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礁石上,赤脚拍打着涌上来的浪花,百无聊赖的与冰凉而温柔的海水嬉戏。
揉了揉酸涩的堪比刺痛的眼睛,抬头看着在天空中静静悦动的繁星,又过去了一天,南川还是没来,亚瑟也是大多时候都处于昏迷状态。
与世隔绝了,基因数据也没拿到手,虽然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但是我需要生物数据啊。不然就得去基因库在复制一份了。
话说如果回去了,亚瑟也要去基因库吧。
亚瑟……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总是觉得心里面闷闷的。一种不好形容感觉那种像溺水一样的窒息感。
左手抚上心口,隔着单薄的棉绸衣料感受着那淡淡的跳动,嘴唇轻轻动了动,语气里充满了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迷茫,“我是怎么了?”
赤瞳上突然出现的几个红点,将我已经飘到大洋彼岸的思绪给拉回来。有陌生人来了!
快速回到山洞,拿好自己的短柄小剑。接着星光,看了看还处于昏睡的亚瑟,不能让他们来到山洞,我无法一边战斗还要一边保护昏睡的亚瑟。需要把他们在外面解决掉。
控制赤瞳计算获胜率。
视线中的那个上升的红色数值,最后停在了百分之五十上。
我愣了愣,才五成啊……只不过是废了右手对我的影响就那么大,看来有机会得多练练左手了。
拿着剑,离开山洞,缓步走上柔软的沙滩,视线追寻这赤瞳中小红点的方向。双眼微眯,带着淡淡危险的感觉……
视线中出现一群逐渐靠近的黑色人影,星光下的一切东西都带着淡淡的朦胧感,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看的并不真切。
手指紧紧握住剑,用力的仿佛要把它折断。不紧张那是假的,只有五成的胜率也就说明了我有一半可能会玩完。
一阵强光猛的撕裂这层朦胧的纱,将我笼罩在光的牢笼里,我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
还没来得及放下手,直接被一个带着淡淡温暖感觉的怀抱笼罩。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很淡很淡。没有让我这个对香水极其敏感的人,感觉丝毫的不适应。
已经猜到是谁了,我抬头,看着这个逆光站立不知道比我高出多少的青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在黑色的夜幕下透着薄薄的亮光,那是泪水吗?
“我终于找到你了……”南川微微疲惫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孩子找不到母亲一样的委屈。
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我靠在南川身上,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时候我才知道,强硬的人,只敢在他至亲至爱的人面前才敢完全的放下强弩之末的身体,放下心中紧绷的弦。南川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有点哭笑不得,可能是因为南川是我带大的原因吧,我对他来说可能充当了母亲的角色,所以在我面前。他就和孩子差不多,我知道他被抛弃过,他害怕再次被抛弃。
“南川。”我从南川怀里钻出来。看了一眼背后隐隐约约的礁石轮廓。“救亚瑟。他在后面的礁石洞穴里,为了救我背后受了枪伤,子弹还没取出来,人还在昏迷中。”
就那样我和亚瑟被连夜推进了手术室,当一切危机解除的时候我才发现,真的全身是伤。随便碰到哪里都是痛。
亚瑟情况要糟糕很多,本来就有枪伤后来还跳崖什么的一顿折腾,伤势也耽误了两天。在手术室呆了一天才被推出来。
然而我本以为我身上严重的只有右手的伤了,结果我将赤瞳换成美瞳的的时候,我发现,我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无奈直接摸瞎戴美瞳,好几次戳到眼睛。我……靠啊……
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纱布,躺在床上。耳边一直都是和麻雀一样叽叽咋咋不停抱怨的南川。
老天……如果有能力我一定找东西堵住他的嘴。
见到某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南川同学差点就炸毛了。“以后不许用赤瞳了!你居然两天全部处于开启状态,你知不知道有多么亏损眼睛。医生说再用下去你的眼睛真的会废了的……”
真的受不了了,随手摸到放在床边柜台上的梨子,对准那个噪音源头毫不留情的砸过去。
“哎呦!”南川痛苦的捂住额头,“珂乐,有客人在你就这么暴力。传出去不被别人笑死才怪!”
客人?房间里除了我和南川还有谁吗?
猛的一个不好的预感满满浮现出来,像是为了验证心里面的猜测一样,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亚瑟?”
“嗯,我在。”淡淡的语气,却带着阵阵隐忍的笑意。
我……靠!谁他妈安排我和亚瑟一个病房的……丢脸……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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