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话让钟期误以为他以后要跟着韩衍,脸色不由的暗了下来,却又不舍得骂钟离,只好默不作声。
可钟离却并非这个意思,他也许能阻止前世钟家败落和钟期入狱这些事,却不一定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活下去。
即便之前有长明替他占卜不会因病离世,可前世他的死因也并非病逝。所以,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丝忧虑。
若他能改变别人,而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那他不如提前做好准备,替身边人谋划,别因他的离世而伤心难过。
冬月二十六,天阴阴沉沉,不到晌午,就飘起了大朵的雪花来。
这事雍城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纷飞的白雪紧落了一个时辰,整个雍城都变成了白色。
钟府内,后厨从一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为钟家小少爷准备生辰宴。
“子瑜,我送你的礼物可喜欢?”白少博坐在炭炉旁伸着双手烤火。
钟离仔细端详手中的小瓶,又放在鼻尖闻了闻,“这香味儿还挺好闻?用什么做的?”
白少博一脸神秘,“你别管用什么做的,反正一定是你用的上的。”
“到底是什么?”钟离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从瓶口看进去,是膏脂状的,可惜瓶口太小,钟离连手指都伸不进去。
“你不是和林公子已经成双入对了么,这是你们以后房事上用的,省得你伤了身子。”白少博不知何时已经坐到钟离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钟离瞬间明白这小瓶装的是何物,他快速将瓶盖塞好,神色不自然的看向白少博。
“你哥哥我可是托人在邺城收刮来的,别看只小小一瓶,可花了我好几个月的月钱。”白少博盯着那瓶子说道。
上次钟离病重昏迷时,他来探望过。从钟衡口中知道了钟离同韩衍的事情,他到没怎么惊讶,反而很看好两人。钟离也没刻意瞒他,知道他有分寸不会乱说。
“你不是来年就要殿试了么?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钟离握着瓶子的手烫了起来,脸也渐渐变的绯红。
白少博看他紧张成这样,嘿嘿一笑,“子瑜,你们该不会是还没那个吧?我说…”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别胡说!”钟离急眼的大声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急。”白少博忙闭了嘴。
又赔笑道,“子瑜,今日你生辰,别气啦。这东西你留着,总有一天会用到,还有,千万别告诉你大哥是我送的,要不然我以后就进不了你家大门了。”
钟离扑哧一声笑了,“你还知道,这东西我留着了,你也不许对外乱说。”
“一定,一定。我一会儿就得回去了,我爹只给了我两个时辰,我还得回去看书。”白少博哭丧着脸说。
“你爹也是为你好,等你过了殿试,才好继他的位。”钟离劝慰道。
白少博叹了口气,“我还不一定能过呢,我爹想的太远了,虽然姜国有子承父业这规矩,可万一我殿前落选可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他托关系打点继了他的郡守之位吧。”
“不会,你一定能过殿试,我对你有信心。等将来你成了郡守,我就靠你照应了。”钟离拍着他肩膀鼓舞道。
“冲你这句话,等哥哥将来真的当了郡守,绝对照着你。”白少博感动不已。
钟离不禁想到前世,钟家落败后,的确是白少博陪着他走东问西,帮了他许多。
午膳时,屋外已是白茫茫一片,钟离看着窗外的白雪,担心起韩衍还能不能来 。
“大少爷今早让人在城门口搭了棚子施粥,队排了好长呢。”冬临一边拨弄炭火,一边说道。
今早他同钟期一起去的,每年钟离生辰,钟期都会亲自施粥布善,给钟离积福。往年都带着钟离一起,今年钟离大病初愈,不宜外出,才没带他去。
“西院那位在大少爷身边忙前忙后的,弄的以为是他的生辰似的。”冬临气呼呼的说。
钟衡一早就来给钟离送了礼,道了贺词,听说钟期去城门口施粥,便提出要一起去帮忙。气的冬临一上午没给他好脸,这会儿又来钟离身边告状。
钟离回过头笑着说,“他喜欢忙随他去,你生哪门子气。”
“少爷,他现在仗着罗家撑腰,就差没跟着大少爷打理生意去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冬临急切的说道。
“怎么又和罗家扯上关系了?”钟离问道。
冬临忙说道,“我那日撞见他和罗家来的一个仆人在墙角私会,还怕人听到的样子,等我走过去,他吓到脸都白了。”
“那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钟离好奇的问。
“没有,就看到那人给三少爷塞东西,没看清塞的是什么。”冬临老实说道。想了想又说,“反正他肯定和罗家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少爷,你得提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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