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ri出生在一个名为撒莱的大家族中
与其他贵族家庭一样,人人举止得体,仪态端庄。
不同的是,撒莱家族最初是靠做强盗(准确来说是海盗)发家的。
家庭的主人Emlky就是最初的那批海盗之一。他的海盗团伙一共有八个头头,可惜后来死了一个(似乎是被切开了身体)。
剩下的那七个人无一不成为了富可敌国的大贵族。
只可惜,Emlky的家庭出了一些问题,当年他拐来做奴隶的孩子一个个都跑了,他也没有能力再把他们抓回来了。
直到那个来自东方的孩子被家人接走,Emlky终于失去了他最后一个奴隶。
而他的大儿子也受不了他的控制离家出走,撒莱家族的势力越来越小。
对Anri来说Emlky是个老古板,整天要他学习礼仪,他不明白,明明是强盗出生,为什么偏要装作有教养的贵族。
每当他有疑问,或者稍有反抗,他的父亲就会用锃亮的皮鞋或者是手杖狠狠敲他的屁股。
Emlky:哦,我的孩子。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是耶稣也救不了你了。
他总是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Anriem可你根本不管我弟弟!他们就算蹲在花园里玩泥巴你也不去骂他们。
Emlky:因为他们都是乖孩子啊。他们从来不会跟我顶嘴。
Anriem是的,他们从来不会!就算你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他们也不会有异议。
Anriem就算你误会了他们,他们也只会说“哦,我仁慈的父亲,我犯了错误,请您原谅我。”
Anriem你认为这叫“听话的乖孩子”?
Anriem这叫听话的狗
Emlky摊开手,做出一个不可理喻的表情
Emlky:亲爱的,你怎么能骂自己的兄弟是狗呢?
Emlky:这可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会说出来的话。
是的,他总是这样,听别人说话永远抓不住重点,或者说他是故意不去听。
也难怪,他后来办了一个电视台,里面报道的新闻他自己都不信。
他只会截取对他有利或是对别人不利的片段然后无限放大。
Anriem这是重点吗?
Emlky:我可不觉得自己的儿子说出这种话是件举足轻重的事情。
Anri不愿再多说,他知道这没有任何意义。
...
Emlky的声音将Anri拉回现实
Emlky:咳咳...Anri你先把手松开...
Anri没有动,他自顾自地说着
Anriem然后呢...还记得我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吗?
Anriem连你昔日的强盗同伙都看不惯你的行为来帮我脱离你的掌控。
Anri将一只手移到Emlky的单边眼镜上
他看着自己倒映在眼镜片上的脸,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孩童时的样子。
他的父亲强迫他干各种重活,不给他吃饱饭。胳膊细得仿佛一捏就断。
身上布满了淤青,一些是搬重物的时候磕到的,一些是被他父亲用皮鞋踢的。
Anriem那时候你在别人面前对我一口一个“亲爱的”“好孩子”,实际上比谁都不待见我。
Emlky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前一片混乱,光斑跳跃着,很刺眼。
Anriem我想想...那天我记得你叫我去搬茶叶来着,然后呢…
Anri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狂笑起来
Anriem哈!我把您的宝贝茶叶全倒进了海里,一箱不剩!
Anriem您那时候对别人说什么来着?孩子不会泡茶?哈哈...
Anriem您就这么好面子吗?
Anri不说话了,似乎在回忆着
Anriem然后我记得我上了一艘船——就是您的好同伙找来的那艘。
Anriem再然后,我就一路漂流到了美国。我在华盛顿住了几年,后来就搬到纽约去了。
Anri细细回味着当时获得自由的快感,那感觉有够令人陶醉的。
Anriem我的故事讲完了,精彩吧,我的父亲?
Anriem嗯?
Anri将手往Emlky鼻下探了探
Anriem啧,这就没气了…
Anri回过头,看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侍女,朝她招了招手
Anna(女侍):...需要帮忙吗,少爷...
她看了Emlky一眼
Anna(女侍):先生他...
Anriem死了
Anri起身指了指Emlky
Anriem把他放卧室里去吧。
侍女吓了一跳,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又慌张地点点头。
Anna(女侍):少爷,我听错了,您是说...卧室?
Anna(女侍):不应该...埋了...吗...
Anri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嫌她多嘴。
Anriem你没有听错,就是卧室。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
Anriem我可不觉得他醒了之后有这个力气撬开棺材板。
Anna觉得这绝对是自己人生中最匪夷所思——或者说是诡异的一天
来这户人家工作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个少爷绝对是个疯子
Anna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辞职,然后离开这里——不对,是离开伦敦,离开英国。去哪里也好,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这家人了。
Anna(女侍):是...
她僵硬地抱起Emlky冰冷的尸体。
男人脖子处骇人的指痕告诉她这个可怜的父亲绝对不会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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