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焓之面色严肃地盯着他问:“谁得罪你了?”心中暗骂哪个瘪犊子在他面前晃,这都把人气的要出家了。
“啥?”左舒滦一时间没跟上段焓之的思维。
“这军营平时也挺安静的,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你面前晃,吵到你了。”段焓之道。
左舒滦有些哭笑不得,道:“将军多虑了,没哪个不长眼的来我面前晃,出家这打算也是小时候就有的。”
这时宫子乐插嘴道,声音里满是气愤:“怎么没有,前些天就有一个,还捅了舒滦一刀呢。”
段焓之一听,脸色立马变的不是很好看了,问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见左舒滦要说话,宫子乐又说道:“你怎么能知道,那人没有惊动任何人,要不然舒滦也不会被他刺伤。”
段焓之不说话了,只是脸色阴沉的坐在那,见状,左舒滦将宫子乐推到外面交给黑翼,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宫子乐翻了个白眼,道:“我等着。”
左舒滦转身回到帐篷以后,看着还是同样姿势坐着只是脸色更加难看的段焓之,左舒滦搂了衣服跪下,道:“刺杀之事,瞒而不报是舒滦的错,将军要打要罚舒滦无话可说。”
段焓之一声不吭的走上前,拉起左舒滦,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左舒滦不答。
段焓之又道:“我这么令你不信任吗?”
左舒滦摇头,道:“将军很令属下信服。”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段焓之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左舒滦犹豫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道:“将军,那人是你的姐姐派来的。”
段焓之愣了一下,道:“这就是你不告诉我的原因?怕我向着段姬?”段姬是段焓之姐姐的名字。
左舒滦点了下头。
段焓之脸色又黑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开口:“左舒滦,你能查到是段姬就查不到我跟现在的段家关系极度不好吗?”
“查到了,但你们终究是家人。”左舒滦道,这也是他为什么查到之后没有告诉段焓之的原因,关系再不好也是有血缘的,总不会向着一个外人的,与其说出来把关系闹僵,倒不如一直瞒着。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向着她,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段焓之开口,带有掠夺性的眸光紧紧盯着左舒滦。
“你……”想到一种可能,左舒滦后退了两步,段焓之接下来的话更印证了他的猜测:“左舒滦,我是个断袖,我喜欢你,一见倾心。”
短暂的慌乱过后,左舒滦恢复了往日从容不迫的样子,抬眸对上段焓之的眼睛道:“蒙将军厚爱,只是舒滦现无情爱之心,望将军另觅良缘。”
“你这是在拒绝我?”听出了左舒滦弦外之音的段焓之道。
“是。”左舒滦不加掩饰道。
听到明确的拒绝,段焓之低下了头,说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过:“唉,我早该料到的。”
左舒滦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打算,行礼道:“舒滦告辞。”
转身便出了门,段焓之一人坐在帐篷里沉思了许久,忽的想起易决说的话,‘听说两个没感情的人睡着睡着就有感情了……’
但想到这样做左舒滦可能会哭、会生气、会走,段焓之暂时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夫人还是慢慢追比较好。
——
“公主,头可还晕?”趁着休息的空档,流影掏出准备好的香囊递给明妃。
“没什么事了,别再叫我公主了,这一次逃出皇宫活着的只是一个叫紫枝的人。”紫枝道。
“是。”流影顺从的应道。
“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流影。”紫枝问道。
流影没有说话,紫枝强颜欢笑道:“没关系,是我单方面喜欢你,如今我已经不是公主,流影,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听到紫枝的话,流影慌张着跪在紫枝的面前,道:“公主这是要赶属下走?”
紫枝连忙将人扶起来,笑着摇摇头,道:“我没有要赶你走,流影,你是皇宫给身为公主的紫枝配的暗卫,如今我已经不是公主了,所以你也是自由之身了。”
“流影说过会一直跟随您。”流影道。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避开天青与黄翎他们,两人间流影那么迟钝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特别是黄翎,直接上前将将流影带到一边,对紫枝道:“小姐,属下将流影借走一会儿。”
“黄翎,你干嘛?”被打断与紫枝的相处,流影有些生气。
“你说呢,你是不是榆木脑袋啊,人家紫枝都说了喜欢你想嫁给你和你过一辈子,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整天把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跟我是说你不喜欢她,这些天我和天青都是长眼睛了的。”黄翎道,不是他爱多管闲事,而是跟在夏许安身边的那几年深知所爱之人近在眼前却不能相守的悲痛,所以见到这样的,他想能绑在一起一个是一个,总好过往后跟姑娘一样,痛失所爱,整日沉浸在悲痛中……
“我配不上她,她的生活应该是吟诗作对,不该跟着我吃苦受累。”流影目光看向正在喝水的紫枝道。
“但你有没有想过,紫枝姑娘不再是公主,今后她的生活将没人给她提供金钱,离了你她可能会渴死、饿死等等。”黄翎故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不要指望将军,这次救人都是动用的我家主子的势力,况且,我们只负责将你们安全的接到松山,剩下的事情都不会再管。”天青插了一嘴。
“我懂了。”流影道。
转身向着紫枝坐的地方走去,蹲下身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道:“紫枝,我想娶你,一辈子对你好。”
紫枝惊喜的看着流影,问道:“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只是想通了。”流影道。
离得不是很远的天青和黄翎见状击了个掌,低声道:“成功了。”
“诶,你刚刚怎么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黄翎胳膊肘怼了怼站在他身边的天青。
“不说眼中点那木头疙瘩怎么开窍,难不成真放任他看着紫枝姑娘另嫁他人啊。”天青道,左舒滦确实说将人带到松山,却没有说带到松山不管,把流影在军中将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天青刚刚也只是吓一吓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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