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衲之眼,那南儒门生一看来意,便知非善者,诸位想,如若那人是善,又何必不说来意?何况,他还用凌云指设法害寡人?”为首一人——文湛方丈道,“老衲瞧适才所说之言非虚也!阿弥陀佛,诸位师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阿弥陀佛,方丈所言极是,我看也是如此!”
”是啊是啊!方丈真是明鉴,此人今不早除,必为后患,明日我们便将那位南儒弟子逐出本寺,看他有什么法子伤害您!”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文湛师兄,我看不如把那人一刀斩了,这样才能彻底消了那人害方丈的念头!”
“这人连西佛都敢伤害,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年纪轻轻不识好歹!”
杨一清在堂外偷听着,心里暗暗心惊:“怪不得文湛那老头能抵得往我的凌云指,原来他是与师傅,北汉、东商齐名的西佛,这么说来他若是想把我‘一刀斩’也未必是难事。哎,海兄之仇犹未报,孙昌又仍未寻到,我却要丧命于这恶僧之手!若是此时姚六翁先生在此间,这文湛老头也不至于如此待我。这次在丹景寺是有进无出、死不瞑目了!”
又听文湛继续道:“阿弥陀佛,我们都是出家人,怎可犯了杀戒?我佛以教化为至上,我瞧倒也不必杀了他,但重罚是要领的,不如把他一掌打个残废,岂不更好?”
“方丈大仁大义,作师哥的赞成!‘那南儒弟子杀倒也不必’老衲也正想如此说!”
“方丈这么做,我看那南儒门生给您磕头都来不及呢!”
“师哥贤明,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之妙啊!”
“师弟通情达理,不愧是本寺方丈!”
“南儒少谷门下都是一个个脓包,我瞧南儒本人法力也很低微,哪及得上神通广大的西佛方丈!”
“方丈行什么事都能办得妥当,老衲真是钦佩得五体投地!”
众文字辈之僧皆以媚言讨好文湛,到后来,话说得言过其实百倍有余,杨一清在一旁偷听得好不耐烦,可心里却倍感畏惧:“文湛要把我打个终身残废,那还不如一死了之!这老和尚用心忒也歹毒!”
正自想着,杨一清注意到妙应堂内来了一个护卫,只听那护卫道:“今儿来的那南儒弟子前一阵说要去解手,现在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回庙,不知那人是否趁夜溜走了。”
“快!派人在寺内寻找不要让那人逃了!”文湛方丈道。
“是!在下恭领佛旨。”
杨一清大惊失色,心道:“那么多和尚找我一人,恐怕早晚都要把我逮着了!”转念又想:“对了!我可以设下一个结界,这样他们可就找我不找喽!”
当即,杨一清右手在身旁划了个圈,设下了一个结界。
杨一清刚松下一口气,突然妙应堂内的文湛方丈向杨一清所在的位置突然转身,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令杨一清感到一凛,只听文湛方丈一声大喝:“外面有人在设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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