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桑的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裙摆,跟在白仅颜身后。
过了屏风,是个用梨花木制成的床榻,而床榻上躺着两个衣着暴露身材苗条的女子,向白仅颜抛着媚眼。
两人看见白仅颜身后的吕桑,脸色微变。
“白郎君,这小丫头是谁啊?”
说话的是花月楼的花魁之首——怜香,另一位是惜玉,想当年,二人的舞姿和容貌可是迷倒过无数诗礼簪缨。
这二人虽然明面上是花月楼的花魁,但却是晋国大夫韩须差人把他们送进来的,只为打听齐国的情报,想要看她们舞上一段,是百两黄金也求之不得的,至今见过二人舞姿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晋国国君,另一个便是白仅颜。
这花月楼也裹着一层皮,在外人看来,是供官家子弟玩耍娱乐的烟花之地,实际却是交易情报的地方。说来也怪,国君脚下的情报交易楼,却无人敢查,连国君自己都只当这是烟花之地,未发觉半分不妥。
花月楼,只要有钱,任何情报都是可以交易的,连国君的私事都行。来这儿做过交易的人都认为花月楼的背后有强大的势力,大到连国君都插不了手,所以这么多年来花月楼从未被查封,经营得风生水起。
白仅颜并未回答怜香,低头看了一眼吕桑,吕桑仰头,道:“大哥哥可以带我出去吗?”她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嗯……不要让我哥哥发现。”
白仅颜不知道是何人在追这样一个小孩子,也没闲心去想,看着眼前这个小东西,笑道:“好。”
说罢,他一把抱起吕桑,往外走去。
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道:“两位美人儿,等我哦。”
话音刚落,门便合上了。
他抱着吕桑往外走,好巧不巧,正好遇见陈瑾桉,二人年纪差不多,却是两副不同的面孔,陈瑾桉面脸着急,有显得格外冷峻,白仅颜却是一副浪荡子的样子,风流倜傥。二人素未谋面,白仅颜见了自然无感,陈瑾桉与陵羽都穿着宫中的侍卫服,且又背对着吕桑,她便以为是陵羽,顿时便慌了,她连忙将头埋进白仅颜的怀里,白仅颜见了,看了一眼前方的陈瑾桉,问怀里的人:“这是你哥哥?”
吕桑连忙点头。
“知道了。”白仅颜笑了笑,“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哥哥发现的。”
吕桑身体娇小,与六岁孩童的体型差不多,所以白仅颜抱着她很好行动。
只见他脚轻轻一蹬,整个人便轻盈地落在了一楼的地板,陈瑾桉不是习武之人,自然丝毫没有察觉。
白仅颜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吕桑离开了花月楼。
白仅颜将吕桑放下。
“谢谢大哥哥。”
“不必,你快回去吧。”
白仅颜合上折扇,回了花月楼。
吕桑不见陈瑾桉,以为他还未回来,便又坐在石阶上乖乖等待。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吕阳生,她虽然小,但也知道花月楼是个什么地方,在吕桑的记忆里,吕阳生是个不近女色,杀伐决断的人,如今亲眼看见他进了花月楼,倒是刷新了吕桑的世界观。
嗯……
吕桑发觉哪里不太对劲,吕阳生房中并无女子,而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这是为何?那老头给吕阳生的又是什么呢?
这些问题一下涌入吕桑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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