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客气什么。”龙床上的人仍然没有下来的意思,懒洋洋的道,“你五岁便被你父亲送来,你与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说这些作甚?岂不是伤了你与朕的情谊?”
‘伤了情谊?’婴勺冷哼一声,在心里诽谤着,‘你兄弟来了,你在这儿床上赖着不下来?’男子也似受了侮辱一般,咬紧牙关,道,“陛下过誉了,只要臣还在这儿一天,便一天是陛下的臣子,怎能逾矩?”“这样啊……”龙床上的人似乎在把玩着什么,那东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说,“那要不,朕把你送回去罢?如此,你就能与朕做兄弟了。”
闻言,一人一鸟都仿佛被敲了一锤子,耳边嗡嗡的。把质子送回去!这说明什么?两国要撕破脸皮开战了!若是两国开战,最艰难的便是慕容临城,他虽生在彼国,却在此地成长,两个地方都是他的故土,无论哪一方,他都是不愿其受到伤害的。
“陛下,”慕容临城沉声道,“我们……摊开来说罢,您是要……与大梁开战么?”龙床上的人显然没料到他如此把事情摊开来说,沉默一瞬,试图解释道,“……倒也……”思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好推脱的,只得点头承认,“是,那又如何?”慕容临城的声音有些呜咽,“陛下!为何?当年我父亲将我送来做质子,与您的父亲签订友好约定,您为何要打破?”
“为何?!”皇上的声音徒然拔高,“你的好父亲昨日突然带兵进攻朕的国家!朕并未任何防备,被其拿下五座城池!慕容临城!是你的故国先打破条约的!慕容临城,你敢说你对此事毫不知情吗?”男子一噎,他对此事是真不知情,但毫无疑问,作为质子,他是最有可能反叛成为奸细的,皇上也理应先怀疑他。
龙床上的人“噌”的坐了起来,抖着声音说,“慕容临城,朕念及吾等儿时情谊,你今日便连夜回去罢!若是朕明日再在这座城里看见你一丝一毫的身影,休怪朕认你是奸细,翻脸不认人了!”慕容临城又是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刚刚潦草包扎完的手又渗出了血液。
怪不得老太监态度如此恶劣,恐怕是知道了自己今夜便要被扫地出门罢!
慕容临城绝望的抬头,回去?回大梁?他能在众多兄弟姐妹中被“有幸”挑来当质子,本就说明了他是最不受宠的那个,如今他的皇帝父亲恐怕已经在心里给他贴上了个投靠敌国的标签,如今回去?怕不是千里送死去的罢!
皇上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气急,撩起帘子便下床,指指点点道,“慕容临城!你知不知道,如今满朝文武几乎无人不怀疑你是奸细,朕能网开一面将你放回去已经是得罪人了,你不要不……”语句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了他那鲜血淋漓的手。
顿了顿,男子挪开眼睛,装作没看见,继续数落慕容临城,“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滚!现在立刻马上!给朕滚出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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