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易决将刚接到的消息禀报给段焓之:“王爷,前面便是使者馆,曼弦国的皇帝已将后日定位接风宴的日子,传话来问王爷可有意见。”
“没什么意见,便这么定吧。”一进到曼弦国段焓之便已经按捺不住想去找左舒滦的心,闻言烦躁的挥了挥手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便打发了易决。
窗户处传来翅膀拍击的声音,段焓之走过去打开窗户把‘不住敲门’的信鸽放进来,从鸽腿上取下纸条:‘已成’。
短短两个字让段焓之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本来他还有些担心那些老顽固不会同意秋川娶男后,没想到事情进展格外顺利。
接下来便是登基,清洗朝堂,之后便可以做个无事人高高挂起。
段焓之这般想着,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对以后的生活充满希冀。
在房里呆的烦了,段焓之抬步走出了使者馆,租了一间包厢靠着窗饮酒,这家酒楼建立在湖面上,水清澈见底,靠着窗户往下看去还能看到湖底游动的一条条锦鲤。
段焓之一时兴起,拿起摆在桌上的糕点碾碎撒向湖面,水中顿时上演了一场夺食,段焓之顿感无趣,真是在哪都免不了争夺,随后又一想,人生在世所得的东西不就是靠争得来的?
起身向远处看去,一抹红色映入眼帘,舒滦?
连忙推开门向那个方向跑去,走到跟前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呈现在眼中:“抱歉。”意识到认错人了,段焓之连忙道歉。
“没事。”那人轻笑回道:“看兄台行色匆匆可是在找人?”
“嗯,找一个友人。”段焓之如实答道。
“很巧,我也是在找人。”那人道。
说了没几句两人便分道扬镳,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段焓之是不感兴趣,那人是觉得萍水相逢、点头之交没必要知道。
‘真是魔怔了,看谁都像他’段焓之拍了拍脑袋,似是想拍掉脑子里被左舒滦占据的冲动。
翌日晚间
“王爷,该进宫了。”易决见还在磨蹭的段焓之忍不住提醒。
“走吧。”段焓之一想到进宫就头疼,很是无奈地起身向外走去。
“公主可还有什么要做的?”骑马站在马车窗户处,段焓之问道。
“没有了,请王爷启程吧。”马车里传来染冬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
“嗯。”段焓之应了一声,对着车夫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走了。
一路无言,到了皇宫迎来了接应的太监,将人带入大殿,入座,等皇帝。
宴会即将开始之际,皇帝总算姗姗来迟,一声‘皇帝驾到’迎来了众臣叩拜。
一声‘免礼’,皇帝坐下之际,众臣落座。
“舒滦,那就是渠梁国送来的公主,我的皇后可不能是他啊,你得帮我啊。”落座的时候易云熙很没有出息的低声对左舒滦说。
“放心,一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交给我。”左舒滦道,他在曼弦国可是有身份的,当初易云熙登基第一件事便是给了他一个国师的身份,帮他处理一些他不想干的事,美其名曰:‘朕心不稳,你来辅佐’。
那些大臣有意见也得吞下去,谁让这个皇帝也是赶鸭子上架来的呢?太上皇与太后伉俪情深,一生后宫只有太后一人,传闻太后生易云熙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幸亏最后被救回来了,而太上皇因受惊过度自那以后便服了绝育药,一生只有易云熙这一个儿子。
坐在使臣席的段焓之注意到落座在皇帝左下首的左舒滦,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难过,原来不辅佐他是跑来曼弦国辅佐皇帝来了。
起身,施礼:“本王代表渠梁国前来,主要还是为了两国联姻之事,我渠梁国染冬公主愿嫁入汝国皇室,为两国交好代表。”
“曼弦国与渠梁国本就交好,何必用女子的一生来证明?”易云熙充满惋惜地声音响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在心疼女子的一生。
坐在下方的染冬便是其中之一,听到皇帝的惋惜声染冬抬起一直没有焦距的眼,惊讶地偷偷看向易云熙,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皇帝竟然会这么想。
“联姻,是一种保障。”嘴笨的段焓之说道。
左舒滦差点笑出声来,照这样下去不用自己开口这联姻就成不了了,也不知道渠梁国皇帝怎么想的,派一个武将来促成联姻。
“皇上已有未婚妻,不知贵国可能接受公主为妾?”左舒滦开口问道。
易云熙挑挑眉,未婚妻?说的是与丞相家千金的口头婚约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跟自己站在对立面,段焓之心中有些难受,但还是道:“我国公主不为妾。”这是建国以来皇帝定下的规矩,至于紫枝嫁过去的时候也是皇后,是罗越都皇帝见渠梁国走下坡路给使绊子降下来的。
“那这可就难办了,不如你们先在曼弦国留上一个月吧,这一个月里让公主自己择良人,择到便让皇上下旨赐婚,择不到便让皇帝认作义妹,封为长公主。王爷看可好?”左舒滦与人商议道,反正不会让公主嫁给皇帝就是了。
“本公主同意。”不待段焓之说话,便被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染冬打断。
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施施然行礼,甜腻的声音响起:“本公主同意这位大人的方法。”
“好,既然公主都同意了,那这事便这样定下了。”易云熙愉悦的一锤定音,悄悄地对着左舒滦说了一句:“办的不错。”
左舒滦点头一笑,轻声回他:“你亏了。”是真的亏了,择到人还好,择不到人那曼弦国就得养她一辈子,还得赔上一个身份,而以易云熙的心性也干不出苛待人的事。
段焓之坐在席位上静静地看着左舒滦与易云熙之间的互动,若不是左舒滦明确的说过自己不喜欢男人,他都要怀疑左舒滦和皇帝之间是那种关系了。
越看越烦闷,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慢慢的竟有了几分醉意,拉过身边的易决:“你现在这撑着,我有些醉了,出去吹吹风,有事让暗卫找我。”
“好。”易决应声,知道段焓之的心事也不多加阻挠,想着有时臣这一层身份在也不会出什么事。
“将军怎么出来了?”不知何时离开宴会的左舒滦见段焓之从宴会出来,搭话道。
乍然听到一声将军段焓之一愣,转身看去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触碰不到的人。
“你怎么也出来了?”段焓之疑惑地问道,明明自己出来的时候这人还在与皇帝饮酒私语。
“自然是出来找将军商量一些事。”左舒滦一笑,带着筹码来可比空手而来有底气的多。
“什么事?”段焓之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无论商量的是什么事自己都会答应,谁让说事的人是左舒滦呢?
作者:补回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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