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书的左舒滦:“……”
“别看我,比你大十岁呢,在我面前你就是孩子。”见左舒滦看着自己,易云熙一句话堵住他要说出口的话。
左舒滦只得作罢,问起刚刚那太监禀报的事:“确定他们真没事?”
“确定,你不常在宫中住可能不知道,我这父皇自从把朝政丢给我之后,整天和母后斗鸡打鸟,不敢正经事,像这样打架也是家常便饭,不用多管 人家夫妻俩恩爱着呢。”易云熙面露无奈地又很是细致地回答左舒滦的问题。
“哦,你还剩多少没批完?”看着沙漏,戌时中了,可还没有见易云熙有休息的打算。
“还有这一本,困了?”易云熙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左舒滦明知故问。
“嗯。”左舒滦点了下头,眼睛盯着易云熙。
易云熙一笑:“你先睡,我将这个批完,便上去睡觉。”
“嗯。”焉焉的声音传来,易云熙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招呼太监将桌子收起来,换上睡袍躺在左舒滦身边。
抬手将人往里面拖了一下,喃喃自语:“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爱睡床边。”
翌日
左舒滦出宫一趟回来后手上提了一篮冬桃,走入御书房放在正批着奏折的易云熙跟前,从篮子底下抽出刀碟,切了一个摆碟装盘送到易云熙面前:“这是今年的冬桃,尝尝?”
“好吃,还是你种的我吃着放心。”说到这里易云熙就有的欲哭无泪,堂堂皇帝平时想吃点东西都怕被毒死。
“可惜今年的桃子枇杷葡萄你没有吃上。”左舒滦惋惜地道,不仅他没有吃上自己也没有吃上。
“确实可惜了,你也是,想报仇给我知会一声,我帮你,自己偏偏跑到战场上去,多危险。”话扯到这里,易云熙又念叨了左舒滦一顿。
“下次不会了。”左舒滦敷衍道。
“你不如说仇报完了没下次了吧。”易云熙撇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
曼弦国郊外
烟雨被绑着靠在一棵树上,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拿着刀在她身上比划着:“你说,我那么好为什么左舒滦带走的是你呢?”
“小妹,你先冷静,听我说。”烟雨试图让烟雪冷静。
可烟雪好似陷入了癫狂,嘴上不住地数落着她受到的不公:“我比你懂礼数,我比你长得漂亮,你不会的琴棋书画我都会,凭什么天青喜欢你,左舒滦也宠着你。”越说面目越狰狞,手上的刀往烟雨身上又捅又划。
烟雨见说不通,知道自己今天生还的希望不大,索性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你比我好又如何?抛弃公子的人是你,出卖他的人是你,害他差点被玷污的还是你,你哪来的脸来……让他们对你好。”
“胡说!我没有!”烟雪披头散发地挥舞着匕首,一刀划伤了她的脸:“哈哈哈哈哈,就是这张脸,我要毁了它,没有它左舒滦就会宠着我天青也会喜欢我,哈哈哈哈哈。”状若癫狂,被下了软骨散的烟雨感受着血液的流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好不甘心啊,这样死了公子会很伤心吧,还有天青,好对不起他啊……
‘噗呲’,笑声戛然而止,烟雨强撑着睁开眼睛,就见被烟雪的帮手刺了一刀昏迷在地的天青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一刀插在了烟雪的后心,踉跄着向自己跑来:“烟雨,别怕 我带你去找主子,这里离皇宫不远,很快的,你再撑一会儿。”
“天青,我好……累啊,想先睡……一会儿。”烟雨断断续续的说着,明显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好,你先睡,但先说好,不可以睡得太沉了。”天青小心翼翼地抱起烟雨向皇宫的方向飞奔。
一路有惊无险避过了皇宫里巡逻的暗卫,可惜到御书房的时候被易云熙的贴身影卫拦住:“阁下所为何事?”
“找我家公子,左舒滦。”天青拿出令牌给影卫看,强迫自己冷静回答。
“请。”影卫接过看了一眼还给天青便放他进去了,受过易云熙的吩咐,左舒滦身边的人可自由出入。
左舒滦见天青抱着浑身是血的烟雨进来时,目眦欲裂,忙将她接过放在平时易云熙打盹睡得塌上。
把脉、施针、抓药,稳定下来后左舒滦打量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天青:“你们遇到了什么事?”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能将自己留给烟雨的暗卫灭的一个不剩。
“是烟雪,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武功极好的人,只他一个我们便差点全军覆没。”实际上如果那个人不临时走了的话他们会是九死无生。
“罢了,你包扎一下吧,稍后便回如堂修养。”左舒滦看了一下天青的伤口,吩咐道。
“求主子开恩,不要赶属下走。”七尺男儿声音哽咽跪地哀求。
“没有要赶你走,你养伤的时间查一下那人什么来头,动用夜梦杀了他。”夜梦,是左舒滦一手创立起来的,跟隙光相辅相成,一个杀手组织一个消息组织。
“是,……烟雨情况怎么样?”天青应声,又声音颤抖地问左舒滦烟雨的情况。
左舒滦眉头紧促:“很不好,能不能醒来还不确定,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五年,不幸中的万幸,命保住了。”
“命保住了就好,命保住了就好,属下这就回如堂。”嘴里念叨着,又深深地看了烟雨一眼,天青毫不拖泥带水的向外走去。
“别难受了,人已经救回来了,可要我帮你?”待天青出去,易云熙坐在左舒滦的旁边安慰,询问他是否需要自己帮他搜寻那人。
左舒滦摇头:“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朝廷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一出手被抓到把柄就麻烦了。”
‘唉’易云熙轻叹了口气,看着塌上躺着的烟雨问道:“她现在能移动吗?我将偏殿收拾出来?”
“暂时不能,伤的比较重,这两天需要我帮她疏通经脉。”左舒滦说着,看着烟雨的眼里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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