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入黄埔的时间。早上萧俊华与其他两个学兵营的学生,早早在学校等候,直到中午11点,隆隆的声音中,三辆木炭卡车开进了学兵营,这种木炭卡车是民国初期由汤仲明发明。每加一次木炭,可行使4个小时,速度可以达到40码每小时。萧俊华,邱清泉,张灵甫三人,看着却无比新奇。
只见车上下来六个当兵的,为首的一人,40出头,身材偏矮,一脸胡渣子,嚷着嗓子嚷,他娘的,让老子堂堂一个营长,大老远的跑一趟,就为了接他娘的这几个娃娃吗?黄校长忙陪笑道:江营长莫要小看了这几个娃娃,可是我学兵营的好苗子,军事理论,枪法胆识都是俱佳……那江营长嚷道:别他娘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老子带的兵可都饿着肚子呢。黄校长忙道:几位军爷莫生气,饭菜早已备好。那江营长嚷着,快快吃了饭,立马出发,这次从武汉拉了几车军火,广州那边催的紧。
车行了十五日,每日早上吃了干粮,中午便沿途找了饭馆急急吃了饭,天黑以前又找旅馆休息,渐渐肖俊华三人与江营长几人也熟络了起来,只是那几人一路上满嘴的黄段子,三人都搭不上话,说到女人,萧俊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郭研雨。收的信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总觉得看不厌。
又行了五日出了湖南境,入了广东省,这一日吃了早饭,江营长嚷道:再行半日便是将军岭了,给这几个娃娃一人配把枪,又道你们几个娃娃,那黄校长说你们枪法准我却不信,别他娘的到时候他娘的,土匪没打着,把老子给打死了,那倒是他娘的死的冤枉,赶紧下车,打几枪给老子看看,好叫老子放心。
又指着前面50米远碗口粗的树道:一人三枪,打给我看
三人放了三枪,除一枪打偏,枪枪命中。江营长笑道:他娘的看不出来,几个娃娃枪法还不错,我带的这六个要论准头,可能还不如几个娃娃。
张灵甫道:江营长我们三人年龄虽小,可在学兵营里学的都是真枪实弹,莫说这枪,手雷也是娴熟。
江营长道:前面将军岭是常有土匪出没,你们都给我警觉起来,这几车军火若被劫了去,谁他娘的都活不了。
又行了两个小时,只见两边山崖高嵩,树林密密,光线也暗了不少。一行九人都不觉警觉了起来,车行到山崖中间,突然听得两边轰轰隆隆声,望去只见两边巨石滚木,滚滚落下。那江营长嚷道:开快些破过这些埋伏,几个司机哪还要说,都已加速向前,只是垫尾的那辆被滚石砸到,前面又被滚木挡了去路,车上三人下了车来,拿了枪便向两边胡乱打去,那江营长下了车道:你们两个司机带上这三个娃娃,不要停,赶紧出来崖口,老子这就去会会这帮土匪,说着便向后车奔了去
两个司机也不回话,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开,车上肖俊华三个娃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只听得后面的枪声渐渐的小了起来,直到听不见了,又行了半个小时,出了崖口,找到一个山洞,车停了下来,只见一个司机道:柱子你带这几个娃娃在这等我,江营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管,若是明天天亮我还不回来,你就叫娃娃去了附近镇上,找了官府的人,把军火送去广州,顺便替我和江营长报仇。只听得石柱子道:石头你说的什么话,老子是那怕死的人,要去便一同去,要死便一起死,又对萧俊华几人道:这是官凭,你们收好了,若是天亮,等不到我们,你们就去报官,杀了这帮狗日的。他娘的土匪老子一家便是被这土匪劫了又劫,本来好好一个家,弄的家破人亡,这才当了兵。
萧俊华道:柱子哥是附近的人,可认的那土匪老巢?
柱子道:怎不认得,莫不是老子只是一个他娘的小兵,早带人剿了他娘的。
争执了一会,五个人商量让邱清泉留下,剩下四个人,一起回去。
几人带足了弹药,一路疾跑,待到崖口中,只见车上空无一人,弹药军火也不剩一点,萧俊华几人搜了一会,张灵甫道:柱子哥附近没有一点血迹,估计江营长被土匪劫了去。
原来几人走后,江营长几人对着两边不停开枪,两边土匪五十多人,也不敢下来,那为首的土匪号称占山王,一口一个这他娘的怎么劫,旁边老三道:大哥莫急,叫兄弟回寨子取了熏烟,点燃滚了下去,不费一枪一带,连人带车,都是兄弟们的。那占山王一听,哈哈大笑道:还是老三聪明,关键时候总能想着好点子,如此江营长三人便被掳了去,到的山寨,老二嚷着要杀了几人,老三对占山王道:二哥愚笨,此次我们接了军火,官家定不会善了,留的几人,定有用处,等到天明,把这些军火找个地方,藏好,我们兄弟带了银钱躲些时日,过了风头,留凭这些军火,拉了一支队伍,到时候还做他娘的土匪,大家也是一方军阀,老大我说的对不对?
占山王狂笑道:真到老子做了军阀,老子亏不了兄弟们,一众土匪听了这话,都千恩万谢。占山王又道:既然明日便下的山去,躲些时日,今晚把寨子里的酒肉都弄了,咋们兄弟一醉方休,好好乐一乐。
在说萧俊华一行人,摸了一个时辰,到的寨口,只见那寨子建在一个挺大的山洞里,洞口两个木楼,两个土匪没精打采的站在上面,一个土匪对另一个土匪叫道,他娘的既然明日要走,偏叫你我两兄弟,做这苦差事,一帮狗日的在里面好吃好喝。另一个道,谁他娘的说不是这样,守他娘的洞口,要是官军来了,你我还不是第一个死。兄弟下来,我藏了酒和花生米,他们在里面喝,我们在外面喝。
萧俊华此刻道:灵甫兄我们过去灭了这二人,再进去灭了这帮土匪可敢?张灵甫道:又何不敢,正好试试学兵营学的本事好不好用。不时便将两人一招毙命,石头二人见此,都暗自佩服,三人猫着腰摸到洞口,只听洞里好不吵闹。只听得占山王带着醉意嚷道:老三你说大哥对你可好?老三道:大哥对我怎是好字了得,前几个月大哥劫的一个姑娘送给我,我心想那娘们陪大哥睡了许久,哪想还是个处哈哈。老二也喝大了嗓子嚷道,老三你他娘的就他娘的一张巧嘴,不知道老大味道独特,只爱爆菊,别说睡的几日,就是他娘的睡几年还是个处,大哥我讲的可对哈哈……
占山王:对对对,大哥就爱这口,老二若不是你是个怕女人的主,我这婆娘玩了两日,便送给你,说着那粗手便向身边一个女的身上摸了去!
萧俊华几人在洞口听得这话,都骂道:这些个畜生,杀了不冤。萧俊华道:石头哥一会不可强攻,尽管取了手雷炸了这帮土匪,速战速决,几人都道好。说干便干,里面几十土匪喝的正高兴,只见堂内一颗颗铁蛋迎面飞来,一人正被砸了头,叫骂道他娘的还没说完,就听老三道:不好有雷,却听得轰轰轰,堂内一片血肉模糊,叫骂声,哀叫声不绝于耳,萧俊华四人端着枪,枪枪毙命,那占山王吓的跪在地上,嚷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却听得柱子道:饶你娘的命,老子一个家被你这狗日的害的家破人亡,说完便一枪爆头。杀光了土匪,带的堂口一女子,又搜到老二口中那女人,救出江营长四人,到停车处,天已大亮。江营长要送二女回家,两女道:我们若回家去,那吐沫淹也淹死了我们,说完便哭。
江营长嚷道: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对一个女人道:你若不闲我年纪老丑,便跟了我,那女子忙道愿意,又对柱子道:你也是丧妻的人,那姑娘便跟你如何?柱子问那女人,可是愿意,那女人忙点头叩谢。江营长道:如此便回到广州,你我兄弟一起办了婚事。
又行了五日,到得广州黄浦军校,只见那学校宽大朴实,但见,陆军军官学校六个大字赫然入目,又见上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下联:贪生畏死者莫入斯门。横批:革命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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