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婴勺悄悄念着,“没想到这种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事儿,有一日也能落在我头上。”牢骚归牢骚发,修炼还是要修炼的,这等大事可不能落下。于是婴勺又把脑袋埋到了翅膀下,悄悄咪咪的闭上了眼睛。
“哎呀……还没醒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根本没睡着的婴勺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竟有客鹊如此贪睡?”那听得婴勺一头火,就差没指着他鼻子骂,“你才是喜鹊!你全家都是喜鹊!老娘是婴勺!”
“好似……不是客鹊?”见小家伙没醒,他也轻手轻脚的,捻着一柄扇子来到笼子前观察她,“客鹊没有这么漂亮的尾巴。”婴勺有些骄傲的动了动头,但没有把头从翅膀底下拔出来。“那你是什么呢?”男子用扇子轻轻敲了敲金笼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婴勺不再装睡,舒展翅膀,发出响亮如山泉般悦耳的啼叫。男子见状,笑道,“你昨夜居然没跑,真是令我意外。”婴勺不屑的扭了头,心道,‘要不是昨夜出了点小意外,今天你就不可能见着我在这儿了!’
虽然很想吐槽,但婴勺忍住没有说话,没有一只妖怪会蠢到在人的面前暴露自己。“你要离开吗?”男子突然侧身让开了位置,并打开了笼子的门。婴勺一愣,没有出去,心里疯狂吐槽,‘好不容易靠到个长期饭票,怎么能放了你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婴勺向里靠了靠,并没有飞走。这回轮到了男子一愣,他道,“你不想走吗?”婴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甚至只是盯着他。“额……好,好吧,你不愿意走就在这儿待着吧。”男子似乎被盯毛了,连忙一甩笼子门,搓了搓手臂。
婴勺傲娇的一抬头,又要把头埋下去时,就听见了昨夜把男子唤走的那声音又在门外响起,“公子,公子?您在里面吗?”男子完美如碧玉般的脸庞顿时皱了起来,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语句里却带着虚假的礼貌,“我在,是陛下唤我了否?”“是。”门外苍老的声音似乎扭曲的笑了起来,“公子呐,恕老奴直言,如今两国关系不佳,您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呐。还是,不要让陛下等急了罢。”
男子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无可奈何的松了下来,为了生计,只得附和,“是是,公公教训的对。”门外的声音又扭曲了些,如老鼠般尖细的笑着,“公子,老奴可不敢教训您啊。”婴勺拍了拍翅膀,这样的人给她很不好,阴森的感觉。
“是……”男子颇有些咬牙切齿,“公公提点的对,我马上便来。”门外的人见扒不出什么错了,才冷哼一声,缓缓离去,殊不知门内的男子忍耐已经要到了极限,一柄折扇被捏的咔咔作响,最终在婴勺有些惊恐的眼神中,直接被捏断了。
木头渣子刺入了他的掌心,男子的手变得鲜血淋漓,‘这……’不喜血的婴勺默默侧身,不去看他那双手。门外那公公的训斥似乎成了压倒男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有些崩溃的扔了手里沾着血的半截扇子,蹲下来抱住头,呜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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