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洛笑嘻嘻的凑近我，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很好闻，闻起来甜甜的，和少年可爱的面孔相当搭配。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跃，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病态，这不对我有些过于兴奋了，发病了...

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有家族遗传史，我姐姐很健康除了有些多疑敏感以外都很正常，但我不一样，我看起来很正常，但我确实是一个疯子，我不止会伤害自己有时还会伤害其他人，时而兴奋，时而低落，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毫无规律的忽高忽低。

因为我的精神问题爸爸妈妈一直都很苦恼，现在呢？会不会担心我？

“姐姐又在胡思乱想！”程洛有些不开心，他的手摸上我失神的眼睛，脸气的鼓鼓的。

又给别人带来烦恼了，我真该死！

我捏着他的手腕，把玩着他的手，程洛满足的靠在我的怀里，被抱个满怀的感觉让他很满足。

“姐姐，喜欢吗？！想要吗？！我都可以给你～”程洛勾人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漂亮的眸子笑的微眯，在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把未成年就被迫出来打工的小刀，很精小的一把，半个手掌长，两指宽。

我眼里闪着星光，视若珍宝的接过，看了看花，又看了看他，似乎在犹豫。

“姐姐要吗？不用客气的哦～”他继续引人犯罪，手腕就在自己的面前，让人无法拒绝。

一刀下去，不深，但够用，我给花浇上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这朵花的状态变好了，还散发着微软的光芒。

帮他包扎好后我看着他的脸沉默了片刻，随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透明小方块项链，是前一阵网络上很火的血瓶手链，我用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两滴，三滴，瓶子很小，还没有5毛钱的硬币大，没滴几滴就满了。

“来，这是回礼，不知道会不会干，反正我看评论说不会干，但是会变成果冻状，嗯...挺可爱的是不是！”

我兴奋的看着他，程洛的皮肤本就白皙，在鲜红的血瓶手链衬托下白的发光。

真漂亮啊！我由衷的赞叹。

天边的晚霞映出道道金芒，和紫红的火烧云连成一片，耀眼夺目，楼下的树叶已经没剩多少了，风一吹就摇摇欲坠的晃啊晃，最终还是被风带走。

“喜欢吗？！是不是很好看！”我爱惜的摸着他的手，随意的把玩揉搓，娇嫩的皮肤受不住用力的摸搓很快就染上了红痕，让人怜惜。

“我很喜欢，姐姐的一起我都会好好珍惜！”他任由我把我他的手，哪怕疼了也不在乎，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开心的看着我。

被需要着！

被爱填满的感觉让程洛陷入极度兴奋的状态，他在心里一遍遍的诉说爱意，哪怕爱意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看向我，我也毫无察觉，我沉溺于自己的幻想与虚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姐姐，对吧？！”他把我揽入怀里，用着可怜的语气对我说着这句话，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里写满了疯狂与偏执。

姐姐，答应我吧！就这样吧，我们永远在一起，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就像现在这样！所以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所以的一起都是我的，你的心，你的人。

那么...你的幻想里是不是只有我呢？

姐姐总是让人很苦恼呢...

“嗯...”我的精神疯狂跳跃，心跳加速，让我呼吸困难，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迷迷糊糊的用鼻音回复他。

他把我抱的更紧了，本就呼吸困难，这么一搞我只感觉自己死了。

“放开放开！”我猛的发力将他推开，失去了依靠，我猛的栽在地上，程洛还没来得及哭诉就被这一招吓到人都傻了，立刻把我扶起来。

我抚在床边的护栏上，只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嗡鸣不断，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程洛也没见过这场面，差点被吓哭，慌忙的询问：“姐姐！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我去找人来！”

“嗡——”我隔着耳鸣声听着他的声音勉勉强强的回应：“没事...过一会就好了，床头柜第二层有药拿给我...”

现在的我就像瞎了一样，看什么都是一团黑白马赛克，什么都看不见，心脏也很疼，只能麻烦程洛帮忙。

“姐姐，是这个心形罐子吗？”他拿出一个心形样子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药，我点了点头，他喂我吃下药，喝了点水把小药丸一口吞下，很苦。

过了一会心脏的疼痛已经消减下去了，也没有那么快了，眼前的马赛克渐渐褪去，耳鸣声也小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晕。

“姐姐...你...呜呜呜...你真的没有事吗？我害...”程洛看着我好了还是很担心，又是一通安慰，他才渐渐不哭了。

在他走后我用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腕，放血，这是我平时发病时最常用的方法，感觉自己好多了才包扎。

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太阳即将落山了，深紫色铺满天空，唯有太阳附近带有红色与金芒，他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下帷幕，直到第一颗星浮现，我才后知后觉的移开眼。

看的太久了，眼睛都有些酸涩了，我眨了眨眼，疲惫涌上心头。

好累...

这是发病后的后遗症，极度兴奋的情绪会让我的身体消耗更多的能量，但过后的疲累是无可避免的，它像一座山压的我睁不开眼，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唔...”睁开眼，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撒下，我却不觉温暖，浑身上下透露的酸痛让我极度不适，四肢无力身体酸软，想起身但可惜没有力气。

“擦！”我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怒骂一声。

内群狗护士平时看她看的那叫一个紧，结果每次需要他们的时候都不出现，我在心里怒骂着。

“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狗护士终于来了！我虽然骂到脏，但是我还是爱她的！看见她出现我都要哭了。

“呜呜呜，我都要死了，你怎么才来！”

护士一脸懵，直接一个瞳孔地震的大动作，上来检查我的身体。

“小姐！你怎么了！”

“哎哎哎！我没外伤！”

“疼疼疼！啊！我的胳膊！啊！我的腿！啊！我的腰啊！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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