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热度的爆更
我试一下能不能在阳间一点时间发出来
因为我不会画画,所以以后我打算用捏捏来展示人物形象
有评必回快来和我玩啊
真的写了很久(流泪
正文
普雷斯顿指了指他的右眼,果然,右眼相比于左眼,显得暗淡没有光泽,戈瓦德首次正视了普雷斯顿,默默记下了这个地方的思想对人民的摧残和荼毒。
太阳西下,日光像被染了色一样,从云的缝隙中落下,像一条带子从天上飘下,天边的晚霞像一片灿烂的花海,很盛大,很美丽,却没有人欣赏。
风还是在刮着,但没有吹走一些顽固的黄泥和砂石,它们留在街道上,本就不太洁净的街道显得更加脏乱。
阿斯蒂雅又想起普雷斯顿的画,他很有才能,不至于会封存一幅画很久,也不会出现那么大的纰漏,而且那些纰漏很明显都在右侧。
普雷斯顿看到这沉默的气氛,自卑又涌上心头,脚步慢了下来,又差点因为路上的一个石头被绊倒,向前踉跄几步,被安德里斯拉住后领不至于摔倒。
普雷斯顿看上去少说要有个二十五六岁,但是瘦的和皮包骨头一样,宽大的棕色衣服在他身上更本撑不起来,显得十分不配套,因为他的瘦弱,所以才让安德里斯这个看起来小他十岁的男孩给拉住了。
“谢谢啊……”
被拉起的普雷斯顿挠挠头,枯黄的头发都要缠住了他那粗糙得不像一个画家的手。
安德里斯心里想这个世道果真是奇怪,姐姐对他才华的认可都写到脸上了,那他一定是个好画家,但是他为什么还会穷困潦倒以至于到这种地步呢?
都城的那些所谓的艺术家,毫无才华,靠着剽窃他人的创意而被人追捧,在纸上随手画两笔,甚至是剪几刀,都可以被褒奖为抽象艺术和空间艺术。
那些权贵在拍卖会上相互竞价,被剪开的纸被哄抬到几百亿,他们买的到底是什么?那到底是一种什么艺术?他们买的是这幅画作,还是标注在画作背面的署名?
“普罗,你有过不甘吗?”
“当然,我有过,怎么没有过……”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画红色的画呢?”
“因为我的母亲喜欢红色。”
普雷斯顿又继续说了下去……是关于他的家庭,很明显,这是他的一块不愿被揭起的伤疤,可是,他愿意对他认定的知己说起。
“虽然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是从父亲的话中和儿童时那破的和以前被孩子打破的玻璃一样碎的记忆里拼凑出来的。”
谁也没有问“走了”是什么意思,但他们都心照不宣,选择了沉默。
“在我的记忆里,她是肆意张扬的美,身着红衣,站在玫瑰花海里,虽然可能在我的记忆里不断美化了,但是我对那片玫瑰花海记忆深刻,对她的红衣也很难忘却。”
站在玫瑰花海中的红衣女人,一想就是唯美温馨的,更何况是从一个小孩子的视角,那满满的孺慕之情更是不断美化了这一场景。
夏日的风吹过玫瑰花海,就像母亲的手抚摸着孩子,在那荡漾的红色花海中,被夕阳照着的女人仿佛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普雷斯顿画作中看不清脸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母亲……
“我的父亲也是一个画家,不过也不出名,我这里还有一幅他的画,几年前的。”
说着,普雷斯顿便从自己的衣兜里翻找。
最终,他拿出了一小卷被细麻绳绑住的画,就算不出名,他对画的尊敬还是无与伦比的。
展开来,这幅画的主色调是黑白的,也是一幅抽象画,不过画面太过于诡异怪诞,像是精神病患者所作的画,每笔每一处颜料的涂抹都映照着痛苦与悲哀。
“我的父亲,是个神经兮兮的艺术家,他想找到一个知己,他对我说‘一个画家的幸事不是你的画有多热卖,是遇到了一个知己’”
“看来帝都的那些画家都很幸运,那么多人都喜欢他们的作品……”
普雷斯顿突然停下了脚步又抬起头,因为是背对着众人,谁也没有看到他眼中不得志的泪,他看着天边的晚霞,正如他的画一样,瑰丽奇特却在这乱世之中无人欣赏,无人问津,以至于在天上无声的流去,最后被黑夜掩盖美丽的色彩,归于平静和黑暗……
“你多少岁了,普罗。”
“十八九的样子吧,时间太长,记不清了,只有父亲一直坚持给我过生日。”
但他的脸却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十八九岁的少年,本来应该是闪闪发光的年纪……
是他们生不逢时吗?应该不是,他们都有着自己所为之不懈追求的理想,不管这个理想是否遥远,是否能实现,都为之不懈努力,这才应该是青春的样子。
回到旅店,几个人就干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在想自己的事,或者是今天经历的事情,窗外的风裹挟着一些比较轻的黄沙击打着窗户,给这寂静的情景增添了些声音,不过这显得十分突兀。
“你们觉得,这里还有救吗……”
还是戈瓦德开了口,语气里满是悲哀和思考,他的故国,真的没救了吗……
阿斯蒂雅甚至还有抬眼,她十指交叉,肘关节放在腿上,头埋了进去;安德里斯看着戈瓦德的神情,没有开口,他们的神情让戈瓦德知道了没有说出口的答案。
“殿下,我虽然不懂什么深谋大略。”
“但是……”
“一个国家,如果贤能的人都被埋没,那一定不是强盛的国家,甚至可能灭国。”
“而且,陋习是要随着进步而改变的。”
阿斯蒂雅说的话就像拨开迷雾看本质一样,一语点出了这个地方的“病根”,这些确实是布鲁克帝国的现状,也不能反驳什么,戈瓦德只能想着如何解决。
不过,阿斯蒂雅在和戈瓦德第一次见面时是一个流浪者,就算衣服确实很金贵,但是按理来说,不应该懂得这些,布兰卡帝国的男尊女卑在戈瓦德游历时见得透透的,阿斯蒂雅既然是布兰卡帝国的人,而且是个姑娘,为什么会懂得这些……
这个问题在戈瓦德看来虽然重要,但是还是因为布鲁克帝国的原因被搁置在一边。
第二天天明,阿斯蒂雅一行人准备离开这里,继续前往布鲁克国都。
他们知道,这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还不至于要为了他而耽搁更长的时间。
在这个乱世中的感情从来就是不对等的。
阿斯蒂雅想找普雷斯顿道别,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只得给了店家一点钱币,给普雷斯顿留了一封极短的信:
PRO:
We still have some important things to deal with. After that, we will discuss art together,Remember to take me to see the sea of roses you said when you came back.
Astiya
『普罗:
我们还有一些要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之后,我们再一起探讨艺术,回来之后记得带我去看你说的玫瑰花海。
阿斯蒂雅』(译文)
普雷斯顿赶回来时,冲进旅店,脸上有些喜色,老板却递给他一封信,最开始打开信的疑惑,到后面的不舍,阿斯蒂雅都没有看到。
他手里攥着一个布兰卡花样子的发卡,也不知道怎么,他的直觉告诉他阿斯蒂雅是布兰卡帝国的……
还是没有赶上,他当然知道他们的离开,就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像是能提前知道的样子,但是还是有些惋惜不是吗?
他一直活在已知的既定结局中,也无数次想过反抗,但还是无法撼动已经成为定局的结果,在这一次次的挫败中麻木,其实那幅画已经搁置好久了,不是自己的才华不够,而是心性不同了,怕毁掉那幅画,那是自己从记忆中小心拼凑的。
现在,他又拿起画笔,这次他要画一个黑衣服的少女,只是背影,在黑夜中远去的背影…
普雷斯顿的故事线差不多要结束了,看看有没有喜欢这个艺术家,如果有人喜欢的话,我尽量写he一点(你们信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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