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几乎巴掌大,又瘦又小,眼睛还没睁开,还努力得四处嗅着,不知是在食物还是找妈妈。
岑溪心软得一塌糊涂,下意识想将小狗带回宿舍,但想起来宿舍里有姑娘害怕猫狗,又忍了回去。
她看着小狗,期待狗妈妈能快点回来。
可是狗妈妈一般很少离开刚出生的小狗,就算出去觅食,也不会离开太远,看见有人靠近也早就跑过来了。
附近是马路,车辆多人又杂,很少会有猫狗在附近做窝,现在只有这一只小狗子,也许是狗妈妈遭遇了什么不测。
岑溪纠结了会儿,手机搜索了下最近的宠物医院,离她至少二十公里,她脱下外套,小心翼翼把小狗移到衣服上。
带着体温的衣服刚裹住小狗,它立马像找到了靠山嘤嘤嘤得大叫,似乎是想把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岑溪心疼得将它靠在心口,在路边拦了好久的车,也没见几辆。
叫网约车,也因为距离24小时宠物医院太远没有人接单。
她有些绝望,伸手戳了戳小狗皱巴巴的脸,它立刻张嘴吸住岑溪的手指,用力嘬奶,可惜什么也吸不出来。
岑溪没办法,她想起来周濯,他有机车!
可是她半个小时前才拂了他的面子,依照他的性格,应该憎恶她要死吧。
岑溪咬了咬牙,给林洲打电话,努力平复声音找他要了周濯的号码。
而后她看了那串数字发了会儿呆,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要到他的号码。
可是等不了了。她打过去电话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冰冷的机械音自动挂断。
她有些绝望,给这个号码发信息:您好周濯,我是岑溪。不是诈骗,我在学校路边捡到一只刚出生的小狗,这边去全天的宠物医院打不上车,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甚至怕他不信,还拍了小狗的照片发过去。
油钱和佣金我都会付你的。
岑溪又发了一句,但那边依旧没回应。
过了会儿,岑溪只能放弃了,边跟着地图走,边找共享单车。
可惜学校周边的车因为最近放假学生都骑出去了,剩下的电量都不足。
刚好手机一响,岑溪以为是余扬问她怎么还没回宿舍,刚一接电话,炸耳的音乐让她忍不住一惊,过了会儿,像是换了个地方,音乐声变小。
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冰冷又不耐烦,他问她:“你凭什么认为放了我鸽子,我还会帮你?”
岑溪感觉自己就像怀里那只小狗,听见了周濯的声音就觉得无比委屈,也不管他什么语气了。她眨眨眼,眼泪大颗大颗滚了下来:“我不知道,但我认识的周濯,我见过他善良美好的样子。”
岑溪在哭,可无比坚定的声音穿过空间,传进他的耳里:“那个周濯肯定会帮。”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岑溪觉得他在无声得拒绝,岑溪吸吸鼻子,向他道歉自己的失态。
可周濯却像和谁较这劲儿妥协了似的,叹了口气蓦然出声:“呆着别动,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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