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走到安欣桌前。
李响: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想想今天什么日子。
在曹闯的墓碑前,安欣捧着一束鲜花,走到李响身边。
李响:第一次见你带花来。
安欣:他可能不是个好警察,但他是个好师父。
李响:什么是好警察?按你的标准,六年前如果你赶到现场,你会怎么做?
李响不顾安欣的阻拦,从花束中拿出安欣偷藏的录音笔,狠狠摔在地上。
李响:你以为录下就能当证据了吗?幼稚。
安欣:警用设备,损坏要赔偿。
李响:守着你这些规矩,这辈子你也斗不过坏人。
安欣:所以师父就这么教你的是吗?
李响:重启调查报告是不是又没通过?几次了?六年前没人信你,现在也一样。
安欣想起六年前从这里离开时,带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带着心上人要自己做出选择的短信,和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却只敢远远跟着的小徒弟。
安欣:你错了。六年前有人信我,现在也一样。
李响:就算我把真相说出来又能怎么样?伤得只有市民对警察的信任,还有市局的名声。
安欣:所以你认为你跟师父在维护京海全体警察的名誉,你不可笑?
安欣:我想问问你,你后悔过吗?
李响: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要觉得你代表正义你就来抓我,别天天活的跟个废物一样。
安欣解开衣服纽扣,活动了一下手腕。
李响:我是刑警队长,你敢动我一下……
话音未落,安欣就狠狠一拳打在李响脸上。
李响:总算不那么守规矩了。
碉楼工地现场已经被片区的派出所民警封锁,四周拉着警戒线,阻挡着围观的村民和工人。
李宏伟和李有田一顿控诉,村里人被煽动得义愤填膺。
刑警队众人在附近勘察。
李响:你跟高启强熟,你怎么看?
安欣:我觉得像他做出来的事。
李响:这案子交给你办,行不行?
安欣:怎么提他就交给我,你要躲呀?
李响的父亲李山突然出现在警戒线外,哭着想冲进现场,引起一阵骚乱。
李响:看见了吧?我不是躲,是回避。
刑警队经过连夜调查后,隔日白天在会议室开会。
李响: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因经济纠纷引发的刑事案件。现在成立九二二专案组,由于涉案一方在莽村,受害人跟我有亲属关系,所以我申请回避。
李响:专案组组长由安欣同志担任,并全权负责。
李响:安欣,你给大伙说说。
顾星然这是根据目击证人描述画出的嫌疑人画像,以及假证的复印件。
陆寒:去年我们集中打击了一批办假证的窝点,相关信息应该可以利用。
李响:没了?
安欣:没了。
李响:昨天在莽村调查那么久,就这点线索?
陆寒:根据莽村村民反应的线索,京海建工集团高启强有着重大作案嫌疑。
客串角色:对啊,怎么把重大嫌疑扔掉了。
客串角色:你们组准备的根本不充分,不像我们组长把嫌疑人都列出来了。这些人都是高启强的骨干力量,大多来自于旧厂街。
客串角色:李队,您不觉得这个案子应该交给我们组来做吗?
客串角色:我觉得这个案子就应该交给我们组。
安欣的组员英子忍不住反驳。
客串角色:凭什么交给你们组?
客串角色:凭什么不能交给我们组,他在他师父坟前说的什么,你问问他。
李响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安欣拿着笔记本起身准备离开。
李响:还没散会呢。
安欣:我出去大家就不会这么吵了。
李响:你想让大伙一直骂下去吗?
安欣:今天骂不就是要争案子吗?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的。
顾星然你真的觉得你们组做的很充分吗?
张彪:什么意思?
顾星然如果你是高启强,会派连你都知道骨干力量做这种事吗?
顾星然两种可能。高启强有一个为他专门做这种事的‘骨干’,但这个人显然是不为人知的。
顾星然或者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职业杀手。
张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安欣:今天所有的人在这。高启强,我认识的最久,高启强,我了解的最深。
安欣:2000年,高启强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受人欺负的鱼贩子。当年他就把欺负他的人全都化敌为友,你们觉得他简单吗?
安欣:也是那一年,高启强进到了京海建工集团,成为项目经理。一个人,一年,身份完成三级跳,你们觉得他简单吗?
安欣:骂我,没问题。好不好今天不要带上师父。抛开这些是非,我也想他,你们都想。
安欣:我们在座每一个人谁不是有家有业?有爹有娘啊?你们不像我,我无亲无故。我敢跟他耗一辈子,你们不能,你们不值当,我的命不值钱的。
安欣:张彪,随便骂我,给我们组好不好?
张彪点点头,安欣的组员眼含热泪,目视他鞠躬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你擦掉眼泪,起身追上安欣。
顾星然师父!
安欣的脚步猛地停住,却没有回头。
顾星然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不对。在我这里,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你再也忍不住,怕安欣回头看见你哭的样子,急忙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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