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人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瞄了他一下后错愕地收回眼神,随即毕恭毕敬地回话:“是弟子笨拙了,既是师尊最喜爱之物,弟子自知不配,这便去换,但弟子身上这件该如何?它好像被弟子弄脏了。”
最喜爱的衣物被弄脏了,庭莲的反应却很一般。不在意地问了一句“哪儿脏了?”后继续为空扇子描绘图景了。
阁外天已大亮,已入深秋,空气中透着一股清爽,这也让庭莲画着忘却了时间,再到反应过来他才发现月砚已然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了。等到庭莲抬头望向他,月砚才缓过来,等待一会后才开口,生怕自己的话会打断师尊的话或者被其他噪音吞没。
“师尊,脏的是我。”
庭莲沉默了。也是,不过乡野长大的少年,难道就是因为懂得向仙人行肃拜礼,就一定有着观尽天下物的阅历吗?凡人登万阶前来拜师,我却将人拒之门外,庭中水莲有使人致幻的药效,我怎么能因此责怪于他呢?
庭莲越想越觉得过分,甚至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即刻起身扶住还未反应行礼的月砚,刚才的冷言相对已变为温声细语:“徒儿何出此言?为师乃是被贬下凡,身份与一个落入泥潭之人无异,身为泥岸之人,观泥中人而后说己脏,岂不与忤逆本尊并无二致?”
虽说月砚此时实乃做戏,可演着演着却又入了戏,何谈别的?单是前世刺入庭莲胸口的那一剑,他便已经罪不可恕了,而后于天界相见,也未曾弥补一点。此时他杀庭莲时溅在身上的血迹又何曾消去呢?
“对不起……”
“别总是一种我欠你些什么的样子,矫情!既然同在人间,便不要在意我从前的身份,仅仅把我当成你的师尊就够了。”直到月砚笑着点了点头,他才放开手,恢复了往常样态。
“逆徒……”庭莲这是脱口而出的一句他常听雪绾先生对他所说,他也不知道理由,但觉得还是应当说出来,故底气不足,说的时候声音极小,小到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
许久,他好像终于想到了理由,负臂而立,十分有底气:“今日扰本尊睡眠……”
“非是徒儿,是这个。”说着月砚掏出了几本有些褶皱的书本,递到了庭莲面前,让他看了个清楚。准备看戏的月砚双眼直直地盯着庭莲,只见这个师尊歪头盯着书本看了两眼,脑子反应迟钝地说:“这不是本尊前几日捡到的秘籍嘛?难道说……”
顿感不妙,庭莲转身准备走时才发现,月砚已经将这阁房唯一的出口堵住了。虽然还有两个,但是……
庭莲:打死我都不从那走。
当然,若是从前的小庭莲,为避羞肯定会跳。但别忘了,今日在此的,可是师尊南宫卿望。
一边想着,直接转身将黑衣少年推开。
“逆徒,算计起你师尊了!?”成功后还不忘叉腰宣告胜利,“就罚你穿本尊最讨厌的衣裳,现在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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