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回到离泽宫后日夜守着琉璃盏,为它输送灵力,期望琉璃早日归来。
直到离泽宫出现内乱,宫主和副宫主在大堂缠斗,司凤才急忙赶了过去。
元朗:在你的嘴里,皓凤对你是真情无悔不离不弃,还为你摘下了情人咒面具。
元朗:可事实上呢?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你强行掳掠,对你恐惧厌恶的可怜女子罢了。她还没从与妖结合产下孽种的悲痛中走出来,却连自尽都做不到,被你日日折磨。
宫主:你编哪,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元朗:你逼着皓凤摘下你的情人咒面具,她对你只有满腔怨恨,哪儿有爱呀?
大宫主忽然不再出声,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事。
元朗:你被情人咒反噬,她终有机会逃出去。你连妖身都控住不住,被少阳派的掌门夫人何丹萍撞了个正着,这事儿你还记得吗?
元朗:师哥呀师哥,你可真是将我们离泽宫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安危抛之于脑后。匆匆打了何丹萍一掌就去追你的皓凤,要不是我跟在后面亲手替你解决了何丹萍,这少阳派早就知道了我们离泽宫的秘密,带着各仙门派杀过来了。
禹司凤:是你!是你杀了琉璃的母亲?
元朗:对,就是我做的。我还不是为我这师哥收拾烂摊子。老宫主就是偏心哪,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还偏爱于他,就因为他是十二羽血脉的继承人。
元朗:老宫主费尽修为下咒让你以为臆想的都是真的,就是不想让你的情人咒反噬。
宫主:不,不是,你胡说八道!你是一个奸滑的小人,明明是皓凤亲手揭下了我情人咒的面具!她发过誓不管是人还是妖,她都会跟我厮守终身,这才是真相!
元朗:师哥,害死皓凤的人,是你自己啊。
宫主:不,不是这样!
元朗:这事罗长老也知道,你可以去问问。
禹司凤:你给我闭嘴!
元朗:这是皓凤亲手给她爹爹写的血书。
皓凤的绝笔血书中,说明了自己被妖邪所囚,最终自尽的真相。
宫主:不可能,我在离泽宫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改变记忆的咒术。
元朗:那师哥告诉我这是什么?
元朗拉开宫主的衣袖,一枚青羽印记显露出来。
元朗:大概真的没有这样的咒术,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大宫主口吐鲜血,直直倒下。司凤连忙过去查看。
禹司凤:爹!
元朗:师哥,你这是怎么了?倘若你真的和皓凤两情相悦,这情人咒早就解开了。
禹司凤:你住口!
元朗:禹司凤,你宁愿让我住口也不想知道你师…你爹爹和你娘亲到底是情缘还是罪孽。
离泽宫宫主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却仍去抓住司凤的手,激动不已。
宫主:你娘已经服下石髓,很快就会醒来,她会告诉你我们是如何相爱。
元朗:说到石髓,当年点睛谷千辛万苦寻得石髓,却有人连夜偷走了皓凤的尸体,老谷主悲痛而死。
禹司凤:你什么意思?
元朗:身死之人身死神未消,三年之内用石髓可活。三年之后元神消散就什么也没有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呢?
说着让人抬上皓凤的棺材,大宫主打开棺材,皓凤的尸体渐渐消散。
禹司凤:娘……
宫主:你娘不知道我是妖之前,她是爱过我的,我们真心相爱过。
元朗:父子二人都是情种,可惜……
禹司凤:爹。
宫主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进司凤手里。
宫主:快把这忘情丹服下,脱断情丝,才不至于像爹一样。
禹司凤:不,我不吃,你快吃了 才好保命。
司凤拉开衣袖,露出光洁干净的手臂。
禹司凤:我的情人咒已经解了,自我从少阳回来那天,就发现情人咒解了。你快把它吃了。
宫主只是欣慰地笑了笑,渐渐飞远,身形消散。司凤急忙向门口抓去,只是抓了一片空。
禹司凤:爹!
元朗:情人咒解了,可惜人却不在了。
忽然,一双手缓缓抚上司凤的肩膀,他立即转身紧紧抱住她的腰。
禹司凤:娘……
司凤头顶传来一声轻叹。
琉璃:司凤。
司凤诧异地抬起头,随后站起来抚上琉璃的脸。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不已,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禹司凤: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元朗:禹司凤,把你手中的金羽令给我,它在你手中只会坏事,我来替你管理好离泽宫,你就可以和心上人双宿双栖了。
司凤深吸口气,擦掉眼泪,拉着琉璃走进去。
禹司凤:离泽宫现在有多少人加入了天墟堂?
元朗:那有如何,天下妖魔本为一家。
禹司凤:金羽令在此!今日之前退出天墟堂,既往不咎。
司凤展开翅膀同元朗打起来,不慎被他逃脱。
禹司凤:副宫主,你结党营私在前,造反犯上在后。宫规不容,我答应了守护金翅鸟一族。一日抓不到你,一日不会罢休。
处理好所有事务后,司凤拉着琉璃回到房间,转身关上门后无力地滑下去。
琉璃没有出声,附身将他抱进怀里,司凤也终于卸下力气,完全倚靠着琉璃。
禹司凤: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琉璃:嗯,什么都没听到。
禹司凤:我会把小银花交给若玉照顾,将离泽宫宫主职位交给稳妥的长老。我们离开这里吧。
#琉璃:好。
禹司凤:你还信我?连去哪里我都还不知道。只是想离开这里,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琉璃:其实天下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呢?只要它存在,就都可以去。很多人都喜欢为自己划分出一个地盘,别人进不来,他也不出去。我以前也是这样。不过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琉璃:如果你死守着那块地方,你就只有那么点的自由了。但如果你心里装着整个天地,那你就是最自由的人,你说是不是,司凤?
司凤点点头,往琉璃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
禹司凤:从前没能保护好你,好不容易等你回来,还是要靠你照顾。
#琉璃:我说过,这不丢人。你不也替我照顾了璇玑吗?本是我欠下的债。相爱的人本就应该是相互的。
#琉璃:我似乎知道情人咒的解法了。你说得对,之前我从未细想过对你的感情。你我又都对璇玑有所顾虑。只有两个人真正放下一切,认定对方,情人咒才会解开。
琉璃见司凤久久没有声音,低头才发觉他似乎是睡着了。
#琉璃:司凤,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禹司凤:我好累啊。
#琉璃:那我去拿床被子过来?
禹司凤:不许走。
琉璃无奈地摇摇头,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
#琉璃:好。那就在这里吧,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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