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泷川紧紧地攥住拳头,深蓝色的朝服边角已被他攥得发皱,他直直地盯着雁嫱深如古井的小鹿眼眸。他难以想像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这样两面面孔。
在君上那些陌生人面前,她是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是无辜的猎物,是善良的神女;可在自己和熟人面前,她又变成了冷漠沧桑,攻于心计的一家之主,是伪装的狩猎者,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对,为父想听,无论那是什么。”雁泷川故作镇静的说。
雁嫱上前一步,轻轻抱了雁泷川一下,淡淡的药香包围缠转,雁泷川突然觉得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未认识自己的女儿,他看到的雁嫱倔强,睿智,敏感,世故,可这是真正的她吗?还是,只是雁嫱想给他看到的她。
雁嫱明显的感受到,在她抱住雁泷川的一瞬间,雁泷川僵直了一下。她与父亲并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但是,现在她将要入宫,此情此景,似乎连拥抱都显得如此苍白。
雁嫱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自幼便事事想得极多,因为父亲母亲爱我,我也希望能为父亲母亲多多分担。后来母亲仙逝,我便更是万事多家考虑,只为替父亲分忧。”
“那年父亲被陷害入狱,我去各各世家大族苦苦恳求,可谁会理会一个没落世家的幼女?”雁嫱似是陷入及其痛苦的回忆,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略微猩红的眼尾划过。
“于是,我去了据龙山。”
“你怎么能?”听到据龙山,雁泷川猛地瞪大双眼,那是一物换一物的等价交换,只要你给的起,什么都能够交换。据说据龙山山主世代相传,培养最高级的杀手和影卫,连朝廷都要忌惮一二。
“不然父亲以为,我能有什么办法帮父亲免除牢狱之灾?”雁嫱质问雁泷川,“今日同父亲讲这些,是为了提醒父亲,以后为人处世,万般小心,切莫因性急再惹事端。”
雁泷川自知理亏,却还是更关心雁嫱的状况,试探着问道:“那,嫱儿,你能告诉为父,你和他们交换了什么吗?”
雁嫱回首,眼尾的猩红更加明显.
“我的幸福!”雁嫱徐徐道,“他们给我服了蛊毒,这一生,不能与除父亲以外的男人亲近,一旦亲近,就会眼尾发红,恶心呕吐,疼痛难忍,乃至昏迷。”
“啊?那你和君上?”
“他们怕我死,派来一个人,为我续命。”
雁泷川没想到因为自己的错误毁了雁嫱一生,处在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之中,“嫱儿,这蛊,可有压制之法?”
雁嫱眼前又浮现那人给的小青瓷瓶,道:“只是压制,无法痊愈。”良久,补充道,“我每每毒发时,饮那人的腕间血续命。”
雁泷川心里更是内疚,见雁嫱眼尾猩红,知是刚与君上亲近再加上情绪激动所致,更是心疼。
“父亲,我今日同父亲讲明此事。一来是不愿父亲继续猜忌,二来,则是希望父亲此后谨言慎行,莫要辜负我往日的付出。”雁嫱心情平复,冷静地说。
雁泷川老泪纵横,紧紧攥住雁嫱的手。
“嫱儿放心,为父以后定会好好处事,善待自己的性命。
这不只是我的命,更是嫱儿的命,雁泷川在心里想。
陈徒风站在树丛深处,看着这一幕父女情深,有些吃醋地想到,为父亲能付出性命,那为我呢?她会付出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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