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外界防备,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和拿拿乌尔野实行换岗制,然而在许玉眼里就是我天天没有睡觉,偶尔休息也是眯眼不到几分钟,他很担心我的精神状态。
有一天早上许玉突然对我说,她可以试着相信自己。相信许玉么?
的确,他将兔子和小孩养得很好,整个人也很温柔,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拿拿乌尔野一旦同时睡着,到时候出了事如何自救。
我摇摇头,拒绝了他,“不用,多谢神医好心。”
他似乎也习惯了我叫他神医,默认了这个称呼,对于我的拒绝他紧皱眉头,他不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事,我也不想对他说,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事,是拿拿乌尔野的事。
一个月过去,大雪降临,我刚看到窗外的雪白,许玉连忙关上所有窗户。
他似乎没睡好,眼袋很重,应是天气冷了今晚他起的比往常晚些,见到我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休息,他皱眉,一张苍白的脸上充满歉意,“本该起早床关窗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药效。”
我朝他笑笑,对他我从来不吝啬我的笑容,“没事。”
就算影响药效我也不介意,目前只是需要一个能活动自如的身体,不知是否能长命百岁这对我不重要。我这些天泡药澡气色越来越好,反而是许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仿佛中毒的不是我,而是他了。
“不打紧吧?”我问他。
其间我也向他询问过他的身体是否有恙,他都淡淡的说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但总归意思就是,我没住海边,不要管太宽了。
“不打紧的。”他听到我的关怀,眉眼露出一点笑意又很快淡去了,见我一直盯着窗户,便问,“你喜欢看雪吗?”
在他们这里是经常能看到雪的。
拿拿乌尔野住在偏热的南区,从小她就没见过雪,原本睡着的她现在怀着心事醒着,也就是她一直控制着身体盯着窗户,但现在是我的时间,她便老实没有说话。
“喜欢吧。”我想到好笑的事情,经历这么多世界什么都见过的我,又怎么会喜欢看雪呢,但是拿拿乌尔野喜欢,我还是将她的喜好说了出来,所以觉得好笑。
许玉说他要失陪会,得去喂奶了。
他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得上是称职的奶爸,十分温柔,孩子也照顾得很好。
至于孩子从何而来,他没有问,一直以为那是我的亲弟弟,他向来不会主动问东问西,我也将就他错下去,没有解释。
对于如何安置谢匆匆这事,我还没有头绪,毕竟这世界后面会不会毁灭还是未知。
我泡在药桶里,拿拿乌尔野跟我说着她以前的事情,自从和她熟了以后,她经常跟我说她的过去,也只有在我这里,她能有那么一点天真释怀,一旦回到现实,她又心事沉重起来。
我习以为常。
在我心里早将她当做小妹妹,她没见过雪,也不知道毒什么时候解完,冬天不能过度吹风,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看到雪。
正想着,门开了,许玉抱着一盆雪进来。
我能感到拿拿乌尔野的错愕以及激动,一整颗属于她的心情,心脏跳动得很快。
“要跟他相处会吗?”我问她。
平常她夜班,我白班,许玉晚上睡觉,她要见到他和他说会话真是难上加难。
“不用。”她和我说。
我立马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觉得大仇未报,无法去沉迷情爱。
但是,她不能,我能啊。
“捏个雪人吧,我想看。”我对许玉说。
许玉看着我,一开始那个和我对视就会脸红的他早已消失不见,现在只剩下内心毫无波动的许神医。
见我面色疲惫,一抹心疼从他的脸上稍瞬即逝,他说话还是那么的温柔,“好,我给你捏雪人。”
他的手指很长很细,因为冷的原因指关节都冻红了,这样更可爱,让人想蹂躏。
我目不转睛盯着他将雪捏成雪人,许是感觉到我的注目,他颤了一下,如果看得不仔细的话是定然看不到这一颤的。
“可以了。”他低着头说。
雪人白白圆圆很漂亮,但许玉的手指更加漂亮。
“我可以摸摸吗?”我指他的手。
“可以。”他便立马捧着雪人来到药桶旁边,他小心的说,“就一下,别冷着了。”
“不会冷着的。”我笑笑。
很快他就知道我为什么说不会冷着了,原本他以为我那只是摸向雪人的手,突然稳稳的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乌……”他颤了下,心脏跳动很快。
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漂亮的蓝色,像海洋一样很美很美,他与我对视,一脸的不可置信。
顺应他微小的几乎快要看不见的期待,我对他说:“许玉,我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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