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多利娅赶到花房时,正看见维托德停在玻璃房外。女孩动作渐渐缓慢,走到维托德旁边,无需询问,一看花房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们站的地方有半人高的花丛遮挡,且离花房稍远,夜色深沉,一时没有被花房内的人发现。
月光毫不吝啬地穿越玻璃洒落花房,大块大块的玻璃花纹微微发亮。房内各色花丛绿植悄然绽放着,为相拥而舞的男女布景。他们借着空中隐约的音乐在月亮下起舞,女孩裙摆飞扬,黑发飞扬,腰肢被轻轻碰着,每个动作随性又自在。
伊多利娅他们看不清两个人的神色,但猜想她应该是快乐的。
“可是,为什么……”伊多利娅喃喃着,猝不及防被人接上了话。
“为什么是他?”
维托德一偏头,和女孩对视上了。两人都目光冷淡,流露疑惑。
“马尔福,他不配。”伊多利娅冷冷地说。
维托德居然也跟着点了点头,表情似乎很是赞同。
“可是,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维托德说。
伊多利娅扬了扬唇角。再次冷淡地望过去一眼,就转身离开。想到什么,女孩扭头问:“你有舞伴吗?”
维托德愣了愣,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邀请这种事,应该让男孩子来。”
“请问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他伸出一只手。
伊多利娅平静地将手心搭了上去。一触即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大厅走去。
花香,月光,跳舞的孩子,都被他们留在身后。
一切重回寂静,若无其事。
被马尔福放开时,她脑子渐渐清醒了。望着面前正低头认真看自己的人,她一时哑然。
“马尔福……”她轻声说着,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斥责他趁虚而入?她还有些浑噩的头脑发出了预警。问他怎么回事?她也觉得不合理。
她刚刚虽是醉酒,却也只是浅醉,容易冲动。被男孩触碰脸颊,被他邀请,被抱着跳舞,这些动作都是有印象的。
她当时……似乎也都是情愿的。
大概是今晚的氛围太好了吧。
她转身要往大厅走,一眼也不再看他,可是马尔福偏凑过来。
“跳过舞,你就不理我了么?真是狠心啊。”他的声音低得好像在自言自语。
“你想怎么样呢?”她也轻声回答,“你在学校对我做过的事,都要我忘记才好吗?”
“……”
“可是,我没有对你太过分,只是罚你不能回寝室睡觉……”马尔福的声音越说越小。
她侧过脸,微微笑起来,可是漆黑的眼里毫无笑意。
“你自己说这些,就不心虚么?”她奇怪地问,“对别人产生过的恶意,做过的事,别人所遭遇过的,就可以这么干脆地忘记吗?”
马尔福不语。
“啊,是了。”她轻轻地说,“毕竟是别人的悲剧。”
创造悲剧的人,只会为之自豪。
她忽然感觉彻骨寒凉。抱了抱裸露的胳膊,她加快了向大厅的步伐。
一件外套轻轻披到她的肩头。
“你……”她猛一回头,发丝从男孩苍白的脸前飘然而过。
“我都记得的。”马尔福低声回答她。
不然也不会在你转院之后这么久,还对你念念不忘。他在心里这样想。
“对不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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