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服了。”
“我说,你在这乱叫什么呢?”
那个男生突然回来了,就站在离那双马尾一步远的地方,但他脸上丝毫不见害怕,甚至平淡地让人想抽他!
“不是,我说。”陈簇的牙齿在打颤,说话有点不利索。
没办法,陈簇伸出中指,颤颤巍巍地,跟个八十多岁,得了帕金森综合征的瘪嘴老太太一样。
陈簇想了想,没办法。
中指先是指向男生,换来男生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然后缓慢地,0.5倍速地移到他的身边的地上。
“这下你看见了吧!真是傻小子,这么大个死人都没看见,眼睛白长了。”
被吓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陈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逼逼。
男生的视线顺着陈簇那中指转移到地上。
“然后,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接着和我一样,大声地尖叫!”
陈簇在心里预设着男生接下来的脸部表情和肢体动作。
男生看了许久,然后抬起头。
男生几乎可以用面瘫形容的脸上,有宁静祥和,有处变不惊,有索然无味,就是没有与害怕有关的神情。
“嗯,我看到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可以从台阶上走下来。”
男生单手插兜,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似乎这种死人的场面他已经看习惯了,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害怕死人。
后面的一种猜想,陈簇下意识地从心里否决掉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怕死人呢!
陈簇自己刚刚可是被吓得哇哇直叫,对比男生的反应,陈簇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着那么一丢丢的丢人。
对,只有那么一丢丢的丢人。
男生转身就要再次离开。
陈簇看着脑门着地的某女,心里犯着着急。
“卧槽,这厮人不会是要丢下她一个人就走了吧?”
一道精光闪过陈簇的脑海。
陈簇脱口而出:“讲游!”
男生快要消失的后背转了过来,眼皮耷拉着,神情有些厌倦。
“怎么?现在认识我了?”
陈簇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刚刚的行为,明明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叫讲游的男生,为什么却能够叫出对方的名字。
真是奇了怪了。
陈簇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她实在是解释不了这东西。
薛定谔的猫吗?
陈簇大脑飞速运转,或许自己真的拥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呢?
“既然你现在能叫出我的名字,那就是认识我了,快点出来,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讲游侧了身,眉眼对着陈簇道。
“那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过去。”
陈簇和讲游打着商量,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对方的脸色。
“好。”讲游没有再次不说什么就离开,就站在原地看着陈簇。
陈簇一边注意着那“双马尾”大姐,一边小心地朝着讲游的身边移动。
“唉哟,我的妈。”
陈簇脚底打滑,一下子重心不稳倒在了讲游的怀里。
她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抓在讲游的右肩膀上,男生的手臂有力且健壮。
陈簇心里瘙痒地动了下,老脸通红,自己的鼻间充斥着男生身上的香水味。
是一种淡淡的,橙子的清香,不会让人烦腻。
“你今天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吗?”讲游的脸上出现了第二种表情,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嘲讽。
“我刚刚腿麻了。”陈簇解释的话说得理不直气也壮,反正,气势上面是要压倒性胜利的。
“你说得都对。”讲游懒得再和陈簇争辩什么,略显无奈的话语像是对闹脾气的女友说的。
陈簇还在讲游的怀里,两人之间就这样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
还是陈簇首先从讲游的怀里脱离,而讲游依旧是面瘫脸。
“走吧。”这次讲游走的时候还抓住了陈簇的手指,大大的手掌将陈簇的整个小手都包裹住了。
陈簇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陈簇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讲游牵着手走向了A楼。
A楼就在B楼的前面,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很近。
不知道是不是陈簇心理敏感还是错觉什么的,陈簇放眼望去的整个校园都没有人。
远处情侣聚集的小树林里,也没看见一对小情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听过那个传说吗?”
陈簇和讲游是从侧门进的A楼,A楼的侧门是厚重的铁门,每次陈簇推的时候,都有一种使出了吃奶的劲的感觉。
但是陈簇看着讲游的动作却是很轻松,仿佛只是在推开窗户一样轻松。
上面的提问句,是讲游这个万年面瘫脸提的,背对着陈簇,她看不清讲游脸上的表情。
不用猜也知道,双眼似冰,面带杀气,跟谁欠他钱似的。
“我知道,好像是一个18届的学姐曾经在三楼的厕所里面自杀了。当时好像还传得沸沸扬扬,学校动了关系才压下来的。”
陈簇把自己从学校贴吧里面看来的一骨碌都讲了出来。
当初从学校贴吧打听到这个“A楼学姐自杀事件”的时候,老壶还一脸愤懑地鞭斥校方的虚伪自私,人家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大学生,无缘无故地惨死在教学楼的厕所里。不仔细追查,找出原因,而是一压再压,真是无语死了!
从古至今,有钱使得鬼推磨,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簇也是通过室友的道听途说拼凑出“A楼学姐自杀事件”的整个过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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