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星疏,院中,亭台轩榭,假山流水,水声潺潺。莲池木桥边,雕花空内白莲淤泥不染。
凉亭的罗幕纷飞,亭内的男子一袭白衣,裙摆的淡蓝层层撩起,手指在琴上跳跃。
琴声悠扬...
“公子,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
“不必担心,已经回来了,你听。”随着李明函的话落,琴声也停的仓促,让人意犹未尽。
“公子好耳力。”
“不是我耳力好,只是王爷的马是战马,到了地方总会嘶叫一声,习惯了硝烟弥漫的战场,性子早已野惯了,怎么肯老实的当匹拉车马呢。”一想到这,李明函总是无奈的神情,可眼底却是满满宠溺。
“李明函?李明函?李明函?李呜呜...”宁宛倾还未等马车停下,就一跃跳了下来,甩了袖子就大步紧迈,嘴里的名字也是满满恼怒。未喊完第四声就被俞飞赶紧捂上了。
“王爷,您小点声,这要是传到了宫里,又免不了女君们议论。”
“我还怕她们,郎君呢?”
一旁洒扫的侍女听到宁宛倾寻问郎君去处,马上吓得丢了扫帚,“噗通”跪在了地上,双手将头掩在手臂里,颤颤巍巍的答到:“郎君...郎君在...在莲桥弹琴...”
“哼!俞飞,走。”
宁宛倾气势汹汹,所到之处皆受到侍女的跪拜。衣决翻飞,腰间的碧玉左右摇摆。走到莲桥前,正看到李明函向自己的方向走来,清风紧紧跟在身后,宁宛倾大步走进。
“王爷,今日可还玩的开心,都忘了回府的时间了。”
“是啊,本王都忘了回府时间了呢,多谢函儿提醒啊,哈哈要不是我玩的忘了时间,你还要骗我多久啊?”
李明函看着身前的女子,笑意牵强,明明很是愤怒,却还在故意掩饰,质问的语气让他感到阵阵不安:“函儿何时骗妻君了?”
“你为什么骗我你怀...走。”宁宛倾发觉身旁的人围在一块,拉起身前的男子就向寝室走去。
“妻...妻君你轻点。”李明函被宁宛倾拉的身子一顿,直到手腕传来痛感才反应过来。
一进寝室,就向屏风后的床榻走去,将李明函一拽,就直直倒在床上,宁宛倾一脚踏在床榻上,一手握住床柱,将李明函彻底圈在了榻上。身子弯下,与李明函平视。
“你说,你为什么骗我你怀孕了?”
“妻君,函儿真的没有骗你,今日我请张大夫为我诊脉,我只是受了风寒,并未怀孕,我真的想等你下朝后就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你会去集市,还这么晚回来。”
“那你是在怪我喽?”
“函儿不敢!”
“要不是我今日回府路上碰到当归,得知是给你准备的,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想等你下朝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你会去集市。”
“好了,我跟你道歉,还疼吗?”宁宛倾自听到李明函哽咽的声音,火气早就消了大半,坐到床榻上,吹着刚刚被自己不知轻重的手拉着红起的地方。
“王...王爷,郎君...夫人来了。”在俩人互相安抚的时候,一个不知在门外犹豫了多久的侍女轻轻走了进来。
“母亲来了,王爷母亲来了。”李明函听到宁老将军要来,高兴地从榻上站起。
“你怎么这么高兴?”
“母亲要来我当然开心了,你和母亲许久未见也一定甚是想念她。”
“我才不想她呢。”宁宛倾小声地嘀咕着。
“王爷,夫人让您去书房找她。”
“知道了,退下吧。”
“王爷我先去准备晚膳了,你快去吧,别让母亲等太久。”说着边抹平衣服的皱角。
“你不同我一起去吗?”
“母亲让你一人去,我怎么能跟着呢,快去。”
等到关门的声音停后,屋内寂静的吓人。
“天哪,怎么办?怎么办?我如果去了,发现我是假的怎么办?”
宁宛倾在屋内独自焦灼,几次想放手一搏,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一步,最后还是被侍女请去了。
一进屋,一本奏折就向自己飞来,宁宛倾一个转身躲了过去,静悄悄地走女人身后,一个身穿紫袍的背影背对着自己,乌发被金钗髻起,随着发髻后的珠帘摇动,一张冷的让人感到压抑的脸转了过来。
“跪下,你们都出去。”语气冷的不容置疑,宁宛倾在这冷意中打了寒颤。乖乖跪下不在乱动。
待人走静后,宁冷辞才开口,可这一开口便让宁宛倾吓得噎到:“你当真是废物,连个肚子你都搞不大。”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宁宛倾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横空而来的奏折砸的安分下来。
“你说你不是废物是什么,成亲至今四年有余,你连自己郎君的肚子都搞不大,你除了能在战场杀敌,让人称作英雄,床上你就是个废物。”
“我...”宁宛倾听着门外侍女的笑声,脸气的紫一阵,红一阵。
“李明函,等着,我今晚治不死你。”心里的暗想,让自己好受很多。
此时,李明函正吩咐侍女将菜摆开,不知今晚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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