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着自己公子对那来历不明之人细微之至,清素不免别扭。自己那点小心思,公子此生想必是不会知道了。但保护公子,却是自己的责任。
清素探头往房里瞧,见公子不在,便自行走近:“清素可是见过雨公子?”
撇开私情,清素还是想问个清楚。不知为什么,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雨。这令清素不安。
雨自然是听出清素语气的冰冷,这可一点不似她对韩子初的说话模样。
“白姑娘定是记错了吧。”
想来,要说见面,那便只有那三年前御湖边的一遇,只是那日天色暗,竟也看得清面容么?雨疑惑。
转念一想,自己倒是一直记得那日的韩子初,尚未加冠的年纪,披着华贵的太子袍,月光下可谓绝色,惹得人心波荡漾。
想来清素记得自己也并非不可能,便寻了个更为合理的借口:“姑娘曾说自己来自京城,雨曾在那驻留过一段时间。或许与白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想来合理,清素也不再深究,顺便问及伤势后,便转身离开。公子今日还有安排,可不能耽误了。
皇宫中,尉迟凛一搭没一搭的批阅奏折。虽说政治清明,和平安乐不是坏事,但无趣的政事让尉迟凛不免频频出神。
本想着时间一久,这儿女情长倒也能消退些许,没曾想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韩子初……想着,笔下奏折上竟落下“韩子初”三字,吓得尉迟凛忙令人拿了雌黄过来。
“陛下。”下人进殿通报:“王大臣求见。”
不愿多说什么,尉迟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目光落在那被雌黄一点点覆盖的字样。
“陛下可是还惦记着那韩子初。”
“韩子初也是你叫的?”尉迟凛明白不该,但还是本能的皱了眉反驳。
“陛下糊涂!”王大臣气的胡子发颤:“陛下不愿听受谏言,来日定是要栽跟头的。”
“王大臣勿动气,朕明白。”
尉迟凛也无奈。这王大臣着实忠心,自做西域新王开始便一日日的替自己操心,想来也是不易。这让尉迟凛怪也不是,不怪也不是。
“只是这韩子初,若他真愿夺我这皇位,又如何会等到现在还悄无声息。”尉迟凛耐心解释。
“他手上有传国玉玺,他若愿,随时可复国。”
“陛下说的是。”王大臣不再争辩。
“只是陛下莫可再思念了。不合规矩。”匆匆撩下一句,王大臣便行礼告退了。
尉迟凛本以为王大臣总算放弃了。没曾想新一轮攻势更为猛烈。
尉迟凛几乎走到哪里都会有不知名的美人扑来,或是假意摔倒或是假作迷路,套路如出一辙。
其中一个美人眉眼与韩子初有三分相似,尉迟凛便多看了几眼,自那起那位美人便频频出现,百般献媚。
尉迟凛自是洁身自好,巍然不动。见尉迟凛不上钩,王大臣倒是急了眼,想着陛下不喜欢漂亮的,难不成是喜欢高贵的,便抱了名册做了整理,媒人一般跟在尉迟凛后头介绍哪家的富贵公子。
本是韩子初的天下,自己自然不可落下这暴君的称号,尉迟凛虽不情愿但却只好受着,想着当每日消遣便是。
一日,王大臣正在下面介绍着许家的小公子,可谓是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看的尉迟凛不免好笑。
“陛下。”一位暗卫冲进,王大臣便被生生打断。
“快说。”尉迟凛知道这是前去打探韩子初下落的那群人之一,忙叫上前来。
“雨将领找到了太子殿下。殿下此时落于孝廉县的百花酒楼中。”
“百花酒楼?”不自觉撇了撇嘴,皱起了眉头。
“只是寻常酒楼,不是……”想到尉迟凛心思,惹得暗卫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那便好。”
尉迟凛难得心情如此舒畅,上前拍了拍王大臣的肩,笑得灿烂。
“还请王大臣替朕回绝这许家公子。莫需为难,称朕只要韩子初一人便是。”
“陛下!”
“朕突然想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还请王大臣替朕打理好政事。”随意撩下一句交代,尉迟凛径直踏出殿门,留下王大臣一人愣神。
“公子不可。”雨一把剑抵在门口,不愿动弹分毫。
“此行过于危险。若公子不愿雨跟随,那公子便无法出这百花酒楼大门。”
“雨……”韩子初看了看刚被劝动的李老,也是无奈。如今又多了一人。只是若想彻查这赵旭强抢民女之事,还这孝廉县百姓一个公道,那必是要潜进那赵府一探究竟的。
倒是雨对二人此时的关系乐在其中,他不必因为对方的一句圣旨便乖乖让道。
“公子自有安排。”见李老蠢蠢欲动,清素忙上前拦。清素身上早已藏好了韩子初备下的玉印旨意,若韩子初有所不测,清素可以任意召集各方军队前去救驾。
听到这,细想韩子初也不是莽撞的人,想必也是有所准备,雨的心稍稍放下。
“雨在外面等着公子。”雨不情不愿的退了一步。
“好。”知道雨忠心,韩子初也不再阻拦。只要雨不动气行武便好。
初春的夜晚来的要早,韩子初见外面天色已暗,斟酌好时辰,便褪了华服,换上夜行衣。较冠袍带履时多了些干练,少了些儒雅。
用黑布蒙了半脸,韩子初驾驭轻功跃上房顶,找了条安静的路径,往赵府赶去。
身后,雨在房中吹响了哨,一只乌鸦便扑腾着飞进。飞出时脚上多了一份纸卷,上面布满蝇头小楷,是韩子初的行程。看着乌鸦飞走,雨眼神复杂,思索一番后,提起剑翻窗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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