不是给了你一处庄子吗?”
那人却嘿嘿笑道:“小姐有所不知,我是个商人,商人用自己的钱买下一处豪华庄子,很奇怪吗?”
白月摇摇头,她自知这南坪富甲多的是。
那人起身行了一礼道:“我就先回庄子上了。白小姐记得传唤我。”
说罢,便掠过白月,欲从来时路原路返回。
白月惊到:“诶!……”
后半句:“走正门。”还没说出口,那人便头也不回的跳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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