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叹了口气,扭头去放杯子,只是放下杯子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人是富闫。
“我已经策划好了,就等五月第二个星期到来,我去老杨跟前晃一圈,大概就有一个多星期的假期了。”富闫在手机里说着。
江冷挑了挑眉:“你策划了什么,说来听听?”
富闫:“到时候我去打个石膏,跟老杨说我走路被人酒驾撞了,上下楼跟走读都不方便,请几天假休养休养。”
江冷笑:“你爸妈同意你这么干吗?”
富闫:“嗐,就是他俩同意我才能搞那个石膏,他们说是得来看看你,趁高一还不怎么辛苦,不然高二高三就有点难了。”
江冷点头,心中舒服的同时有点愧疚:“也就是你,不然肯定骂回去,不让你来。”
从J省到Y省坐火车都要两天一夜,而本市又没有火车高铁,他还得从淮城转车到潋城,又得需要十几个小时,加起来两天两夜,聚一次不容易,尤其这次还得掐着他生日来。
富闫笑起来:“怎么着,你在那小破城市交朋友了?比得过我俩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情谊吗?”
江冷也笑:“是啊是啊,有了,还挺多,一起打过架那种的,羡慕吗?”
富闫:“呸!羡慕个鸡儿,说的好像我没跟你并肩作战过一样。”
“行了,先挂了,大晚上的刚回来,洗洗睡了。”江冷笑着说完,等对面富闫挂了电话,他才心情颇好地进房间去。
陆逐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已经躺床上了,看见他进来无精打采地说:“打完了?好兄弟吧。”
“嗯,发小,十几年就他这么个好朋友,”江冷拎着睡衣换上柜门,转身时补了一句,“不过现在除了他,还有你们几个,你们把当我好朋友的吧?”
陆逐君睁眼笑了一下:“那肯定的,不然这次张骏生日就不会叫你了,倒是你,还破费那么多。”
江冷摆摆手,出去洗澡了,陆逐君翻了个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陆逐君是穿着江冷的衣服回去的,他把自己衣服还有睡衣洗了晾在了江冷家里。
正等公交的时候,张骏突然新拉了个群,成员不止之前他们五人,现在还加了江冷,其他他就认识个顾会,不过看人应该是沈潋他们几个,有十一个人。而另外的那个群已经被解散了。
拉完之后,张骏发出来了一张图片,随后跟上一句话。
张骏:我他妈真是服了,十一份礼物,有六份是字帖,还有一份送了支钢笔。
顾会:正好配对,你真得好好练练你那狗爬字了。
顾会:你看你人模狗样的,字那么难看!
江冷:人如其人,为了配你帅气的脸庞,你得练字了老大哥。
康哲:练字吧老大哥!
卢斌:练字吧老大哥!
许飞:练字吧老大哥!
后面三中的跟了一溜“练字吧老大哥”,陆逐君看得非常想笑,跟在江冷后面也发了一条“练字吧老大哥”。
张骏:哭唧唧.jpg
张骏:我猴年马月才能写完啊?你们放过我吧,不写行不行?
顾会:不行!这是我们的心意!
江冷:不行!这是我们的心意!
康哲:不行!这是我们的心意!
许飞:不行!这是我们的心意!
卢斌:不行!这是我们的心意!
陆逐君:不行!这是我们的心意!
全是送字帖的,对面三中的兄弟由沈潋带头发了另外一句。
沈潋:不行,这是他们的心意!
后面跟了其他三人的,全部一样,陆逐君快笑死了。
张骏:你们就说你们是不是内部商量过同意送字帖?
下面一溜“没有”,陆逐君也跟了一句。
这时候公交也到了,陆逐君揣好手机上了公交,在路过白大褂家那片居民区边上的公交站时下了车。
他得给陆悠买零食去,这居民区有个小型超市。
日子过得飞快,进入五月的同时天气也跟着热了起来,连陆逐君都不穿校服外套了。
三中在天热的时候不怎么管学生穿不穿校服,条件是得随时带着学生卡,于是陆逐君脖子上也戴上了一个装工作卡的卡套。
江冷的学生卡还没办下来,每次进校门都得被拦着问半天,这么痛苦一周后门卫终于记住了江冷的帅脸,不再拦他了,不过江冷的学生卡也跟着下来了。
“操,早不下来晚不下来,门卫大爷都认识我了,这他妈才下来!”江冷整个人都非常不爽。
陆逐君笑着说:“行了,总归下来了以后方便点,中午放学跟你去超市买个卡套,挂脖子上别丢了,补办麻烦。”
江冷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个事儿,只是这会儿光头甩着手里的测试卷进来了。
光头低着头说:“这是上周四的测试卷,今天发了讲讲,班里就那么六十多个人,居然有二十多个做了二十几分,五十分以下的待会儿好好听讲……”
江冷看了光头一眼,用手扯了扯陆逐君的腰间的衣服,陆逐君从小说里抬头看他。
“5月17我生日,正好赶上周五,去沈潋家过,我跟他说好了。”江冷小声说。
陆逐君点了点头:“上在你家打电话那个兄弟也要过来?”
江冷点了点头,张口还想说什么,光头的怒吼声率先打断了他:“江冷陆逐君!你们在下面讲些什么呢?二十几分说都就是你们两个!还有没有点自觉?”
陆逐君合上课本,里面放的小说也被夹了进去。
“你们要真觉得化学课上不上都无所谓,那这分数也无所谓了是不是?不想学就给我出去!别在教室里讲话打扰其他人上课!滚出去罚站!”说罢,“啪”的一下把卷子摔在了二三组第一排的课桌上。
陆逐君和江冷对视一眼,起身站到了后门口墙边。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等里面卷子发完光头开始讲课,陆逐君才小声说:“你怎么老连累我啊?”
江冷一脸苦逼:“是你们这里的老师凶行吧!我以前学校老师都是下来温声细语地跟你说不要讲话,逃课也只是让你去办公室问一下怎么不去上课,你们这的…唉。”
陆逐君笑了一下:“小破城市的老师都这样,初中的老师能一巴掌呼过来。”
江冷哼了一声:“我估摸着要不是高中男生女生都叛逆,还真不只是罚站。”
陆逐君点了下头:“三中没发生过大的师生冲突,二中有过,闹得挺大,上上届的一个男生,因为有老师找他迟到了,那节课的男老师直接一脚踹过去,把人都踹了个跟头,那男生懵了几秒,那老师就破口大骂,说那男生不思进取玩物丧志不尊重他,那男生站起来把那老师掀到了地上,捞了一凳子砸过去,把那老师开瓢儿了,最后记了个大过,还得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那老师道歉。”
江冷:“然后呢?”
“那男生当时特意去买了个小蜜蜂,在全校师生面前骂了那个老师以及校方,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他说,‘总有一天他会背上血债,从此跌入沼泽’,随后自己宣布辍学潇洒地走了。”陆逐君眯着眼睛,唇角上扬着,江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个老师,还在二中吗?”江冷问。
“在啊,就顾会他们的英语老师,这事儿是顾会告诉我的。”陆逐君笑了一下。
“这事儿让我感觉不太好。”江冷莫名有些烦躁。
陆逐君说:“就那样,反正出事儿也不可能是顾会或者他朋友,一般老师都不敢惹不要命的刺儿头,顾会狠起来不要命的。”
江冷点了点头,扯着嘴角:“看不太出来。”
“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比如顾会,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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