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往关门缝里望了望,看见两个小沙弥一左一右站立于关内,他们如同两座雕像,一动不动。
杨一清向着门说道:“两位施主,打扰清修了,请问可否开门?”——无人应答。
杨一清也不着急,二话不说,拉着海中亮的手走到关外附近一家客栈要了整整一桶未结冰的凉水快步回到关门下,拎着木桶,向关内又问了一句;“确定真的不给我们开门吗?”
还是无人应答。
“好,既然不开门,那我就把冷水往你们的关门上浇喽?”杨一清淡淡地说。
其中一位守在关内的小沙弥很快就反应过来:“哎,不不不不!阿弥陀佛,别浇别浇,我们开门把您放进来就行了,有事进来好好说,只要别浇水就答应您!”
为什么这位小沙弥一听杨一清要把水往关门上浇便如此惶恐?冬日天气十分冷,若是把水往关门上一浇,不过三秒便能结成坚冰,倒时候,关内的和尚连出关都没法出了,要等到春日冰雪融化之时方可出关。
两个小沙弥把杨一海二人放入寺内后,杨一清问其中一位小沙弥:“贵寺可有一位名曰孙琩之人?”
那个小沙弥道:“我不知道,但你可以问问太行院的文涣大师。”于是,他带着杨一清、海中亮来到太行院。
杨一清见了文涣大师,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僧道:“阿弥陀佛,老僧不知,但天台院的文清师兄应该知道。”于是,又带杨、海二人到天台院。
天台院的文清大师还是不知孙琩在何处,就说:“向北行十里,恒摩院的文泳师弟肯定知道此人,因为恒摩院专管寺中人员。”
来到恒摩院,杨一清又问了一遍孙琩落发后现处何处,恒摩院的文泳大师道:
“阿弥陀佛。如果没记错的话,住在丹景寺最西边的昭觉院的应该就是他的住所。”文泳大师说着,摸了摸白胡子。
杨一清与海中亮欢天喜地来到昭觉院,心想这下总算找到孙瑁了。
昭觉院的那位老僧一听杨一清说自己俗名孙琩,满脸诧异道:“阿弥陀佛。谁和你说我俗名孙瑁的?我俗姓赵,佛名文治,和你说的孙琩哪里有半毛钱关系?”
杨一清失望之极,便问文治,有什么人知道孙瑁在寺中何处的。
文治说文济大师知道;文济又说师弟文沂知道;文沂大师说师哥文泓知道;文泓大师说自己也不知道,得问问文洋大师。
就这般,杨一清与海中亮从晨曦初露之时一直折腾到了日落,走遍了丹景寺内二十多个院,每个院内的大师都是不知道,杨一清把寺中的和尚与路径都记熟了,唯独没找到孙琩。
杨一清心下恼怒,他生平从未经历过被人如此戏弄过,今日却被一群老和尚戏弄了大半日。
心中正怒火冲天,杨一清面前突然来了玉虚关的那位小沙弥,那位小沙弥道:“丹景寺方丈文湛大师求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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