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滦从床上下来,行礼:“让将军费心了。”
段焓之拖起左舒滦的手:“没有,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段焓之边握着左舒滦的手向外走去边说:“你不知道,你刚刚的状态真是吓死我了,听白翅的意思你这是旧疾?”
左舒滦将手从段焓之的手中抽出来,走在落后他半步的位置,解释着:“不是旧疾,是碰到了一个故人,发生了争执。不小心被他修习的内力入体,扰乱了精神。。”
“是心法相克?”段焓之有些疑惑,心法相克他听说过,但克制到能让人精神状态出问题但身体又毫发无伤的不多。
“对,我练的是乱鸟鸣,我爹的是百虫扑,乱鸟鸣是根据百虫扑衍生出来的,乱鸟鸣比百虫扑要强,但天性是无法改变的。”左舒滦解释道。
段焓之皱了皱眉,想起左舒滦刚刚的状态,担忧地问道:“没有解决的办法?”
左舒滦摇头:“暂时没有。”
两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末了,段焓之看着跟他回到他的营帐里的左舒滦,有些心猿意马的问道:“舒滦?”
左舒滦斟酌一番才开口:“将军,我要回竹舍几天。”又从身上拿出一沓纸:“这事我所钻研的阵法、武器之类的,算算时间,你整顿好我也该回来了。”
听左舒滦说完,段焓之心中一紧,陈述道:“你有事瞒着我。”
左舒滦想了一下说辞,才开口:“没想要瞒着将军,今天被内力入体,现在精神有些乱,需要沉睡几天来缓解。”
“在军营不可以吗?”段焓之打心眼里不想让左舒滦离开自己的视线,听完就不假思索的说。
左舒滦:“也不是不行,只是黑翼他们看守的时候,如果得罪兵将们,希望以后不要记仇的才好。”
段焓之将令牌拿出来,塞到左舒滦的手里说:“这个好说,我将令牌借给黑翼,见令如见我,没人敢记仇。”
左舒滦看着手中的令牌,只感觉段焓之的行为有点怪,想着:将军对下属都是这般的吗?
嘴上连忙道:“多谢将军,夜已深,属下就先退下了。”
段焓之点头:“好生休息。”
“是。”
——
“子乐,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选择投到归武将军麾下吗?”宫言从酒宴回来就去了宫子乐所在的地方,自宫言答应归顺开始,段焓之就下了宫言可以自由进出军营命令。
宫子乐将手里的点心放下,看着宫言一字一句道:“我想为我们寻一个遮风地。”
“嗯?”
“天下五分,罗越都已经是宫遂的天下了,宫遂视你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我们是一个烫手山芋,我敢说,除了段焓之没有人敢接纳我们。”
听宫子乐说完,宫言沉默了一会,宫子乐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也很清楚宫子乐说的是事实,只是想到他们倾注心血扶持上皇位的人竟是一头白眼狼,心中还是难免感到悲伤。
宫子乐感到身边人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言哥,别为这种事不舒服,当年我们有能力将他扶持上去,现在就有能力将他拉下来。”
宫言朝宫子乐点点头,看着他的腿,眼神晦暗不明:“我已经让折三去寻能够断骨重塑的神医了,放心,你的腿伤一定可以痊愈的。”
宫子乐笑着说:“不用了,神医就在我们身边,军师能治好我。”别问,问就是对左舒滦的迷之自信。
宫言皱眉,对这个素未蒙面的人满满的不信任:“他懂医?”
“他若是不懂,就应该是你趴在我的床头看我了。”宫子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法,却打消了宫言对左舒滦的怀疑。
两人正说话间,黑翼掀帐而入,行礼后道:“公子,我家主子传唤,属下先回去了。”
“好,你先去吧,别耽误他的事。”宫子乐应道。
左舒滦坐在桌案后,眉头紧促,手边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桌案前黑翼也是一脸严肃,良久,黑翼开口:“公子,这军营喧嚣,着实不适合沉睡。”
左舒滦手指击打着桌面,思衬了一会,将段焓之给他的令牌扔个黑翼:“这是将军的令牌,这几天你好好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碍。”
黑翼接过令牌,想了一下问:“那小公子问起来呢?”
“就说我在睡觉,他想进来的话就让他进来吧,但要告诉他不要吵我。”想想自己这个哥哥还是很不称职的,收养了他,却没有好好的教他、养他。
左舒滦说完便将放在桌上的药一口闷了,走向床铺缓缓躺下。药是左舒滦自己调制的,针对他这个嗜睡的毛病,这个药可以管他三日不吃不喝,对身体的损伤也不大,不过是比起其他习武之人他的体质更弱一些。
黑翼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左舒滦叹了口气,走出帐篷老老实实的守着。
翌日
宫子乐自己摇着轮椅来到左舒滦的帐前,看黑翼在那守着,问道:“你家公子不在?”
“在,我家主子昨晚旧疾复发,如今昏迷不醒,昏迷前吩咐过,公子可以随意出入。”黑翼寻了一个合适的借口对宫子乐说。
“旧疾复发?”
黑翼点头:“是的,具体怎么回事还得主子醒来自己跟您说。”
宫子乐点头,道:“行,那我先进去看看。”
“请”,而后又叮嘱道:“主子现在忌吵闹,公子尽量放轻动作。”
“嗯。”
宫子乐进去之后一个士兵走到黑翼跟前:“将军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要问。”
黑翼皱眉:“我不是军营里的人,不听军命。”
“可你家主子是军师,他是军营里的人,你也是。”士兵颇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
黑翼没有理会士兵,依旧站在帐篷外没动,士兵有些急了:“你不去,将军生气了你主子也不会好过!”
黑翼依旧没动,只淡淡地道:“我主是将军请来的,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使绊子。”
随后一把没有脱鞘的剑横在了那名士兵的脖子上:“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士兵嚣张地道:“我说了是将军!听不懂话吗?”
剑出鞘,斩断了士兵的一只手:“不见棺材不落泪!”
‘啊!’士兵惨叫,声音没有出口就被黑翼点了哑穴,提着他走到离帐篷不算太远但又不能让声音扰到左舒滦的地方。
解开那小兵的哑穴,小兵的第一句话就是:“将军不会饶了你的!”
“是吗?”见他还是不说,黑翼提着剑缓步走向了他:“不说的话我就继续砍了。”
见黑翼剑要落下,小兵的嘴也不硬了,连忙说出了他口中将军的名号:“别别别,我说我说!是吉原将军!”
“目的是什么?”黑翼将剑放回了剑鞘里。
“是……是……”小兵结结巴巴的就是不说目的,黑翼看着
“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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