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年正倚靠在窗边,修长而又白哲的手边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银剑。少年的发梢早已不那么笔直,而是稍稍有些打卷了。
“阿奕,快下来”
少年昏昏欲睡,却被一声喊话而惊醒了。
“阿姐,你不必这般大声喊我吧,我好不容易睡个舒服觉。”
许奕向面前这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子抱怨道。
那女子轻笑一声“我若不喊得大声一些,恐怕你还在睡呢。”
她用手理了理许奕有些杂乱的头发,使得少年有些羞涩。“行了,快去帮爹娘打理屋舍吧。”她将发带系的头发上,向少年喊到,便走开了。
许奕深了伸手,将头发上的发带取下,缠在手腕上,却恰巧被许韩看到了。
“阿奕,别玩了,客管马上就到了,楼上还有些茶水未备好。”又是一声催促,他才不慌不忙的上了楼。
“娘,我来帮您。”许奕上了楼,手中端着一盘茶水。
正在屋中铺床的女子迎起身子,将床栏边的凉席搭在一旁的晾杆上,听出是自己儿子的声音,又赶忙放下手中的活。
“阿奕,你将茶水放那,去帮你爹吧,我这差不多快弄完了,这些屋中还有些茶水未备,你去添些可好?”
那女子显然已经上了年纪,声中带些嘶哑,走过来摸了摸少年的头,脸上尽显慈爱。
许奕自是知道母亲手脚不便
“娘,您这身子骨能否撑得住?要不您去歇息,我帮您将剩下的活做完?”
想尽法子让母亲歇息,可又被拒了“阿奕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娘不累。”女子笑道,将他推出了门外。
许奕本想坚持,却又无可奈何。在他转身走进隔房时,听见了女子清脆的咳嗽声“娘,您没事吧?”
许奕自是知道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直接走回了屋里,一把夺过女子手中的扫帚,用手轻轻地在背上拍了拍“咳…咳…无事”她皱着眉头笑了笑。
可许奕执意不让。
“娘,您去歇息,剩下的就让小儿来做吧。”
许奕有些干着急,将母亲扶到床边,用手按了按她的肩膀,有些小心,不敢太用力,担心按疼了。
“娘,您辛苦了。”听声音有些颤抖。
“娘老了,身子骨不及以前灵活了。”
许奕没有回答,而是浅笑了笑。窗外一阵风袭来,刮落了树上的片片叶子,吹散了扎在少年马尾上的发带,也挡住了眼前的一片美好。
街道上传来阵阵吆喝声,及人们的闲聊声。
“阿奕,楼上的屋房都备上茶水了吗?”许韩在楼下喊到,透过虚掩的窗户传入少年耳中。
许奕趴在台边,向上推开窗户,将头向下望去,见一位少女在向他招手。
“阿姐,娘有些不舒服,你将娘扶下去可好?”有些恳求。
“娘哪不舒服,需要我去买些药回来?”
“阿韩,我没事,你忙去吧。”许韩不再说话,只是匆匆上楼,那木板年代已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阿奕,你去街上买些药回来,我来照顾娘。”许韩招呼一声,将母亲扶下楼。许奕正想去放松下,逮着了机会便跑了出去,那马尾也不知何时散了下来。
集市上敲锣打鼓的声音透彻耳鸣,到处即是人们的声语。少年将那马尾重新扎过,那跟发带也不知何时又缠回在了手腕上,与白衣相较而言显得及其不合理,独为耀眼。
“公子到这来瞧瞧看看呗。”买主向少年推求道。
“老板,你这都有哪些新奇玩意儿?”
抱着好奇的心态,许奕吐出了含在口中的狗尾巴草,左瞧右看,目光落在一个外形与方盒差不多。
中间凹进去的盒座上,拿起来看了看,周围有一个小小的按钮,不知是何物。
“老板,这是什么?”少年将那新奇小玩意拿起来左看右看,却还是看不出这是何物。
那老板顿了顿,买了个关子“不知你看听过桃林一说?”许奕不知为何突然高声笑起“老板,你这不会是一个驱魔的东西吧?”似乎是有些嘲笑的意思。
“公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老板可能是想添些氛围感罢了,有话不说,惹得许奕不耐烦了,随手将东西一丢“老板,你这种卖关子的人 我可是见多了。桃林中的宝物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吗?打个招牌也得选个实的吧。”
给那老板吓得不知所措,但又想着眼前这个少年不像是本地人,还是有些虚张声势“你懂什么?不买快滚,别耽误我做生意。”说罢将手中的凉扇向前摆了两摆,示意让他离开。
少年碰了灰但又无奈,只好为母亲买了些药便回了酒楼。
远处,一些官吏又来谋取钱财,远处便能听到那些言语“尊主有令,所有人必须交财,违反者全部刑法处理。”
为首的那个,手中拿着宣言,身后跟着一群士兵,马背上全是从百姓那强夺过来的钱财,没钱的便交粮食。
许奕叼了根草,在街上走着,是故意为之。一身白衣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还是被注意到了。
“ 那个,干什么的?”捉声训斥。
“我?买药啊。”
许奕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惹得官吏直冒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逼迫到“尊主有令所有人必须交财,否则刑法处理。”
少年嘁了一声吐出了草,丝毫不畏。给官吏气得无话了“尊主的命令你也敢反,来人,将他捉住。”
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迅速将少年围在中央,蓄势待发。
“我若偏不交,你又能如何?”说罢将手举起,那些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
“抓住他。”
官吏气红了眼,不管死活也要将许奕抓住。“慢着。”
少年的手边不知何时缠绕上了许多黑烟附着在那发带的周围,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会四散开来,向士兵攻去。
“抓我?你们不妨试试,这位大人的下场会是怎样?”是威胁。
那官吏也是惜命,立马认怂“公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顿时松开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求饶的样子。
少年将手收起,“嘁”了一声,扭头便走了,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官吏及一群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士兵,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阿姐,药买回来了。”许奕靠在门口将要挂在食指上左右摆弄,惹得许韩生气了,“阿奕,将药拿来,去帮忙备些茶水。”
许韩正在膳房忙得不可开脱,少年悠哉悠哉地上了楼“阿奕,别忘了。”少女再次催促。
但得不到回答有些恼怒,便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一根金绳将许奕从楼上拉了下来,还来不及站稳绳子便消失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少年不服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尾处的灰,鼓着腮帮嘟着嘴“阿姐你耍赖,你又用灵力。”还夹杂着奶音。
将许韩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阿姐的话你不听了?贪玩。”说罢还做了个鬼脸,将气鼓鼓的少年逗得笑个不停。
玩笑也开了,还得备茶水。
许奕眼望着桌子上的茶叶想了个法子。“阿姐,要不我俩换换?”边说边偷偷向门口移动,还没等许韩回答便跑了出去。
“阿娘,你看阿奕。”又气又无奈的许韩向一旁的母亲倾述。
那母亲用手摸了摸少女的头,手上已有了老茧,摸在头上自然会勾住几根发丝,也弄得生疼,便不敢完全放下,而是轻轻触摸
“这孩子天性活泼乐观,倒也不是什么坏事,由着他吧。”是慈爱也是溺爱,尽显母亲的年迈了。
“您就惯着他吧。”见母亲无动于衷,许韩也就不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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