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萧俊华刚把郭研雨安顿好,接到邱清泉电报说结拜兄弟张灵甫因枪杀自己的结发妻子,被人捅到南京。现在正在老虎桥模范监狱。是生是死还未判决!
邱又道:他已启程前往老虎桥监狱,望兄速来。此刻萧俊华唯一担心的便是重疾在身的父亲。走进萧正的病榻前,从军医那得知萧正已是油尽灯枯,治愈已不可能,只能用药物维持着。萧俊华抹去了脸上的眼泪。强装轻松的走到父亲身边,坐着拉着萧正的手道:父亲可感觉好些了吗?
萧正道,服了几贴药又有苏姑娘细心照顾,今天郭家姑娘刚到家,便来看我那爱莲糯糯的两声爷爷,便把我的病叫去了一大半。哈哈刚笑了两声又咳嗽的厉害。萧俊华忙道,父亲莫要激动。你喜欢听,以后让爱莲每天在你身边喊个不停,你老好好养病到时候在添几个孙子,每天在你身边喊爷爷。
萧正道:好好好,我做梦都盼着那天。萧俊华道:爹爹身体有恙,按理我该衣不解带的在身边侍候才是。可在黄埔军校的把兄弟现在身陷牢狱,祸福未知便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萧正道:我儿糊涂,我家华儿乃人中龙凤,当知义字当先。我现在一时半会死不了呢,你带的医生不是一直在,还有苏姑娘和郭姑娘轮流照顾。你且快些放心去,若是因为我这把老骨头,让华儿日后被人诟病。那我即是死了也不瞑目。萧俊华道:孩儿知道了,父亲莫要在说生呀,死呀的。这里离南京老虎桥模范监狱不远。孩儿尽早回来,父亲务必保证身体。说完便驱车直奔南京去了。
到得南京,与邱清泉见面寒暄两句,便直驱老虎桥监狱。那监狱长听闻来了两个军官,一个军长一个师长,连忙迎进。在一个幽暗潮湿的牢房见到久未相见的张灵甫。只见此刻的张灵甫蓬头垢面,脸色苍白消瘦。邱清泉揪起监狱长的衣领骂到:你这厮可是活够了,怎把我兄弟折磨成这般模样。那人忙道:小的不敢……只听张灵甫道:邱兄莫怪他,这事与他无关,要不是典狱长照顾,恐怕我今日该见不到二位哥哥了!
萧俊华关心道:即是灵甫兄弟犯了错,怎会憔悴到这般模样?
张灵甫道:那日之事我不想再提,事出之后我在胡宗南部继续当团长,胡长官对我也如至亲。后来有人托张学良之妻告到蒋夫人那里。胡长官只保不住我,与我商量。我张某自认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人做事从不做亏心事。南京既要办我,我怎会难为胡长官,便自己一个人前往南京服法。一路靠卖字画为生,到也到了南京。可能一路疲惫,又犯了疟疾。想来天该亡我。多谢二位兄长前来看弟弟,此生无憾了。
萧俊华气愤道:你竟然还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却竟然发生这等事情我二人一人不知,若不是邱清泉在报上得了消息,哪知弟弟竟有这等灾难。
邱清泉也道:你既然说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就不该一味求死,事出何因,你不说我们可以不问。这诉状你必须要写。
萧俊华道:若灵甫兄弟不要些也可,我萧某既与你结了兄弟,即是丢了军长的职也要护你周全……
张灵甫道:二位哥哥这是何苦,为我一个带罪之人不值得,莫说我如今有案在身,即是没有这事,也只是个小团长,能有二位军师长两位哥哥已是幸事。两位哥哥莫要为我犯错,误了大好前程!
莫说我现在身陷囹圄,即便出去了,有罪之身从大头兵再当起,我文从清华武出黄埔,思来想去实在愧对父母恩师,说着呜咽起来!
萧俊华道:我认识的张灵甫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个能伸能屈的大丈夫。只是眼前的一点挫折你便颓废成这般?可想过高堂明镜悲白发的父母。可对的住寄予厚望的恩师旧友?
又道:你若还是个汉子,便把申诉状写了寄予南京。你那女子是统共还是通奸上峰自有决断。断不可如此颓废。
张灵甫听了萧俊华邱清泉二人的话,一颗死沉的眸子泛起了光。对二人道:二位哥哥今日一席话,便如给了张某新生。我现在便写申诉状,国家正在艰难之时,我竟因一时冲动差点了截此生。实在不该实在不该啊……
萧俊华道:如此才是我的好兄弟,现如今国运维艰东三省被日寇吞并,虎视眈眈。各国列强将中国餐食的百创千孔,我等身为军人,正该上报国,下为民。灵甫兄该当振作,何愁没有杀敌报国建功立业之时。弟若愿意到时我军长之位予你。
张灵甫红着脸道:子渝兄莫要在羞辱我了,小弟之错了。萧俊华道:我说的全是实话,我本无心功名,只是生不逢时。即是无人接替,我也打算等国家一统,列强驱逐后,带上妻儿老小享天年之乐。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邱清泉和张灵甫都道:俊华真是世间奇男子,又笑他当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几人拿了酒食畅谈一夜,真是大快大慰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又像前世便已投缘的兄弟。萧俊华和邱清泉二人,安顿好张灵甫,说了许多宽慰的话。又留了人及时沟通,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三地。此时的萧俊华又立马担心起重病的萧正来……正是情事义事桩桩难义薄云天好儿男。心系父亲的肖俊华来不及休息便像镇江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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