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夫和舒大夫来时,钟期刚给钟离喂了些蜂蜜水。
见两位大夫到来,钟期赶紧从床边站起身,俯身向两人行礼,“多谢两位大夫,救回子瑜。”
“钟大公子客气了,救小少爷是我的本分。”祁大夫立刻道。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钟大公子无需行此大礼。”舒大夫紧跟着说道。
钟期一脸感激,“两位近日的辛苦我都看着眼里,待子瑜好些了我定会厚礼以待。”
“这个往后再说,我先替小公子把脉。”舒大夫说道。
钟期忙让出位置给舒大夫。
仆人也立刻搬来独凳给放到床边。
舒大夫坐下时,钟期开口道,“子瑜醒来时说嘴里苦,我刚刚给他喂了一些蜂蜜水。”
“小公子嘴里苦乃是之前我配的那副药里有一味黄连。”舒大夫说,“喝些蜂蜜水是会好些,但不可多喝,以免影响药性。”
“是,我会注意。”钟期忙道。
待舒大夫给钟离诊过脉过后,看着精神不济的钟离,舒大夫叮嘱道,“小公子刚醒,精神头不好是正常的,莫要硬撑着,睡即可。”
钟离弱弱地应道,“好。”
话音落下,钟离就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舒大夫从凳子上起身,转身对钟期说,“钟大公子,我们出去说吧。”
“好,好,舒大夫请。”钟期忙单手做出请姿。
舒大夫丶祁大夫丶钟期三人来到客厅后,分别落座。
“钟大公子,小公子人虽醒过来,但身子却还虚弱,所以平日里还是要注意多休息,静养,但...”舒大夫率先开口。
“舒大夫有话直说就是。”钟期忙道。
“但若为长久之计,我建议先回雍城。”舒大夫说道。
此话一出,不但钟期一愣,连带着祁大夫也是一愣,显然祁大夫先前不知舒大夫的建议。
“这是为何?”钟期反应过来后忙问。
“一来肥城湿气重,不利于养病,二来小公子体内的曼陀罗毒累积较深,想要去除不但要慢慢来,更重要的是需要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引,这药引恰巧就在雍城。”舒大夫说道。
“敢问舒大夫,是何种药引?”钟期问。
“新鲜的清心三叶草,这种草只生长于雍城大罗山深谷内。”舒大夫说。
钟期倒是听说过这种草,也知清心三叶草整个姜国只有大罗山有,但竟然不知它是可以入药的。
“可舒大夫刚刚还说子瑜要静养。若现在回雍城,舒大夫,子瑜的身子可受得住,会不会...”钟期担忧地问。
“我会陪同一起回雍城,用一辆宽敞的马车,让小公子一路躺着,路上只要慢行,没有太大问题。”舒大夫说。
“好,一切听舒大夫的。”钟期点头。
一旁,祁大夫听完,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忙道,“这会不会太突然了,就这么回去,公子那边...”
“祁大夫,你也听到了,为了子瑜好也得赶紧启程回雍城。”钟期脸色微微一变,“至于韩世子,他加官进爵,大权在握,哪里还有心来理会子瑜。”
祁大夫忙解释道,“钟大公子,公子一直心挂小少爷,这次舒大夫能...”
“祁茗啊,这次我跟着去雍城会一直照顾到小公子体内余毒清除为止,你若不放心,可一直跟着。”舒大夫打断祁大夫的话。
“舒老这是哪里话,我哪里会不放心你。若你跟着,那我就回邺城。”祁大夫说道。
“好,既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钟期也不是很想祁大夫再跟着,倒不是他看不上祁大夫的医术,而是一想到祁大夫是韩衍的人,心里就别扭。
五日后,钟期托人从邺城找来最大的马车,准备带着钟离回雍城。
马车到了的那日,钟期打横抱着钟离正准备上马车,却见从马车内出来一人。
钟期见到马车里出来的人,顿时脸色一黑。
同时,看了眼怀里的钟离,还好人睡着。
钟期没有理会来人,先是把钟离抱进马车里躺下,盖好毯子,随即和跟进了的钟衡轻声嘱咐,“你守着子瑜,他要是醒来也不许说韩衍来了。”
“是,大哥。”钟衡点头。
话音未落,钟期已经转身下了马车,看着身着一身月白锦袍的韩衍,冷冷道,“草民愚昧,不知是该称呼你一声韩世子,还是韩大将军?”
“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韩衍神色淡然。
“可就是这个所谓的称呼,差点要了子瑜的命!”钟期沉声道,“若你是当初雍城的那个林殊,想必也不会有子瑜今日的劫难。”
“阿离此次遭受的病难,的确是我的失误,我...”韩衍眸色黯然。
“既然韩世子知道,那就该离子瑜远些。”钟期冷冷打断韩衍的话。
韩衍眸色一紧,“这次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我与阿离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断。”
“断不断不是你韩世子说的算。”钟期冷声道,“这宅子的门匾我已摘除,地契也放在宅子里,就此还给世子,祁大夫也不会跟着回雍城,今后子瑜和你再无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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