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翅轻叹一声,表示知道了,又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段时期天青不对劲?”
“我也有这种感觉,按以前,天青虽然爱吃了点,但也不至于因为一口吃的跟别人打起来,特别是女孩。”黑翼道。
“天青今年也十八了吧?”白翅问。
“前几天刚过了十八岁生辰,问这个干嘛?”黑翼诧异的看着白翅,她可不是喜欢打探别人的人。
“没事,就是感觉会佳偶天成。”白翅道。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这种感觉。”黑翼想了一下说。
“能成最好,毕竟公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烟雨,生怕她被人骗了,整天跟看眼珠子似的摆在眼前护着,如果他们真能成一对,最开心的估计就是公子。”白翅含笑说道。
看到白翅笑了,黑翼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那死去的孩子始终是他们的痛,报不了的仇始终是他们心底被雪埋藏着的火。
——
“嗯,打的很好,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左舒滦看看左忆鸿练功的左舒滦说道。
“可我感觉这里还不行。”左忆鸿摆出一个姿势说道。
“这个得跟下一式‘婉’连起来,不信我带着你练一遍‘婉’试试?”左舒滦道。
“好,谢谢哥哥。”左忆鸿道。
“来,跨步,手抬高,出剑的时候要有力,轻飘飘的后面不好练。”左舒滦边带着他练别指点他。
“哦。”左忆鸿也边模仿边改进。
一遍很快就下来了,刚打完左忆鸿就兴奋的开口:“真的是的。”
左舒滦轻笑,道:“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左忆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对于左忆鸿现在的状态,左舒滦很欣慰,姑姑说的没错,陪伴是治愈的良药。
正想着,耳边便传来烟雨那跳脱的声音:“忆鸿,还冷着 ,快吃,我和天青特意给你带的。”
“公子,给你带了酸梅汤,是镇北的,没那股怪味。”把东西递给左忆鸿之后,烟雨又献宝似的捧着一碗酸梅汤跑到左舒滦面前。
“好,热不热?”左舒滦问道,虽已经进入八月初,可天气还是比较燥热,但左舒滦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完全没一点没热到的样子,故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热。”烟雨大咧咧的摇摇头。
“她当然不热,一路上只顾着吃喝了,还有我在后面追着撑伞,能热到才怪。”听到烟雨的回答,天青在旁接话道,别说还别拿眼睛瞥烟雨,那表情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嘿嘿。”这是事实,烟雨没有反驳,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才说:“谢谢嘛,下次不跟你抢糖吃了。”
“也……也没什么,举手之劳。”面对突然的道谢,天青很是不自然的道。
作为旁观者的左舒滦看着两人刷宝很是无奈的道:“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从罗越都回来之后。”天青道。
“哦?”左舒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烟雨道:“我和天青商量一些事,你和忆鸿去睡会儿。”午休,这是左舒滦给烟雨和左忆鸿定下规矩。
忆鸿听话的跟烟雨去休息了,左舒滦道:“喜欢她?”
“嗯,很喜欢,很爱。”天青道。
“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左舒滦道,姑姑和他一起培养出来的人,不会那么轻易说爱。
“三年了,烟雨十二岁的时候我就见过她,此后更是常常在暗中看她。”天青回忆道。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跟她相处?”左舒滦问,这些年他并没有派任务给天青,烟州也没什么危险需要他来避开。
“您也知道,我是丁血的人,干这一行的,总容易被寻仇。她身边虽然有公子留下的人护着,但喜欢一个人总会怕出现一个万一。”天青道。
“现在呢?就不怕了?”左舒滦含笑问他。
“不怕了,公子身边是绝对安全的。”天青道。
“呵。”左舒滦轻笑,他算是发现了,自己这是被当做盾牌了。心里却没有一点不舒服,这是事实,他确实是拿自己当做盾牌来保烟雨一生无忧。
“再等上三年,娶她。”左舒滦道,等上三年,这丫头也该十八岁了。
“真的?公子真的愿意将烟雨嫁给我?”天青惊喜地确认道。
“嗯。”左舒滦点了下头,道:“前提是让她也喜欢你,如果烟雨不喜欢,你就得打消这个念头了。”
“是!一定会让烟雨同意嫁给我!”天青给自己鼓气道。
“那我这个做主子的就拭目以待了。”左舒滦道,这两人成亲那是板上钉钉的了,虽然烟雨没说,但能碰到她糕点的人可是很少的……
——
“公子,将军让您前去营帐接旨。”黑翼出现在左舒滦的面前道。
“嗯。”左舒滦应了一声,起身向帅帐走去。
“将军。”见众人都在,左舒滦行礼道。
“来了,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总是找不到你?”段焓之问道。
“去处理一些事情,今天才回来。”左舒滦道。
段焓之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赶来的宣旨太监打断了。
“归武将军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归武将军段焓之收回烟州,又破落城,实乃大功。
赏军队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归武将军择日班师回朝,另行封赏。
钦此”
“臣,段焓之接旨。谢主隆恩。”段焓之道。
“将军且放心,这次回去陛下打算给您封官加爵呢。”宣旨太监借着递给段焓之圣旨的时候低声说。
段焓之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面上一副欣喜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再高能高到哪去?不过是一个扶持废物的异姓王罢了。
待太监走后,左舒滦围着那些赏赐转了一圈,眉越皱越深,最后说道:“将军,这赏赐不对,你们一直都知道吧。”差那么多,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
“知道,被京城里的人昧下的,一直打仗,没时间回去,这次回去去慢慢清算。”段焓之盯着那些东西,语气狠厉的道。
“这几天就要回京?”左舒滦问道。
“嗯,估计我们明天就得整顿兵马,离启程也不过是几日时间,你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段焓之道,他其实也不想那么快就回京,但圣旨上的择日是他与皇帝的暗号,择日等于明日整顿兵马尽快回来有急事。
“没有。”左舒滦想了一下道。
“好,这两天你好好休息,我把事情安排一下我们提前出发。”段焓之道,既然是有急事相商,就得先军队行一步。
“好。”左舒滦没问为什么,因为知道段焓之晚些时候会跟他说。
短暂的跟段焓之会面完,左舒滦便回了自己的帐篷,叫来黑翼天青烟雨他们,安排道:“我这次去京城,天青带着烟雨留在烟州,白翅带着忆鸿留在京城离京城很近的那个小镇上,至于天蓝与黄翎,天青通知他们一下,随我和黑翼进京。”
“公子,我也想跟着你去。”烟雨低着头闷闷地说,通过左舒滦的安排,她感到公子此行危险,但就因为知道才更想跟着。
“烟雨听话,等情况稳定了我给你传信让天青带你过来好不好?”左舒滦哄道。
“好吧。”烟雨还是闷闷不乐的低着头。
“公子,不如将天蓝与黄翎一起带着吧,属下实在不放心您与黑翼两人在京城。”白翅道。
“阿翅说的对,属下外出办事也很不放心公子一人在那里。”黑翼道,他怕自己被派出办事,公子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里需要天蓝与黄翎,若我们在京城有个不好他们虽远,但能及早的将我们在渠梁国的人撤离。”左舒滦道,京城这一遭,他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也要为失败以后这些行存下来的部下寻一个好去处。
听此,黑翼与白翅没有再说什么,倒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烟雨坐在一旁默默地抹起了眼泪,左舒滦示意他们先出去,自己走到烟雨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似笑非笑的问道:“小丫头,哭了就不好看了。”
“呜呜……”这一说烟雨更是变本加厉的大哭了起来,扑到左舒滦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嚎啕大哭:“公子,我好怕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五年前你一声哥哥救了我一命,我说过要养你一辈子呢,怎么会不要你?乖,别多想。”左舒滦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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