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头疼

秦卿：掌门，医馆到了。

墨羽：师父，到地方了。

秦渊：嗯，下车。

玩笑归玩笑，墨羽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他率先跳下车，然后乖觉地拉开车帘，伸出手给师父做支撑之用。秦渊赞许地看了墨羽一眼。

秦门医馆的门面不大，丝毫没有大势力的奢靡之气，简单朴素的招牌，却似在无形中吸引着一位位求医的赶路人——众所周知，论医道，秦门天下独绝。

“诶诶，看到没，那就是秦门门主。”

“他就是医道问鼎的秦渊？”

“对，就是他。”

“啧啧，仙风道骨，果然不是凡人可比。”

“……”

路旁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夹杂着议论声。

“咦？那人是谁？”一位手提菜篮的中年妇女一脸艳羡地看着伴在秦渊身侧的墨羽。

“谁知道呢，家父身子孱弱，我隔三差五就会来秦门一趟，没见过此人啊。”

“后生长得很俊俏啊，说不准是谁家的公子哥呢。”

习武之人，自是耳力极佳，听着市井百姓们的议论，墨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汹涌的波涛之中，搅得他心神不宁。

墨羽：师父。

墨羽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唤了一声。

秦渊：静心，凝神。

墨羽闭上双眼，武道和医道的内力同时运转，缓解着身体本能的抗拒。发散的感知渐渐收拢，嘈杂的声音似高速行驶的列车，疾驰而去。在感知全部收束的刹那，什么微不可查的东西在他的体内轰然破碎，墨羽隐约间窥见了什么，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秦渊本是欣慰地关注着墨羽收束感官的过程，突然间，淡然而祥和的神色猛地一滞——他感受到了墨羽气息的紊乱。

秦渊：怎么了？

秦渊知道弟子的状态不太妙，却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墨羽：额……唔

墨羽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眉头紧蹙。

墨羽：师父……头疼……

秦渊嘴角牵动了一下，暗暗腹诽：你头疼，师父头不疼。

一旁百姓中懂行的已经看出了些门道，秦渊知道在医馆外久留并不是好事，心里轻叹一声，抬手抱起了墨羽。

秦渊身材与旁人相比极修长吗，墨羽不过是一个15岁的孩子，身高虽然吓人，可秦渊抱起来还算轻松。

秦渊：你先去出诊，本门主过会儿再去。

话罢，脚尖轻点地面，腾身而起，凌云降雾，落在秦门医馆的后院。

秦卿：这……

秦卿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掉下来了，他们沉着清冷的门主竟然会……下一刻，他的眼立刻弯了起来，好大一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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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师父……

秦渊抬手搭在墨羽的额头上，一片滚烫。

眼前的情况棘手极了，因为不知道根源在哪里，就连他也不敢轻易渡送内力。只能靠墨羽自己了……秦渊忽然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墨羽 意识中）

未知人物：孽畜，今日本宫就将你贬下凡间，永世不得超生！

墨羽朦胧的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本宫”的老者是在和自己说话，可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句话在墨羽耳边炸响后，久久回荡，一遍又一遍……

墨羽感觉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在抗拒着，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镇压，这是怎么了？他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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