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的点数正好是二十一点,如果要猜大小的话,猜大概率更高一些。
这次的点数将作为百加得下一次猜测的点数,百加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赢了还好说,如果这次输了,那么自己将背上百万负债,而且他必须坚持到殇斦输掉对局,因为主动结束游戏他依然需要支付对方的奖金,自己的哪点奖金根本不够看。
“好的,接下来到你了!”
百加得强装镇定的拿起了骰子,开始在杯子里摇了起来,几秒后,他放下了那个杯子。
“我觉得......点数大于二十一点。”
掀开杯子,骰子的点数正好是二十二点。
“还好,就差一点......”
百加得暗自庆幸,但是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因为又到了殇斦的回合,他只希望殇斦会在这个回合输掉。
看向百加得看向了殇斦,他发现殇斦正两手枕着头部,在桌上睡了起来。
“喂,丑角先生,到你摇骰子了!”
“嗯......嗯?嗷,好的。”
擦了擦从面具边缘渗出的口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酒喝多了,还是真的心大,在这种环境下他居然都能睡得着觉。
等了一会儿,殇斦还是没有继续摇骰子,这让对手和观众都很疑惑。
“算了,我就不陪你玩了。”
说罢,殇斦按下了桌子旁的一个按钮,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桌上标着“生”和“死”的转盘开始转动。
此时和他对局的百加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殇斦所做的完全不在他的思考当中,居然真的有人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博弈,百加得根本就赔不起这么多钱!
转盘的指针开始变慢,人们的心脏都因为紧张而开始剧烈跳动,令百加得高兴的是,指针似乎要在“死”上停下了。
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指针,最终指针停在了“生”与“死”的中间。
“哈哈哈哈哈哈!”
刚刚还在担心的百加得开始在心中狂喜,以他的角度来看,这次的转盘的结果是“死”,他直接捡了一百万刀。
“这次的转盘判定结果是......”
身后的西装男拿出了一个平板,在上面翻看了一些东西。
“生!”
“什么?!”
桌对面的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视着西装男。
“不可能!指针明明就在“死”上,为什么判定的是“生”?”
“抱歉先生,这和我们无关,机器的判定绝对比人眼准确。”
一千万刀,他这辈子连想都不敢想,他就算是十辈子都凑不出来一千万刀。
愤怒和绝望冲上了头脑,百加得扑向了殇斦,但他才刚有一段动作,就被几个西装男按在了地上,根本动不了。
“愿赌服输,动手可不是什么好事。”
殇斦打了个哈欠,看着狼狈的百加得。
“你这是出老千!”
“是吗?那么你有什么证据呢。”
“你......你!”
百加得的挣扎无济于事,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身体强壮的人,连殇斦都不如,面对几个壮汉他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这场赌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了,殇斦赢得了一千万刀,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全场静默。
没人知道殇斦到底是靠着运气还是别的东西赢的,没人再敢和他对赌,都害怕自己也欠下高额债务。
殇斦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击溃在场的所有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一场令人震惊的赌局开始了。
“那么,你要和我赌些什么呢?”
主办者已经注意到了殇斦,他特意派出了一个傀儡,准备来探一下他的底细。
也不知道是任务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殇斦能看到每一个傀儡的脑袋上、四肢上,都连着密密麻麻的梦泽组成的细线。
梦泽贯穿了他们的身体,代替他们活动,代替他们思考。
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殇斦开了一瓶酒,倒在了笑脸面具上,高度的酒精让殇斦无法下咽,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喝下去一点,当然,他也有其他的目的。
“你好,丑角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克洛伊。”
这个人开口就是很浓的外国口音,很显然是一个外国人,在现实中殇斦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他报的或许是假名,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怎么关注这些事。
“不必多说,下注吧。”
殇斦从台下拿出了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上了一千万刀,并签下了名字。
眼前的克洛伊明显比百加得更加沉稳,并没有因为他直接全赌而感到震惊,沉稳的克洛伊从桌子下拿出了一样东西。
“龙国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出手如此阔绰,那我也不会小气!”
一块蓝色的宝石被拿了上来,这个东西殇斦认识,一般来说,从地里挖出来的宝石都会有些破损,这种宝石并不值钱,而他拿上来的这一块蓝宝石,不光没有任何裂痕,颜色也是上好的水准,市场价格至少好几百万刀起步。
“这块宝石,最后一次的拍卖价格是九百三十万刀,再加上我的这张七十万钞票,正好一千万刀。”
这一看就不是善茬,虽说会场不让带电子设备以及刀具,但是可以带一些个人物品。
就算宝石不是从台下拿出来的,也是他自己买下来的,也就是说克洛伊也是某个大老板。
两边的资金都一样多,由裁判来掷第一次骰,接着由庄家先掷骰。
“第一次,十六点,由克洛伊先生第一次猜测!”
第一次猜测正确,来到了殇斦的回合。
“啊~没意思。”
殇斦对眼前的赌局表现的十分不在,背靠在桌子上就像是要睡着了似的。
“玩就玩大点,这样玩有什么意思嘛~”
在众人疑惑与不解的目光下,殇斦直接一掌拍在了转盘的开关上。
这么果决的赌法克洛伊也是第一次看见,他默默的暗示了一下躲在暗处的西装男,准备做些手脚。
这一切也没能逃过殇斦的眼睛,在众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幻泉的一个刀片放进了桌子的缝隙中,然后发动了自己的主动技能:绝境之刃。
因为蓄力的效果,刀片上浮现出了红光,然后殇斦取消了技能。
是的,技能是可以收回去的。
绝境之刃已经被收回去了,但是蓄力的效果依然还在,松开力,刀片被弹了起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也确实做对了。
刀片卡在一堆机械零件中,指针也停在了“生”的部分上。
“好了,见好就收嘛,我选择退出游戏。”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殇斦一共只摇了两次骰子,他就赢得了绝大多数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财产。
要是其他人坐到他这个位置上,有几个人敢拿出自己的全部来搏这一次呢?
克洛伊的眼睛瞪得老大,面具下的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你......”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一直盯着他们,就算是主办方也没有理由说殇斦做了什么,而刀片已经被幻泉回收了。
对方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幕后主使的一颗有用的棋子,西装男也只是把他带走了,并没有像百加得一样暴起被押走。
“和你们赌博,真是太简单了。”
一边说着很中二的台词,殇斦一边把脚搭在了桌子上,然后他......靠着椅子睡起了觉。
周围的人看他在睡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真在睡觉,没人敢去对他做什么,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一个西装男过来碰了碰殇斦的手。
“先生,先生!”
“哈~啊~嗯?怎么了?”
起身开了瓶蒸馏伏特加,一股脑全倒在面具上,溅得旁边的西装男一身都是。
“主办者找你有些事情。”
“啊?我能不去吗?”
“不能。”
“行。”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是因为作弊被带走了,有的人说他是被主持人看中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猜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面具下的殇斦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所准备的东西终于快要用上了。
几个西装男跟在他身后,由跟他说话的西装男带头,走进了幕布后面。
幕布后只有一条向下的阶梯,西装男带头走进了漆黑的通道,阴暗的通道中只有西装男手机的灯光,除此之外一片漆黑。
旁边的墙上画着奇怪的大面积图画,但是色彩看起来十分奇怪,只能隐隐的看出来大致的形状。
画的内容杂乱无章,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看上去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什么都看不清。
一直到通道底部,殇斦看完了所有的画,画上记录了一个荒诞诡异的故事。
女孩的父亲是一个长相丑陋的巫师,她的母亲在生下她时因大出血死亡。
一天晚上,女孩梦到了一个神明,神明对女孩说,自己可以实现它的愿望,女孩许下的第一个愿望是,他的父亲会死在梦中。
第二天,女孩又做了相同的梦,神明说已经实现了他的愿望,催促女孩赶紧许下第二个愿望。
第三天,神明让女孩许下最后一个愿望,但是女孩自己知道,所谓的神明,只是想让她成为新的祭品。
所谓的神不过是想要她独特的灵魂,来谋取一些其他的东西。
画上的内容戛然而止,让人搞不清楚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殇斦注意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每一张画的上方都会用黑色画着月亮的图案,但是和红月镇的红月不同,红月镇的月亮始终是一轮新月,而黑色的却是满月,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是个月亮的。
神明的形象和自己在暴怒雕像中看到的幻梦并不一样,神明的形象是一个穿着土黄色长袍的男性,而女孩看起来更像幻梦。
“莫非这是幻梦经历过的事?”
殇斦在心里嘀咕着,就在此时,阶梯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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