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刺史鲁远道年方四十,身材矮胖,脸盘圆润,五官长相也尽显和蔼。
见到钟离和白翟进来,他站起身来。
白翟赶忙俯身行礼,“见过刺史大人。”
钟离也紧跟白翟俯身行礼。
鲁远道声音和蔼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待白翟和钟离站直身子,鲁远道问道,“不知白老今日来所谓何事?”
“刺史大人,我是为小儿而来。”白翟回道。
“哦?白郡守出了何事,需要你这个已经致仕的父亲前来我府上?”
“刺史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时日突然从邺城来了一队兵马,入住到郡守府内,还抓了我雍城首富钟家的家主。”
“竟有这等事?本刺史为何不知邺城派来兵马?”
“这正是我心忧之处。按理说皇城来兵抓人,应该先经刺史府,再到郡守府。殊不知他们跳过此流程,且抓了人不许郡守府过问。刺史大人,你也知道这钟家家主钟期向来遵纪守法,而且每年为咱们雍城交的税赋最多。他们直接抓了人去,钟家生意顿时一落千丈,这...眼看就要到下半年征税的时日,我真是忧心不已啊。”
钟离在一旁听了白翟这段有理有据,忧人忧已,停顿有序,慷慨激昂的话,顿时心里对白翟佩服有加。
前一世,因为不知大哥钟期入狱究竟为何,钟离虽也让白少博帮忙打探消息,疏通关系,但每一次求人办事时正式出面都是钟离自己去的。
他没敢请白少博帮忙,甚至拒绝白少博陪同他一起面见要求助的官员,怕连累白家。
这一世,由于已经知道大哥钟期是被罗家陷害,钟离没有了前世的顾忌。
才有幸听到白翟的一番话。
鲁远道听完,果然被白翟的话影响,“哼,此有此理!就算是邺城来的兵马,也不该罔顾法度,不问事由,随意在我雍城抓人。”
“刺史大人,他们虽没说为何抓人,但我儿少博倒是贸然问了一嘴。”白翟紧接着道。
“哦?他们怎么说的?”
“说是...与前些时日邺城宫变一事有关。”
“可是真的?”
“刺史大人,不是真的,我大哥只是普通商人,怎敢参与宫变一事,况且我们钟家有祖训不得与皇权丶官府牵扯。”钟离急忙道。
鲁远道看向说话的钟离,眸中带着打量,“你是...”
“回刺史大人,草民钟离,正是被抓的钟家家主钟期的胞弟。”钟离忙回道。
“刺史大人,钟离担忧他大哥钟期,自告奋勇与我一同来,请求刺史大人能帮忙救回钟期。”白翟紧跟着说。
鲁远道混迹官场数十年,这会儿立刻明白两人来的用意是求他救人。
“救人这事...”鲁远道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钟离见状,“若刺史大人能救出大哥,我钟家愿意...”
“刺史大人,今日钟离带了些寻常玩意,不知能不能入了大人的眼,不妨大人先看一看。”白翟拦下钟离的话说道。
“哦?是什么,拿来我看看?”鲁远道感兴趣的说。
白翟立刻朝钟离使眼色。
钟离忙唤门外等候的冬临进来。
等冬临双手捧着精致的木匣进到屋内,钟离打开木匣子,精美的珠宝,玉石,以及叠摞整齐的黄金尽数显露出。
鲁远道脸上露出笑意,“这物件是不错。”
接下来,白翟开始进入话题。
将钟期被抓的一切都同鲁远道细说过后,鲁远道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
“刺史大人,我大哥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去过暨城罗家,当时是暨城罗家与四皇子府关系密切,我们钟家根本和四皇子府的人没有任何牵扯过。”钟离知道鲁远道肯定是不敢得罪成安王,急忙解释。
鲁远道沉吟道,“就算本官相信钟期是被冤枉的,本官也不会查案啊,怎么还他一个清白。”
“还求刺史大人能帮忙找人为我大哥查清真相,还他清白。”钟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没敢直接说让鲁远道找在邺城的哥哥大理寺卿帮忙,只略微不经意的提醒。
冬临见状,也忙跟着跪下去,“求大人救救我们家大少爷。”
“哎呀,起来吧,我又没说不救。”鲁远道抬了抬手。
“多谢大人。”钟离见鲁远道答应搭救大哥,欣喜不已。随即在冬临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
“我虽做不了太多,但可以把此事报给邺城大理寺,请大理寺卿来查明真相。”鲁远道说。
“多谢大人。”钟离俯身行谢礼。心想,看来事情成了一半。
“先别着急谢我,这也要你大哥是真的没有牵涉到皇权争斗钟。”鲁远道说。
“这个我可以以钟家百年基业做担保,大哥绝对没有牵涉其中。”钟离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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