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在方禹手下干的是如火如荼,但性子多疑的方禹,对那天白水设计偷包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好掌控的棋子,很显然白水他并不是,为了立威,他不仅绑了洪恩松,还调查出廖小炎,高大康,柳一亮三人的住所,将四人的家人全部杀死,活绑他们到一处烂楼里,方禹打电话叫来了白水!
“阿水,郊外烂楼,我给你发位置了,带一把刀来,比偷包还大的生意来了!”
没经世事的白水真的腰间藏着一把尖形菜刀,打个车就过来了!刚到门口就被一大群黑衣人蒙住眼睛!
“雨哥?雨哥,不是做生意吗?干嘛蒙住我眼睛啊?我这啥也看不见了,雨哥?”
方禹用手在白水眼前挥动确认他真的看不见,带着两名手下搀着白水来到四块黑布前面,解开了他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雨哥,这…这什什么情况?”高大康如今体格子非常大,他奋力地挣扎,让黑布抖动起来,这吓得白水一个激灵,“雨哥,这咋还动换嘞?里面不会是人吧?”
“聪明!里面就是人!而且是四个叛徒,我记得昨天晚上和你说过,我有一个死对头,甘淞,这四个为了蝇头小利,不顾义气,投靠甘淞,将我的货品线路,货品供货商以及销售渠道全告诉甘淞了,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该杀,这…什么?杀了?那雨哥叫我来,不会是让我动手吧!”
“我越来越喜欢你这股聪明劲了,阿水,我缺人这么久了,我真的需要一个良臣名将,你很符合,杀了他们,我就会让你成为咱们公司的第二把手,也就是说从今天往后,除了我能命令你,你只有命令别人的份,懂吗?”
白水双手攥着从腰间拿出来的刀,不停地咽着口水,咽到恶心了,他舔着嘴唇,忘记了用鼻子呼吸,就算站在一米的距离都能听见白水用嘴的呼吸声,方禹见他迟迟不动手,绕到他背后,双手抓着他的手,冲向了柳一亮,柳一亮在惯力的冲击下,随着椅子倒下了!
白水看着被染红的黑布,想要尖叫但是已是满眼恐惧的他怎么也叫不出来了,只能张大了嘴,把头摇个不停!方禹还在背后刺激他,“看嘛,杀个人并没有那么难吗!只有使劲地刺入,再拔出来就好了,阿水,你现在可背上人命了,你只有继续杀下去了,俗话说的好,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一拍白水肩膀,“抓紧点,我们还得赶在中午之前…给你披绶带,向全公司宣布呢,在中午宣布不吉利”说完自己坐到远处的椅子上喝起了茶!
白水左右环顾,他紧张地狂挠后脑,不停地在原地旋转,像是在找什么,又不知道该找什么,频繁地擦拭头上和脖子处的汗水,“雨哥!真的要…要这样…这…这样吗?我感…感…感觉啊,可有别的法子啊!”
“白水!是你信誓旦旦地说你可以做这行的,心不能软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早做完早利索!”
白水闭着眼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突然,白水睁开眼睛,举着刀冲向三人,高大康,廖小炎,最后是洪恩松,洪恩松吐掉了口中的布,艰难地喊着白水,“水…水…水哥,我…我…松…”
白水先是震惊,再是难以接受地掀开黑布,只见洪恩松垂着头,下巴处还挂着血丝,白水扶起洪恩松,“松,松,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的,我不知道,别死,你别死,松!我的松!啊…”白水用力嘶吼着,一个没蹲稳坐在地上,他左右转头看见了廖小炎和高大康,他跑到他们中间,颤抖着双手托起了他们的下巴,“炎子,大康!啊…啊…不!不!”白水直勾勾地盯着椅子上的三人开始后退,被柳一亮的尸体绊倒了,“亮子,亮子…”
此时的白水已经癫狂了,捡起了自己丢在地上的刀,十字交叉挥砍,黑布碎成四个三角躺在地面,白水走过它们,走向方禹质问他,“雨哥,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你如果真不带我挣钱了,你可以和我说啊,我走!为什么要杀我的兄弟们?为什么?”白水哭的泣不成声,嘴巴里已经分不清是口水还是泪水了!
方禹泰然自若,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为什么?就因为你有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大脑,是你害死了他们,你干嘛要出风头炫技呢?你那天偷包的方法让我有了危机感,我不得不打压你,要不然我怕你不听话!”
“哈哈哈…哈哈哈…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诓骗我杀我兄弟?哈哈哈,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太难懂了,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白水丢掉手中刀,跪在地上磕头,“雨哥,您放心,我不会越过你的,你的话语就是圣旨,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顺从你!”说这句话时,白水眼中无光,手指死死地扣着沙土,方禹丢给白水一箱子钱就带人离开了,白水爬下钱箱,拎起钱箱,摘掉了兄弟们的首饰与衣服扣子,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走在街道上,每走一步就会想起与兄弟们的点滴时光:
“啥借不借的,水哥,你就用!”
“是啊,水哥那里还有水和零食,你就吃呗!”
“水哥,这女子漂亮的很,给你介绍一下啊!”
“水哥看不上,给我吧!”
“柳一亮,你这小算盘都打我脸上了,还喜欢女孩子呢,你洗洗你的脚吧”
“水哥”
“水哥,干啥子嘞,我是大康啊”
“水哥,快来,给你占座了”…
白水此刻哭的犹如一个泪人,心脏就像被人揪着似的,难受的不行,喘不过来气,他捂着胸口坐在路灯底下,看着路过的人,背后的画室里一个野性画家,将一大桶黑墨泼到画板上,白水抚摸着钱箱,咬着牙咬到颤抖,心里全是对方禹的憎恨!
甘家别墅,四人时不时地开口交谈着,一阵催促的敲门声响起,保姆打开房门,门外是醉的不成样子的吕代翰!
甘淞走了出来,指着吕代翰开骂,“你要干什么啊?你还知道你是涂甘集团的总经理吗?喝的烂醉,赶紧回去!”
吕代翰摇晃着身子,试图用手去抓向甘淞,但是抓空了,吕代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董…董事长,我有件事和你说,少爷也来!”吕代翰一步一倒地走出去,甘家父子尾随其后!
只留下默娘子和千舍了,二人的气氛十分尴尬,默娘子突然开口,“你的舅舅是不是封义?”
千舍紧张起来,“我没舅舅,我姥姥姥爷就我妈一个孩子,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真不认识封义?千舍弟弟”
千舍听到这个称呼呆滞了,“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呼?你是谁?”
“我是董依澜,你澜姐啊!”
千舍被吓到了,站起来那一刻推倒了椅子,“你…你是澜姐?”随后他开始意识到不对,整理衣服,“谁…谁澜姐?我不认识!”千舍扶起椅子,董依澜讲起了只有他们姐弟俩知道的事情,“你五岁的时候吵着要一架飞机玩具,我那时候就骗我爸,你董叔说学校要交书本费,其实我就是拿着那钱给买玩具去了,你董叔要打我,我们就跑到兰子山上的山洞里躲了一宿,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的只有我带的两个硬梆梆的饼子!”
千舍定住了,因为这件事情别人根本不可能会知道的,他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我…那…澜姐!我好想你!”二人相拥而泣!
楼下,甘曲泰搀住了吕代翰,甘淞没有好气地命令吕代翰,“你抓紧说,小泰,他说完了,你把送到出租车上去!”
“行!老甘,你抓紧说吧,一会没车了!”
吕代翰甩开甘曲泰,“哎?你怎么…”吕代翰哭腔地说,“甘叔,黛寒她没死,她还活着!”
甘曲泰扶起吕代翰,“你说什么?我妹子还活着?她在哪?她在哪?”
甘淞并不相信,推搡甘曲泰,“一个酒鬼的话你也信?赶紧把他送回去!”
吕代翰从里怀兜里掏出一张合照,是他和甘黛寒的,下面的日期就是七天前!
“这是我七天前休息时,带她去陌丰海游玩时候拍的,你们该信我了吧”
甘淞愤怒地拎起吕代翰的衣领,“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害我夜夜思念我的寒儿!”
吕代翰露出惊恐神色,“因为最近她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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