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掌柜的通传一声,就说我想取去年深秋,落在二楼东上房的一件东西。”钟离打哑谜般说道。
去年深秋,正是钟离被韩衍抱回望月楼养病的时间。韩衍在望月楼所住房间,也正是二楼东上房。
那会儿钟离住在望月楼的事,被韩衍封锁。只有柳诗韵知晓,所以掌柜的自然听不懂钟离话里的意思。
更何况,二楼东处的房间一向是不许其他人靠近,连望月楼里的人也不敢随意去那附近走动。
掌柜的以为钟离在拿假话诓他,本想再细问核实,钟离却又说道,“你只管帮我原话说给她,柳老板见不见看她的意思。”
“那钟小少爷您稍等。”掌柜的只好上楼去找柳诗韵。
钟离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柳诗韵从楼上缓缓下来,身后跟着望月楼掌柜的。
柳诗韵朝钟离走来后,缓缓施礼,开口
道,“钟小少爷。”
身后的掌柜略带诧异的看向钟离,他大概是没想到柳诗韵不但接见钟离,还对钟离行了礼数。
“柳老板。”钟离自然知晓柳诗韵对他的态度,是因为韩衍。
“钟少爷楼上请吧,这里说话怕是不太方便。”柳诗韵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钟离点头,和柳诗韵一起上了二楼一处包厢内。
“钟小少爷,这次来所谓何事?”柳诗韵问道。
钟离怔了怔,他以为他让掌柜的传话表达的够明确了。
以柳诗韵多年商场上的经验,怎会明知故问。
“我想问韩衍的消息。”钟离开门见山道。
柳诗韵却宛然一笑道,“钟小少爷何故来问我?我一介家仆,又怎会知晓公子的消息?”
“柳老板曾陪同他回过邺城,想必不是韩衍身边一般的家仆,甚至我住在望月楼的事,也只有你知道。”钟离直视柳诗韵,肯定的说道。
“钟小少爷高看我了,公子的消息我不知晓。”柳诗韵站起身来,“你在我这儿打探不出什么来,还是请回吧。”
钟离不甘心白跑一趟,他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柳诗韵的话打断。
“若是公子想让你知道,他自会传消息给你,不是吗?”柳诗韵意味深长的看着钟离。
这话是何意,难道是韩衍不想见他,又或者是躲着他,像前世一样销声匿迹。钟离心中念头一出,立马否定,他相信韩衍不会这样待他。
否则又怎会把贴身玉佩赠与他,钟离急忙从怀里取出玉佩,似要证明他和韩衍与前世不同,来缓解心中的不安。
就在钟离拿出玉佩那一刻,柳诗韵眼神一愣,脸色变了几变。
似不相信,却又诧异无比,最终她开口问道,“钟小少爷,这玉佩……”
钟离并未发现柳诗韵的异常,用手指抚摸着玉佩,心不在焉的道,“韩衍送给我的。”
“公子赠与你的。”柳诗韵重复道。
听出柳诗韵声音的异样,钟离不禁看向柳诗韵,发现她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钟小少爷,奴家失礼了。”柳诗韵屈身行礼。
钟离被柳诗韵突如其来的大礼吓到,不由的后退半步。
见柳诗韵弯腰不起,钟离忙说道,“柳老板不必如此客气。”
柳诗韵这才起身,“钟小少爷快请坐,我让人沏壶好茶来。”
“不必麻烦了,我约了人,一会儿就到。”钟离忙摆手道。
柳诗韵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那就不耽误钟小少爷。”
钟离听完,以为柳诗韵要赶自己走,急忙想改口说自己不着急。
就听柳诗韵开口道,“公子走前曾嘱咐我,他若是到四月还不曾归来,就让我回邺城一趟。”
“四月!”钟离脸色突变,现在距离四月还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难不成韩衍是早就预料到自己有可能回不来。
“韩衍是不是遇到危险了?”钟离焦急的问道。
“钟小少爷且安心,公子足智多谋,定会逢凶化吉。”柳诗韵安慰道。
钟离此刻已经慌了神,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否者不会不给我消息的。”
一想到韩衍可能会受伤,又或者遇到其他不好的事情,钟离心中一痛,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瞎想。抬起头看向柳诗韵语气坚定道,“不行,我要去找他!”
“钟小少爷,眼下还不到四月,公子兴许是路上耽搁了,也说不定。”柳诗韵安抚道。
“若是四月还没有韩衍的消息呢?”钟离问道。
“我会快马加鞭回邺城,一有消息,第一时间派人告诉你。”柳诗韵道。
钟离摇头,“我要和你一起去邺城。”
“这恐怕不合适,公子未曾发话,奴家不敢私自带你去邺城。”柳诗韵为难道。
钟离将玉佩亮在柳诗韵眼前,“他既将玉佩给我,我们的关系想必柳老板再清楚不过,我想亲自去找他,望柳老板成全。”
“这…等到四月,若是公子能回来,兴许你我都不用去邺城了。”柳诗韵看了眼玉佩说道。
钟离早已看出柳诗韵对玉佩的忌惮,所以才故意将玉佩显示出来,料定柳诗韵不会再拒绝他。
“好,我们等到月底。若是韩衍还没消息,我们一同去邺城。”钟离收回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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