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赋···”
林子赋高烧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小名,他几乎无意识地点头,“嗯”了一声。
“子赋···”莫少安没有想到这样叫他会得到他这么温柔的回应,也算是惊喜之事一件。他将脸贴在林子赋的胸膛之上,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子赋···”
“干嘛?”林子赋本来就晕乎,他这一叫,就更加让他觉得头晕。
“子赋,”莫少安尽可能地将自己缩起来,靠在身体火热滚烫的林子赋身上,然后在他耳边,温柔的说:“子赋,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什么礼物?”林子赋隐约有种不好的拒绝,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瞬间被撕开了衣服,压住。
“我相信,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
几百年来,不论古今中外一直将纹身当做是奴隶的标志,这些刺青大都在显眼的位置上,大面积的存在着,以表示他们卑微的地位。
林子赋,如果你现在是清醒的,你一定不会同意的。
可是,我只是想在你的身体上留下属于我的记号。那种不能擦掉的,不能抹去的,不管过了多少年依旧是鲜活生动的,我想只有这个了。
在你如同巧克力太妃蜜糖一般的身躯上,刻上莫少安三个字,从今以后,不管你逃到哪里,都会有人知道,你是我莫少安的人。
撕开面具后的他,是疯狂的,偏执的,自私而暴戾的。这样自卑导致的负面情绪,和那个外面面前一直骄傲优雅的他完全相反。
却,那么真实。
林子赋病的厉害,高烧不退。在这期间,他只觉得腹部和胸部以及大腿有痛感,还有个人在自己耳边不停地说话。
等到他清醒过来,莫少安也是累得不行,早就抱着他的半个身躯睡着了。
林子赋什么也没记住,但是他听到了一句话。莫少安说:“我从不屑于什么君子美名,浮云流水,拜年一过,谁还记得莫少安三个字怎么写?但是,我可以让他在你身上永恒。只要你身上留着我的印记,你就别想逃离我。”
也许你忘记了过去,但是你不可否认的是,你确实是我生命之中唯一的光芒。
如果我没有见过你,那么我还是可以守护着这个冰冷的山庄和冰冷的人过一生,但是当我看着你在大漠之上策马狂奔,肆意张扬的笑容,我就知道,我想要得到你。
就好像日月星辰交替,晦明变换。我是缺月,你是朝阳,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子赋,刻上了我的名字,你就永远是我的人了。”
我的人,莫少安的人。
不是一念堂少庄主的人,不是江湖第一剑客的人,不是温润君子的人,而是我莫少安的人。真正的,莫少安的人。
莫少安伸出手,让两个人十指相扣,他将头靠在林子赋的怀中,肆意地享受着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和他的温度。
他小心翼翼地搂着林子赋,那股认真的样子,在他看着林子赋的时候,就好像在看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就好像银月刀,不,比银月刀还要宝贝的大宝贝。
三天前。
林子赋一身蓝衣,腰间两把长刀,银冠束发,潇洒地从房顶上跳到莫少安的马前,双手握着刀,将叶卿卿护在背后。
那时候,莫少安看着他潇洒利索的身手,还有那浑身自由不羁的气质,简直是他幻想了这么多年的完美的人的复刻版。
叶绾绾被着阵势吓了一跳,她没有坐稳,从轿子中歪了一下,意外的摔了出来。
林子赋本来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他败在了两件事上,一是他的义气,二是他的好奇心。
他带着金色半面具,露出英挺的下巴和鼻子,那双桃花眼就如同遮不住一般,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要沉沦。
他转身,本该逃跑,却将叶卿卿以三成内力送出重重包围,自己一个人握着刀,慢慢地走到一身红妆的叶绾绾面前。
林子赋举刀,刀风一闪,叶绾绾半张脸暴露在众人面前。一时间,四周全是低声的耳语,还有不时的吸冷气声。
他们为叶绾绾的美貌惊叹,他们为武林第一美人的出嫁而议论纷纷。
莫少安从马上飞到叶绾绾面前,抱着她上马,让铁念护着她,自己拔出刀,看着林子赋,认真地说:“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林子赋和他实力其实不分高低,尤其是林子赋长年做飞檐走壁之事,轻功了得,就连莫少安也未必保证就能赢得了他。可是,他太放肆了。用了三成内力送走叶卿卿,又借三分剑气划开了叶绾绾的喜帕,这下,他的内力大概只有平时的一半了。
可是他即使明知道是输,却不会逃避战斗。
他双手握着刀,看着对面一身白衣,冷面长刀的莫少安,对他说:“如果你输了,把她让给我。”
林子赋剑尖一转,却偏偏指向了叶绾绾。
马上,叶绾绾本来就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的,可是这赌约却把她莫名其妙地牵连上了。她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地颤抖着肩膀,希望莫少安不要同意。
“不可能!”莫少安长刀一挥,指向林子赋,说:“叶绾绾乃一念堂少夫人,想要动她,也得问问我这个丈夫答不答应!”
“好!”林子赋爽朗一笑,问他:“那我现在问你,你答不答应?”
“你我之事,何苦牵扯一位弱女子。不如这样,我输了,随你处置,你输了,随我回一念堂,如何?”
林子赋低头思索了一会,想着自己就算是到了一念堂也很容易可以逃出来,不过要是自己赢了,那岂不是可以随意折磨莫少安?
“真是想想就手痒啊!”林子赋速度奇快,那边莫少安还没来得及闪躲,他便直接飞扑上去便是两刀。
莫少安的白衣染血,血顺着他的质检滴落,他却笑得异常开心。
下一步,莫少安左手拿到,飞到林子赋的面前,笑着在他耳边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手也很痒!”
不出十招。林子赋便开始体力不支,他脸色苍白,嘴角蜿蜒着留下一条血,躺在地上和莫少安说:“那我就勉强陪你回一念堂待两天好了。”
“好。”
话音落,马车继续前行。高头大马的新郎怀中,抱着一个满身鲜血人。
十里红妆,十里长街,三十六条巷子。每走一步,林子赋的血就顺着指尖落下一滴。这一路,真的将每一条街染尽血红色。走到十街莫少安骑马转身,带着林子赋回了一念堂。
等到他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臂被铁链绑住,浑身一丝不挂,而他身边躺着的,是一个面容恬淡嘴角微微上挑的人,莫少安。
“真是孽缘啊。”林子赋第十三次感叹。
“别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莫少安搂着他,在他背后让他靠着自己,说:“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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