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Solute·12、空无一人,独她 To be...alonly girl
人物简介:
户草己璃(Kogusa Odoreri)
17岁,出身晴源市四大“神决”家族之一的户草家,现任户草家大当家——户草芸蕴的亲生妹妹。现就读于冬神沢一中,且与萍稚和妙同班学习。受曾因一番痛心遭遇而沮丧的姐姐芸蕴的影响,自幼便性格悲观、多愁善感,内向羞涩、不善言语。却因为曾经勇敢的和泽帮助她在一次意外之中大胆解围,而对和泽产生了一番说不出滋味的特殊好感,屡次抱着对他那次帮助予以感激之情、想要向其道谢的想法,自此本就性格内向、胆小的她,每次见到和泽,都会紧张到话语吞吐不止。
……
仿佛男人的浪漫,在这一刻尽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那般激奋再三;这样的世界,即便是专长领域外人的不懂、一无所知的程度,却也能够从他的身上,寻找到某些共鸣的东西那样奇特、倾显自然依旧。
但是很可惜地,身为弓道部长的自觉,却并不允许他在这一点上疏忽掉那根敏感至极的神经;恍如天降陨石一般坠落、直击心坎,也并没有使他颤抖了起来的知觉,就那样呆若木鸡地站驻在了原地处,镇定自若。
他迫不及待地脱掉了鞋子,动作似乎也显得僵硬了许多,颤动着的双手,明明还未触及到,却仅仅只是从那些东西身上能够散发出来的气场,便足以说明几乎完全被其震慑住的他,究竟到了怎样一道癫狂至猝的地步?远观不可亵玩,即便如此,他也并不能够压抑住自身憧憬于未知心境领域的感受。
“这个丸木弓的材质,难不成……是百榆木嘛?”他不禁俯下身来,出于身为拜访之客的礼貌,并没有使他伸出手来就那样随意地触摸着那排好似艺术品般的物件。他只是将脸凑近了过去,好为了仔细端详,而适当起角度来瞻仰这一道道排饰之物的风采。
只见它们泛醒微白的烫漆之下,流淌着道道淡黄色泽的细腻纹路,仿佛一道道纤细的血管,斑驳层叠在了那道只属于它们所有、栖息的瘦长载体上,活灵活现那般生动;其崭新的“躯体”在夕阳的照耀下,虽然没有多少深刻、赋予动态美观的内涵,但顺着昏霞之晖逐渐恍如沉浸沐浴、洗礼那般的抚拭,那一道道深活的纹路“血管”,却埋没了其本置身于平庸姿色下的沉寂,尽情地向他展现出别具一格的生机来。
这似乎是最先吸引他注意的第一位“女士”,尽管纤瘦的“躯体”显得并不是那么地富态,但那鲜活若动的细腻纹路,却还是不得不令他冠以修饰雍容华贵、典雅芬芳的代名词,在她的身上了吧?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却并非是因为单独这一位的存在,而被惊艳到这样惊惶失措的地步。逐墙向着屋内那排方向放眼望去,眼神扫视所经之处,竟还排放堆列着十多张这样不得了的东西。
“重藤弓吗?这个,材质好像是雪松……唔嗯,那两张是笱即弓,这淡中略微泛红的色泽,是桧木……居然还有伏竹弓呐!重漆弓,三枚打,四方竹……”
越发端详着思虑再三,则越是感到不可思议。对此,他不禁感到惊讶了起来,在场种种琳琅满目的存在,仿佛出身不同时空的异度次元,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会相信这些似乎并不怎么常见、艺术品般的弓具,竟都传奇般地集结在了此处呢?虽然不至于复杂,深刻到过乎离谱的地步;但更多的疑问,则是这些东西的由来和出现的原因了吧?
“骗人的吧……居然,有这么多新购置的上等弓……缨织她们,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啊?”就好像遗忘了自己已经离开弓道部那样荒唐,不管怎样都好,他似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些东西出现在弓道部的事实。但无论如何,社团成员们的去向、社团近况的好坏、弓道会赛成绩的如何,这些直到此刻,都是他发自内心想要提出来的疑问。
的确,比起钻研弓道而言,这些领域的事情,本是似乎仅凭行家才能识别出来的存在,尽管对此,他只是对它们的了解略微有所建树罢了,材质的好坏,暂且却也真的算不上是一张弓所能体现出来的问题。
只是当下在这个地方,单就抛开常如以往的社团活动而言,某些东西在暂且不明所已的他身上,似乎都呈现出了格外陌生的气息。别说不相符合,成绩的好坏与弓箭的差别多少存在着联系,但更加让人关注的,似乎还是持弓手的技巧水准与能力水平的高低吧?但此刻在他的眼里,看到更多的,却是社团成员们的不知去向,以及仅仅就那样静置着、一张一张摆放在墙檐边上华而不实的各类弓具,仅此而已。
尽管方才,虽然凭借着观察力,他也轻易地认出了那首张构用所谓百榆木材质的丸木弓来,材质的优良、性能的未知力,都能够凭靠着预测和实战训练,得出一张精准的评测答卷;但是是否有将精力,倾注于这类经由业者构造的良器上?他似乎也仍旧感觉不到,在他们平日的刻苦训练上所能体现出的良苦用心……当然吧。
或许出于猜测,这些弓具可能只是近来新购置入部的新器材,还未令他们着手使用罢了;又或许,它们仅仅只是摆设,静置于社团外堂前厅的玄关内,点缀着屏风和那些不知沉寂了多少岁月的灰尘,仅此而已。
他重新站起了身来,另一方,久而为见、已觉陌生未知的走廊尽头,在露天黄昏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地沉寂、落寞,不见半点来往、辛劳奔波的踪迹,哪怕也只是为了更替弓具箭矢,下场休作小憩也好……
一个人都不在的社团,真的很难让他有种重归故土的感觉。明明是千空缨织出于好意,想要邀请自己回归社团;明明是大家对弓道的痴迷、社团未来的迷失、对自己的等待、对训练的刻苦吸引了自己;明明是自己主动想要踏上门来光顾,回忆所谓那段珍贵时光着眼可见、触手可及的岁月。
明明都只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弓道部社团……
“似乎没什么人的样子呢,果然……真的跟缨织说得一样吗?这个社团已经……”
一切的一切,却都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未知的“援助”与“扩充”,变化虽称不上是翻天覆地,原点处仍旧是那样陈旧的地步,这是他仅能予以感觉到的现实。
不再留意那些艺术品般可供展览性的弓具,他重新振作起了思绪……内堂,训练场大厅内是否还有人在训练?社团的大门真的只是因为马虎,而没有被离去的社员们锁上,就那样待关大敞的吗?巧合,在他的身上,似乎不再打算以偶然的身份性质,去刻意模糊他的认知了。所有的推理即便合理,却也不再令他刻意得从信服。
离开了外堂玄关,继续绕过屏风,朝着内厅大堂的方向走去,这段浅显的距离,兴许不用几秒的时间便可以抵达,可稍显昏暗的光线,却受制于黑暗的侵入与吞噬,几乎埋没住了可供行进的地板路线,还是在他的脚下呈现出了别样一番漆黑的即视感来。可他似乎并没有理会周身渐趋弱化的视角光线,单独只是捉摸着屏风的位置,便足以判断出厅堂内各样摆设的所在,以避免磕碰到了什么,从而衍现的危险性。
说得好像这里真就是个莫名奇妙的战庇地,需要时刻规避敌袭那样离谱;但是所有的疑问,相比关田和泽此刻所抱持的观点而言,弓道部的未来,究竟打算如何走下去,还是令他逐渐开始感兴趣的事情也说不定呢。至少,所有日常应当持续下去的训练活动,却不见社团成员们努力训练的踪迹,这是当下令他感到一头雾水的一大谜题:
“明明……到了已经临近弓道会赛的时刻了,却还是少有人在坚持训练。真是有些不甘心呐……大家到底是怎么想的,真就打算这样轻易放弃了吗?!”
他紧攥着拳头,失落的感受时刻冲击着不甘心的心坎。即便自己与社团已经脱离了干系,却仍旧无法认同此刻弓道部的现状。但是想着想着,他却还是感到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来,毕竟若要说归咎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说来也是,都怪我那个时候……”
……
『欸?您要退出社团吗?』
『为什么呀,部长?』
『拜托了,关田君!不要丢下我们!』
『您若离开社团的话,还有谁能够教我们射箭、提升弓道的水准呀?』
『您不是说要带领我们步入天祈涉阙的吗?为什么要离开啊,部长?』
『我们是不是……让您失望了?关田君。』
『真的非常抱歉……部长,我们下次不会再令您失望了。』
『笨蛋啦,矢尾,还能有下次?部长别走啦,我们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啊,所以不要走啦,好吗?』
……
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实在是难以忘怀,那天,自己确乎是做了一件相当无脑的事情;即便是用“无脑”这个词来冠以他自己当时的离谱想法,也都不足为是一件过分的事情吧?!
但回想起公诸自己离开社团的那天,社团成员们依依不舍地挽留着自己的行径,实在是难以启齿自己当时,究竟存在着怎样深重的理由,以至于要抛弃如此兴致勃勃追随于他的诸众社团成员呢?只待如今,这类无心演变的事态历程,终究转变成了现实的报复。
……
『别……走!关田……君……部长!』
……
“欸?!刚才那是……”
他也很难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至少……哪怕是确切到最后一个向他道别的人。但是那种熟悉的亲切感却莫名地微妙,仿佛近在眼前:
“刚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好像……”
仅仅只是一瞬之间擦划过脑海间的程度,如闪电般锐利、迅敏,却又恍若斩断宿业的因果之刃那般快而不豫。即便就像是明神切村正那样,精锐到丝毫不留痕迹的地步,也不至于会让他忘却掉,那关键于末尾处的收刀动作一般重要万分。
……
『关田君……部长!不要走,求您了……别走!』
……
只可惜,刀刃太过于利落。快到几乎令他不敢想象——那是出自陈年往事当中所能回忆到的真实。可尽管如此……
“是她嘛……原来如此呀。”记忆间,那道熟悉之中略微带有几分羞涩的身影,却已然映跃纸上那样深刻,尽收眼底。“话说,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的感觉呢。哪怕就是离别前的那一幕,也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
这是经由他一番感慨之后,终究得出来的结论。但是没有办法,对于回忆之中的事情,他能够做到的,或许也只有如此而已了吧?
继续顺着内堂延边的走廊,一线绕路而去,天边,黄昏临近地平线下,逐留最后仅剩百分之一的日晕,仍旧在交相辉映的那一线天间点缀着今日最后一丝光明的生息,悄然潜移下至。飘摇着无处可去,晚霞的身影,随之倒映在了中庭隔道下层的池塘内,静如平镜的水面,也因池中那一条条灵活健在的鲤鱼,从而开始微微泛起它们缀动若现的涟漪。这番特别的喧闹感,仿佛随时都将吵醒——那片遍布沉睡于池塘中庭间的水木盆景。
逐渐开始临近标靶训练场的所在,他感到既欣慰又些许满足。从中似乎也包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怀旧感来,他明白,仅仅只是途经内堂走廊、一路沿途下来所能够观赏到的这些画面,的确是自己没有意想得到的欣喜。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执着,他似乎还真不记得这番置身于社团内部所能够展现而见的典雅景致了呢。
『我们曾经是在这么美丽的地方训练、开展社团活动的么?!我怎么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唉~关田和泽呀关田和泽,你果然是属于喜新厌旧的那种类型的人渣么?大家是如此地想要挽留你,你怎么就这么残忍呢?』他不禁这样故作后悔地想道,实质上却还是无法接受那影响自己“离开社团”这一道选择的因素。
无可奈何,心结的确是作为迷墙的存在,阻碍着他前行弓道的道路。
可想着想着,哪知却在这时……
“嗖——唰咚!”
“唔嗯?!!”
发觉回神片刻,他这才留意了回来,意料之外的陌生,似乎总是能够实现他的假设与推理,转变为现实的硕果。
恍惚间,就像是什么东西一瞬擦划过天际、穿梭飞逝那样显著、清爽利落……声音,貌似来自于前方不远处——位于这条内堂走廊的尽头间。他很清楚!
那个声音……那道即使途经许久未闻、也依旧令他耳熟能详的声音:
“有人在引弓,他们果然还在练习吗?!我就说嘛……缨织她果然没有骗我呢,大家仍旧还在努力训练嘛!弓道会赛,冬神泽一中不可能就那样轻易结束的!”
抱着这股莫名而生的欣喜,甚至油然而生的信赖感,终究不再胡思乱想的他,就那样理所当然地靠近了这条廊道的尽头处。那里,宽敞的大堂、映刻着传统水墨画的大型典雅屏风、整齐的前台预射走道、数十米外满布着标靶,即便是新入社团的新生也会惊喜的社团成员集聚地。
冬神泽一中——弓道标靶训练场。
“嗖——唰咚!”
果不其然,只听接连而来的,又是一道熟悉的引弓声。声音只逼不退,似乎越来越近了,他能够听出来,纵使沉沦专一的目标点,却在气势上不拘半点可予松懈的小节。尽管,那样的结局,仍旧不知是好是坏,只是纯粹出于气势、单凭摒气凝神就能够去倾尽全力做到的地步……
黑暗正待临近,最后一丝浅显的昏霞之晖,逐渐迈入天际那方地平线尽头的深处,不见确切的踪迹眉目。天空,正略微泛着紫黄的色调,那股说不出的尴尬姿色,寂静地就快要从支撑这道世界的顶层框架间坠落下来那样不可思议。
可尽管如此,终究来到了外围,缓步踏入了训练场,他却还是不敢恭维——眼前所见的那幕遗憾,究竟是要令自己失望到怎样一番严重的地步,方才得以罢休呢?
『怎么会……』
并非如他所预料得那样,是社团成员们全部都在奋力训练、为弓道会赛而努力挥洒汗水的欣慰的一幕——整道训练场,显然是一番几乎静谧得出奇的尴尬场面。就拿再正常、普通不过的比喻来说吧:是静得就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的情形。
微弱的霞光,临照着厅堂间的大地。缜密、不留一丝光明存在的印记,仿佛被漆黑吞噬了一般,卑微、毫无起色可言。即便是诅咒充斥着不洁之地那般令人震慑、谈之色变的地步,几乎都要精彩得比这个场景还要来的更加生机蓬勃、开朗自然。要知道,事物的本质若是经过一番开导和引申,其实是都可以尝试着去得到改变的存在,然而……
在他的眼里,事情却本不该是这样无趣、绝情到几乎令人失望的地步的。他知道,自己本是多么期望——哪怕是只有一个人在训练,一个人也好!
是的,一个人!
“呼呃~哈啊……唔嗯。”
喘息声……确真无疑,是货真价实、令他莫名再觉惊诧不过的“参照物”了。
并非出于偶然、甚至幻听一类不切实际的存在,他失落了片刻,竖起的耳朵敏感于那声区别引弓声外、陌生却又熟悉的喘息,终究还是使他抬起了头来,凝望着不远处——那道漆黑的前台预射走道间,确实竟就站着一道身材纤瘦的黑影,埋过刚才的喘息声,正拉引着长弓上的箭矢,奋力朝着数十米外尽头那方的标靶处预射而去。
已经落山的夕阳,不再眷顾修行者的努力,此刻即便置身微弱的黄昏视角之下,漆黑的区域范围内若想要再度瞄准远处的标靶,精准地射出箭矢,也已经是相当艰难的一件事情了。可即便如此……
“嗖——唰咚!”
高举着长弓直过头顶,逐渐上箭入弦,拉引弓弦下至眉间,箭举平眉直至腮帮,支胯下步向前,盲视着的目光,仍旧对向了数十米外未知视角尽头的标靶所在。引弓者的动作却也丝毫没有半点犹豫,手指当即立松,拉引着箭矢的弓弦即刻便瞬发待至,恍若一道飞梭穿逝而去,箭矢的踪影立马便消失在了数十米外的尽头处。
而至于黑暗的视角下,箭矢的所在是否中了标靶,却也成了不得明确的未知数。但是他很清楚地,那声喘息,绝对不是一位半吊子引弓手轻而易举所能吐露出来的东西。即使只有一位社团成员在努力地引弓、练习,为了比赛而竭尽全力地付出自己的辛劳……
喘息声,正是那位社团成员口中所能倾吐而出的荣耀。是无尚奉献、真正为了社团荣誉而在这个几乎临近离校时段所默默付出的证明!
他不敢相信,可却也始终都难以置信。
不是因为没有希望,而至于仅仅只剩一位社团成员在此艰苦训练的事实。
也不是因为看不到希望,而至于居然还剩一位社团成员在此艰苦训练的事实!
弓道部的未来,究竟会怎样?这是他——前任弓道部部长-关田和泽,始终都未曾敢予考虑透彻、得出答案的问题。
『部员们,都到哪去了?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在那里练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唔嗯?!』他不禁扪心自问,接二连三的疑惑,至极到不至癫狂、但却能够使他困惑到绝望的地步,搅扰着他的思绪。眼看着头痛的症状几乎快要复发……
“呜~呜嘤嘤……呜~嘤……”
突然之间的啜泣声,随即打断了他的思虑,却在这时从那位社团成员的身上,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似乎能够听得出来:
『居然是位女生吗,她……在哭?!怎么会……偏偏在练习的时候?可是……』
引弓者竟然是女生……如此刻苦训练的严谨程度,竟然出自一位女生之手,甚至还因为这种事情——这种几乎并不在乎学业方面影响人生的烦恼问题,而是关乎传统民俗发扬光大的、团体竞技比赛荣誉方面的事情,疲乏到忧愁、甚至哭鼻子的程度。
“呜嘤~我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啦……和泽君……再这样下去的话,弓道部、弓道部可就要……呜嘤嘤嘤~……”
女生仍旧在哭泣着,小声地哭泣着,甚至还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不曾令他所料想到的一幕,几乎完全触动了他迷茫疑惑的心灵。所以:
『为什么……要哭得那么小声呢?明明可以痛快一点的,那种弓道水平的程度什么的……还是不甘心吗?』
紧攥着不甘心的拳头,余力尚还足以改变一切的势头,显然并没有退却。他明白,自己明明可以鼓起勇气,重新再面对他们的期望。至少……
能够不再让他们哭泣!作为偶然退出的局外之人,就已经尽到应尽的义务了。
……
『虽然感到很遗憾,但我还是要郑重宣布一下……我关田和泽,即日起退出弓道部。而接下来的日子,由户草己璃同学担任弓道部部长一职。虽然很仓促,但是真的……感到非常地抱歉!对不起!!!往后的日子,还恳请大家多多努力了呢。』
……
此刻,不禁再度完整地回想起了……自己退出社团那天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他仍犹历在目。短暂的空白存储,忽然之间就像是失去了封印指令那样释然自如,令他心旷神怡。
他不再犹豫,踏上前去,完全地步入了这道熟悉、充满往日在社回忆的弓道训练场间。
“诶?!是、是谁……在那里?!”似乎发觉到了陌生人的来访,女生吓了一跳,然而匆忙擦干眼泪,却还没来得及待她放下长弓、转过身来看清对方脸的同时……
……
“己璃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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