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尽,无止;寒,无终,无休。西边的天昏黄色交加,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这本是春光好景,却在冰山之下,哪位有感而发之人又能吟着一首赞春之诗,怕是只有寒冷无尽,身体颤抖不止,心脏加速,汗毛耸立,血液循环加快,肾上腺素到达身体各处,维持着生命的本真……
冰山屹立上千年,一年四季一如既往,寒风刺骨,夹着雪花,刮在脸上是怕是叫人花了脸,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句,去他娘的杂雪小崽儿!天色暗暗,骂又有何用,不过是徒曾烦恼。无能为力罢了,大自然的力量谁人能比……
一直雪鹰划过白雪树枝丫,发出空寂的叫声,在这皑皑雪山之上显得如此和谐,动物与自然的相处总是这样和谐,这是一片净土,没有喧嚣,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灯红酒绿,只是一片寂然与和谐。
风开始停了,雪也随风而止,天空开始变得蔚蓝,白云在天空之中如一只小船在海里一样飘渺
一只阿拉斯加犬出现在一块巨大的岩石洞口,经历一晚寒风,双眼有神。他叫守漠,一个来日的小姑娘的的狗。守漠转身回到岩石洞里,来日正坐在一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身上盖着厚厚的斗篷,这是来日的父亲给传给她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知道很暖很暖。
来日伸了个懒腰,似乎睡得不错,揉着守漠的脑袋:“没想到这岩石洞还挺防风,雪停了,我们该回家了”小姑娘的脸上有着雪花留下的红润,算不算紧致的小脸,总有一番独守的美。
她叫来日,没有姓氏,没有家人,唯一的家人在三年前迷失在风雪里,那是他父亲,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也许父亲早就在某一处被野狼吃掉,或者跌落山崖,又或者在风雪里活活冻死……又或者…,反之就是没有了,再也回不来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顺着留下的记号回到来日的小屋,也是岩石样的,就在山脚旁的空地边,石头砌的围栏,一个木条做的小门,唯一的绿色就是一颗不到两米的雪松,推开门进到屋里,简单的摆放,没有什么现代化的东西,基本都是就地取材而做的日常用品,木制的水瓢,石头的锅,一个在林子里捡到的铁罐子被来日用来烧水,来日在门前捧起一些雪,把罐子放在小台子上加热融化,不一会就喝到了暖暖的热水,在这寒冷的天气了,这莫不是最大的幸福。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吃了,还剩下几条嗮的兔肉干,分了两条给守漠,自己还剩下一条了,勉强的吃着肉干,想念父亲在时烹饪的肉汤,白色的浓汤翻滚在石锅里,撒上在雪山收集的盐巴,别提多美味。
父亲不在了,来日有了上顿没下顿,自己的打猎技术拙劣经常是到手的兔子就跑了。十五岁的时候有父亲在,如今十八岁了,只能靠自己了,母亲早就在生下她几个月就死掉了,多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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