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随之响起的是干爹略微焦急的声音。
说起来,明紫这个名字的由来十分离谱,只是因为我那干爹懒得动脑子起名字,所以干脆就直接化音“名字”了,甚至还没有随他的姓。我干爹姓“魏”,整个槐桑村的人都姓魏。所谓入乡随俗,我一个外姓人多多少少有点不合群,所以此次回来我也暂时随干爹姓,我现在叫“魏紫”。
“在村子里溜达了几圈。”我回道。
“迁祖坟的这段时间你们小孩子就不要乱跑了,”我看他叹了口气,“倒不是我说的,只是村里老一辈的人都比较忌讳这些。”
我一听,不得了啊不得了,这是要限制我的行为自由?我嘴上答应着,内心却在反抗,并且列好了接下来几天每天要去的目的地。不让我乱跑?那不能的!随后我就听见有几个人叫我干爹去了祠堂,大抵是商议事情吧,反正是我这个辈分的小毛孩没资格知道的。
没了电视,时间一下子变得漫长了起来,心想着总得找些事情来做。翻开书包,看见那一摞子崭新的暑假作业,我慢慢地合上书包,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我学着电视剧上演的情节来回踱步,忽的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不仅累,而且这地方就屁点儿大,转的头晕。百无聊赖的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昨天晚上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兴许是太无聊了。感觉这一觉睡得格外香,起床的时候神清气爽。不过睡着前好像隐隐约约听见了好几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地叫着,但我身上一个包都没有,可能是那些蚊子看我没有和它们对抗的欲望,一时间良心发现了吧。这村子里的蚊子真能处,道理它们是真懂。
一出门便看到一个穿着黄袍的道士,那模样真叫一个磕碜啊,脸上密密麻麻的麻子,还画了些奇奇怪怪的涂鸦。
我盯着他的脸,越看越奇怪,总觉得这穿着AJ的道士胡子好像是歪的。
我暗想不愧是道士,就连审美都与众不同,可能这就叫做独特美,反正是我欣赏不来的。
接下来的过程有些繁琐,那道士一边撒纸钱一边念经,约摸一个多小时才把法给做完,一大群人移开碑后就开始挖。
看别人挖土属实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就盯着那道士看。好家伙!戴的还是劳力士的表。那一刻,我很想知道干这行的一单多少钱。
我干爹跟我说过,人举头三尺有神明,像这种损阴德的事情必须得让头上三尺的神明知道这是在做交易,所以一般都是支付现金。
我寻思那我岂不是就能看钱的厚度来估算出一单大概多少钱么,多的话以后我就跟着干这一行得了,别的不说,招摇撞骗这一块我还是挺擅长的。
我看着那道士出神,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那道士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也没有避开我的视线,他对我笑了一下就走开了,这一笑倒是没什么,只是让我坚定了他胡子歪了的想法。
挖出三具棺材后,再往下便是祖坟的顶了,还要进行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仪式才能继续往下挖,那道士便又开始了做法,我实在没了看的兴趣,这个仪式估计又得做一个多小时,既然闲着也是闲着,我不如在这个时间再去一趟那片无主的孤房那。
我小心翼翼瞟了眼四周,他们都在低头默默祈祷。确定没人注意我后,我撒腿就跑,反正等会起祖棺的时候估计我也没资格看。
我又重新回到了昨天的那间屋子里,想起上次翻看时抽屉里那几张揉烂的报纸,突然起了好奇心,我找出所有的报纸碎片,并小心翼翼地抖开它们,上面的字几乎看不清了,但我大致还是能看出内容应该是关于在哪哪地方出土了什么文物类的,再者就是什么地方泛灾了啊什么的。
几张碎片都看完了,可我依旧一无所获。
我将那些碎片重新放回了抽屉,刚想合上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若隐若现的字迹,动作也随之顿了下来。
我拿起那张有字迹的一片报纸,字迹很模糊,也有些潦草,看样子写的比较急:
“它发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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