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遇见她时,
她衣衫褴褛,
神色恐慌而无助,
却依旧掩盖不了满身灵气。
特别是那双眼,
动人心魄,乱人心魂
她看着他白发如雪,
犹如天神一般缓缓走来,
眸底一片清澈,
将那素白的手递了过来“姑娘,你可还好?”
她第一次呆愣在那里。
“你没有家人么?我送你回家可好?”
他将她轻轻扶起,
使她有种自己是一件易碎珍宝的错觉。
“没,没有!我是个孤儿!”
她有些委屈,
“那个坏老头子才不是我的家人呢……”
她嘟哝着嘴嘀咕着。
看起来像一只小包子。
其实她是有师傅的,
只是如今被师傅一脚踢下山不得已来历练而已。
“那……我带你回家可好?”
“真的吗?你不会赶我走?"她满脸雀跃。
“嗯,不会!”他满口满脸满眼……都是坚定。
他带她回了家,
她才知,
他竟是名满天下的六皇子。
她从小在山野长大,
师傅是个糟老头子,
自然不会教她礼仪,
她也自是不习惯这京郊的处处约束。
但她却在王府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种温暖和师傅的不同,
心口有种酸酸涨涨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教她基本礼仪,
教她如何像京里姑娘一样打扮,
即使她不甚习惯,
但为了她心中的那个他,
这一切都无所谓。
他疼着她宠着她,
她以为他也是爱着她的,
直到那日,
一位女子无声无息间悄然而至,
她没有忘记那个女子对他的满满的爱慕,
亦是满口满脸满眼……
亦不能释怀他对那女子的百般疼爱。
仿佛那女子说想要天上的月亮,
他也能为她摘下。
他再也不陪着她满处胡闹,
他说,那是他一直以来最钟爱的女子。
他爱那个女子,
如今那女子回来了,
他自是开心的。
可她却是满心苦涩,
自她遇见他那刻,
一种名为爱情的幼芽已经开始悄然生长,
可如今,
她不能与他相携到老,
只能与他相忘与江湖。
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她与他辞别,
等来的却是那女子的满脸娇笑。
心性单纯的她又怎斗的过那城府颇深的女子,
她不懂,
为何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用匕首划烂自己的衣裳,
转身投入神色匆匆的赶来的他的怀抱,
结果那女子口口声声说着是自己害的她衣不蔽体,
怎么能这样?
果然,
他满脸愤怒,
声声指责,
“你竟如此歹毒,毁人清誉!我当初为何救你?不如不救!让你死与荒郊,岂不更好!”
满口满脸满眼……
字字诛心,
她却不怒反笑“是,是我干的!是我毁了她的清誉,更不该爱上你!当初为何要救我,为何要对我那么好!让我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是爱我的!”
她不明白,只不过是衣裳而已,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她抢过那把匕首,却被他一把夺过刺入腹中!
他惊慌失措,误以为她恼羞成怒要杀了那女子,
她却心凉如水,
那日,
她奄奄一息,
终是被师傅又一次捡回山上救回,
寥寥吊着一口气,
总归是活着,
对着师傅酣畅淋漓的大哭一场,
并保证不会再爱任何人。
四十年后,
百余岁的师傅驾鹤归西,
她也跟着一同去了。
她临终只道若有来生,她便再也不爱。
他也终知真相,
也道她爱着他,
却终究悔之晚已。
其实,
他亦是爱着她的罢……
只是忘问自己的心,
那一刀并非有意,
却断送了他们之间的情意,
人生倘若初见,愿我们从未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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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衾衾:呐,就是这样。
虞衾衾:为了不忘记这段记忆,我投胎时不愿喝那孟婆汤,闹到冥王那里,他说我像他的一个故人,像故人这句属实可笑,不过终是让我没喝那孟婆汤。
素鸾那你受了什么责罚?
素鸾甚是好奇的问到。
虞衾衾抬眸看了素鸾一眼,瘪瘪嘴,不回反问,
虞衾衾:你怎知我受到了责罚?
素鸾这还不好猜?冥界是有冥界的规矩的,不能因为你像冥王的故人他就任你胡来,规矩就是规矩,让你受罚就可抵过。
素鸾不过这罚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运气受,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扛过去,搞不好就是魂飞魄散啊……
虞衾衾:好吧,不过是冰罚,我也受得住,八百年还是五百年了……?忘记了啊……
素鸾心疼的摸摸了虞衾衾的头,道,
素鸾可怜的孩子,你可愿意留在我的店里?
虞衾衾:啧,我想想吧,这也是个好的归处……
虞衾衾话锋一转,
虞衾衾:那你能告诉我,我刚进门看到你时发生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么?
虞衾衾说这话时眼里似乎有光在闪动。
素鸾你说东西飘了起来,令你看到了幻境?那只是我店里孩子们的恶作剧罢了。
虞衾衾:哦……
虞衾衾若有所思,眼里的光也忽明忽暗,素鸾知趣的没有追问。其实她若是想知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就让这个秘密被淹没吧……
其实素鸾也知此事另有隐情,只是为了一件小事不至于此,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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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衾衾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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