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的生活突然之间就变得十分忙碌,她要炼制毒药,要练习射箭,当相柳有空时,她要向相柳学习射箭,还要陪小夭找乐子。
梵天和相柳在一起后,才知道什么叫吃喝玩乐,很多藏在小巷子里的地方,别说是她,就是小夭和她那几个不值钱的弟弟都没听说过,可相柳知道
他犹如识途老马一般,带着梵天吃喝玩乐
相柳并不是每天都有时间,每隔五六天,他才会要梵天陪他一天,恰恰够梵天把上一次学习的射箭技巧巩固。有一次他甚至消失了三个多月,才再次出现
梵天没问他去了哪里,他也没解释。二人如今的身份不适宜互相知道太多讯息,而且梵天还时不时带上小夭一起玩。
梵天的身份在三人中并不起眼,于是即便常常出门的是三个人,可大家只能看到皓翎大王姬与防风氏二公子在一起。
防风邶是个很随性的人,有时来找梵天,如果小夭也在朝云峰,他就直接跑去轩辕山,请侍卫通传,小夭也不觉得需要遮掩,毕竟和防风邶在一起的不是自己,自己只是闲得无聊才与梵天二人一起出去。两个人一来一往,整个西炎城都知道皓翎的大王姬和防风家的二公子交好。
玱玹有时都打趣梵天,自己好不容易把小夭找回来,他还想多留小夭在身边几年,可别让防风邶把小夭勾引跑了
但小夭很坦然地表示只要防风邶还有可能将箭射向玱玹,她就不会跟他跑,何况即便自己有心,也没有机会
梵天听到他们地讨论也只是笑笑,不曾说过什么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小夭一直在观察防风邶或者说相柳,她以为他会因为家国情怀从自己身上旁敲侧击一些国家机密,或者看在梵天的面子上勉强对自己和颜悦色。但事实上他从未对自己有什么区别对待,就像是很好的朋友。
小夭有时候觉得防风邶像个寂寞了很久的孩子,玩过无数玩具,早已索然无味,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玩伴,不禁迫不及待地带着玩伴一起去玩,想要和他分享一切。看似嬉闹,其实是最真诚的。
梵天则没有这样的感觉,毕竟她不曾有过童年,只觉得每天相柳带自己走街串巷玩各种新鲜事物无比新奇,每天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对于这一点小夭觉得这俩人是真的般配,一个想要拼命分享自己曾玩过的一切,一个像海绵一样疯狂吸收新鲜事物,总是对一切抱有新奇的态度
这一日,上午相柳教导梵天练习箭术,中午两人去歌舞坊吃饭睡觉,下午相柳带梵天去了离戎族的人开的地下赌场。传说离戎族上古时的先祖是双头狗妖,不知是否出于这个原因,每个进入地下赌场的男人都必须要戴狗头面具,女子则随意。梵天看相柳戴上狗头面具后,变成了狗头人身,笑得肚子疼。梵天笑够了,也戴上狗头面具,举起两个爪子,对着相柳汪汪地叫
防风邶:(笑)如果你被离戎族的人暴打一顿、扔了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梵天哼,才不会呢
梵天嘴上这么说,动作却老实不少。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还是不要太过瞩目为好
走进地下城后,到处都是狗头人身,衬托得那些没戴面具的女子分外妖娆多姿,梵天又是笑
梵天这么多美艳妖娆的美女姐姐,看你这熟悉程度没少来这里玩吧?
相柳起初没听出来梵天的意思,嗯嗯答应了两声。过会儿发现梵天并没有跟紧自己,而是在不远处抱胸站着,即便戴着面具,相柳也通过梵天露出的双眼察觉到面具底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回答了什么,连忙上前牵住梵天的手,边走边说
防风邶:之前因为一些任务所以经常来这里,虽然也没少跟这些女人打交道,但我什么都没干过
梵天我又没说什么,这么紧张啊?
防风邶:哪有,不过是给我的媳妇汇报一下曾经的工作
闻言梵天的脸歘一下变红,说话也卡壳了
梵天瞎……瞎说什么,谁……谁是你媳妇啊?
梵天这交换庚帖,聘礼,大婚典仪一个都没有就想让我当你媳妇,想得美!
防风邶:(笑)是为我思虑不周了,待此间事了,我便去魔族拜见你哥哥
梵天笑笑不再说话,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斗兽场中因为大家都没了脸,也就可以不要脸,一切变得格外赤裸裸,香艳到淫荡、刺激到血腥。梵天和相柳穿行其间,都云淡风轻。
相柳先带梵天去赌钱,梵天没玩过这个,但好像对此天赋异禀,相柳在一旁点拨几句就会了,一直在赢,相柳也一直赢,但两人都很懂规矩,适可而止
他们去看奴隶的死斗,正好用赢来的钱下注,搏击的双方不死不休,在一堆疯狂呐喊的狗头人中,梵天泰然自若,相柳也面不改色。
死掉的那方血肉模糊,活下来的一方也不见高兴,缩坐在角落里,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
这一次梵天赌输了,相柳赌赢了
梵天哼,侥幸而已
防风邶:(宠溺)那就再赌一次,赌什么随便你选
梵天好,我们就继续赌这个奴隶
防风邶:你明天还想来看他死斗?
梵天不。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吗?这是一双已经绝望的眼睛,我们就赌谁能在刹那间给他希望
防风邶:(笑)好啊,那你先
梵天走过去,奴隶机警地握住了梵天的手,想扭断它,可常年的搏击,让他立即明白这双手灵力高超,自己根本杀不死她,不过野兽的直觉让他知道梵天没有任何敌意。他迟疑了一瞬,放开梵天
奴隶的主人想上前赶走梵天,相柳长腿一伸,挡住了他,把刚从死斗中赢来的钱扔给他。奴隶的主人捡起钱袋,乖巧地躲到了一边
梵天背对着他们,摘下狗头面具,对奴隶笑笑
梵天我也曾在地狱厮杀过,我活过来了,我相信你也可以。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强大!
梵天戴上狗头面具,走了回来,那个满身血污的奴隶只是茫然地看着她,好似完全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相柳听到刚刚梵天说了什么,满眼心疼的看着她没有动作。梵天看那奴隶并没有什么反应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希望这个奴隶活下来,可现在她并不报什么希望,只催促相柳赶紧去
相柳走过去,弯下身子,对奴隶轻声说了一句话。奴隶的眼睛刹那间焕发出诡异的神采,好似激动,又好似不相信,急切地盯着相柳,相柳只是郑重地点了下头,走了回来。那奴隶却好像换了一个人,当奴隶主带走他时,他的步履格外坚定
防风邶:我赢了
梵天想不通,就算相柳对奴隶许诺会赎买他,给他自由的生活,这个心已经被黑暗碾碎的奴隶也绝不会相信,而且很显然相柳许的不是这样的诺言
梵天为什么?你怎么做到的?你跟他说了什么?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防风邶:不是哦,我今夜第一次见他
两人到了地下赌场的出口,相柳脱下狗头面具,梵天也把狗头面具脱下,还给赌场的侍者
走出赌场,已经是深夜,梵天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属于人世的新鲜空气
梵天我还是很想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防风邶:真想知道?
梵天嗯(用力点头)
防风邶:唔……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梵天你确定?
说完梵天不等相柳反应,双手拉下他的衣领,攻略他的城池。因为相柳并无防备,梵天轻而易举就进去了。只可惜理论知识丰富,可到实践就不行了,因为不会换气,不一会儿梵天就要退下来。可相柳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过她,他紧紧扣住她的脖颈不让她逃离,直到梵天身体都软了下来瘫倒在相柳怀里
梵天满眼水雾,嗔怪地看着相柳,可她不知此时的场景令相柳更想将她吞吃入腹。相柳凑上前想要继续,梵天挡住他
梵天你先说,说完再继续
防风邶:(笑)我和他说,我也曾是死斗场里的奴隶,我活下来了
梵天你骗他?
防风邶:希望本就是个骗子
梵天可是不对啊,他虽然被关在笼子里,却是只很聪明的野兽,他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你说的话,你一定还做了什么
防风邶:我用的是死斗场里奴隶的特殊语言
梵天听说连奴隶主都不懂,你怎么会?
防风邶:(笑)也许我真在死斗场里做过奴隶
虽然相柳是开玩笑的语气,可梵天明白他是真的在死斗场待过,那里可是地狱啊,比无间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在无间地狱性命尚且有几分保障,死斗场可是不死不休的一场场战斗,富家子弟的玩乐场。奴隶主也不会因为这次你赢了或者你厉害而善待你,只会有无穷无尽的虐待
梵天你……待了多久
防风邶:我记得是一百年左右吧
梵天闻言满眼心疼的看着相柳,伸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庞相柳先她一步将梵天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温柔的看着她
防风邶:后来我逃出来遇见了洪江,他为我疗伤待我极好,可我不信他,于是逃到了极北之地,一逃就是几百年
梵天后来你就遇到了防风邶?
防风邶:嗯,他让我吃了他,吸收他的法力,成为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赡养他的母亲。我从未体验过人间情感,于是答应他了
防风邶:来到人间后我遇见了洪江,为了报恩我进入他的麾下
梵天哼,这洪江还真是幸运,竟能让闻风丧胆的九头相柳死心塌地的当他的军师
梵天要是当初我把你救了,你是不是就会这样死心塌地的对我啊?
二人互相对视,谁都不再开口,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笼罩着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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