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萧、海三人见已临近午时,便前去筵邰阁与其余众人会面用餐。
路上,海中亮突然道:“叔父,我想学法术。”
杨一清奇道:“为什么呀?”
“我以后长大了,要是遇上害死我爹爹的敌人,可不能一直逃命吧!所以我以后要用厉害的法术为父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海中亮最后四个字说得坚定无比,杨一清的身体为之一震。
杨一清心道:“海中亮丧父丧母,长大后要闯荡江湖,也绝不能以他现在的本领。但若要以少谷门下绝技‘凌云指’、‘归真大法’传授于他的话,又不免起步太高,太难修习,要知道,修习这两门法术,需有很强的基本功,及体内要生成极其强大的灵源,学成实属不易。想当年,我在灵源扎实沉厚的情况下,单是修习其中之一便也练了两年。”
杨一清一时无计,便只好敷衍了海中亮几句。
来到筵邰阁门口,只见姚六翁、王守仁等人已在店门口相候多时。他们一见杨海二人,忙赶来迎接,杨一清也为众人讲述了萧洋的来历。众中得知后,皆道:“少谷门下穆春子大名,久仰久仰!”
就只有姚六翁白了萧洋一眼,心中暗想:“来了一个比杨一清还逊的脓包。”
众人一同上到筵邰阁二楼,只见一群青衣商人正坐在楼层正中一桌说说笑笑,聊得天高地阔。
古时,重农轻商。姚六翁这等人物,平时人人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喝酒宴便是每次都包楼,他自恃武功高强,平时也毫不恭维地就坐上了首席。此时,他见了一群人占了楼层一大半,中央的那张圆桌也被外人所占,他当然不乐意,何况竟是一群商人。
正常来说,先到先得是伦理,来得人多了,自然要占大半楼的桌儿,又有何妨?但姚六翁当“北汉”当惯了,生性又莽撞,硬是欲挺撞那群商人一番。杨一清、王守仁、萧洋再三劝阻,姚六翁都充耳不闻。
“喂!你们这群只会混饭行商的厮,给不给你老爷让坐?”姚六翁一声大吼道,震得屋顶都掉下几片木屑。
一旁来筵邰阁吃饭的客人吓坏了,抱着饭菜盘子连滚带爬跑下楼,连店家都疾奔下楼,窃窃私语着:“这疯汉子谁啊?连他们都敢惹!”
那群商人本来不欲理采姚六翁,只当他是个疯子。但是姚六翁一直在用污言秽语骂那群商人,那群商人涵养再好,也忍无可忍,人群中终于有一人站出来,向姚六翁大嚷:“你这大汉,忒也不讲理!你没瞧见人家好端端在用餐吗?我们钻天洞庭是好欺负的吗?”
萧洋一听“钻天洞庭”四个字,“啊”地叫了一声。杨一清等人也对姚六翁道:“姚先生,人家是‘洞庭派’,咱得罪不起啊!快走罢!”
那群商人中坐在首席的那位向之前对姚六翁大嚷之人道:“翁笾,不用理那疯子,你坐下继续吃饭罢!”
姚六翁一听,心道:“这人好大的胆子,叫我北汉称疯子!真是有眼无珠!管他什么‘动听派’的,反正从来没听说过!姚六翁一时恼怒,把“洞庭派”误听成了“动听派”。
姚六翁怒极,朝着坐在首席的人弹了个响指,那商人首脑的一把椅子顿时散架,那人摔了个屁股蹲,姚六翁忽视暗计,给那商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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