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明紫
我的干爹在断气之前告诉我说,在他头七的日子里,不要出这个槐桑村,也不要在午夜十二点后,来到村里任意一棵槐树或桑树下。
说完他就没气了,说实在的,我对这个干爹没什么感情。从小到大,虽说他是我的干爹,但却几乎没管过我,准确地说,我是被隔壁的秦姨一手拉扯到大的,但这个干爹好歹为我提供了衣食住行以及上学的费用,所以我还是得象征性地伤感一下。
但从来对我不管不问的干爹,咽气前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干爹死的离奇,这一切,还得从我放假时说起。
我一时间烦了神,这个暑假干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村里要修一个厂子,而那厂子的占地却正好压住了祖坟所在的位置所以必须要迁祖坟。
对此我有些无语,但村子里的人却极其重视,因为事关风水,还要扰先人,封建迷信么,很正常。但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我也要回去,毕竟我只是干爹收养来的,甚至我的名字和他都不是一个姓。干爹给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你爹我好歹是村里较为兴盛的一脉,回去让人知道这么个年纪连个子嗣都没有,岂不是闹了笑话?”
有一说一,我真不觉得会闹笑话,干爹他年轻有为,二十八岁就成就了一番事业,他在二十刚出头的时候就收养了我,把我从孤儿院里接了出来。
不过可能是因为工作太投入吧,以至于到现在还没讨到个女票。我现在严重怀疑他当年收养我只是因为钱太多没地方花,想找个女儿啥的砸砸钱。
我实在不想戳转村里人让我干爹回来主持大局其实是为了掏大部分钱的事实,好歹是名义上的“一家人”,刚见面就大眼瞪小眼不大好。不知道干爹是否心知肚明,但每当我看见他乐呵呵的同村里人搓麻将的时候,这个猜想就立马烟消云散了。
一个早晨,我同干爹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这个村里,可能是好奇的缘故,我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瞄我,但每当我把目光投过去,想回一个礼貌的微笑时,他们又避开了我的目光,随后疾步离去。
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是被排挤一般。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比较实际,那就是可能是我太好看了,哦,my god,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又在作祟了
想到这里,我霸气地甩了甩我飘逸的秀发,留下了一个潇洒霸气的背影。
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我本以为回到山里我就可以放飞我的天性,但事实给我泼了盆冷水——这荒山野岭十里八乡的什么娱乐设施也没有,电视也是那种老式的,一打开就是黑白屏伴随着“沙沙”的声音。果然,我就不该对着鸟不拉屎的村子抱有希望。
我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在那片庄稼上自由的奔跑,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大家聚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不过这种糟蹋庄稼的行为是可耻的,请勿学习。
事实上还是有点乐趣的,我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在村子东南方向的深处是一片破破烂烂的瓦泥房,四周全是枯枝杂草,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我可以跑到那里去逛逛,来它个丛林大冒险。
原谅我的胆子不够大,我实在没有勇气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独自前往那片地界,尽管我是无神唯物主义论者,但是该怂的时候我是一定会怂的。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还不到六点,我决定去哪里一探究竟展露拳脚,尽管知道里边可能什么危险都没有,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咱就是说玩的就是刺激。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在手上掂量了掂量后,看了看眼前卖手抓饼的小贩就比划了一下,万一我在里面遇到坏蛋了兴许我还能自保,但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人拍死了怎么办?我不会蹲铁牢被枪毙吧?不对,我前些阵子刷视频刷到过,老娘这叫正当防卫。但这砖头对于我来说属实有些不顺手,能拍死对方的成功率太低,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对方反身一个夺命扫堂腿把我炫在地上的场面,突然间就放弃了带砖头的想法。
回过神时,那卖手抓饼的小贩一直在盯着我手里头的砖头,正准备收摊跑路。
一时间我有些尴尬,就把砖头甩在了一边。一根木棍映入眼帘,看着品相不错,我掂量着还蛮顺手的,感觉自己颇有丐帮帮主的风范,于是我就带着这跟木棍上路了。
我早该想到,在踏进这片瓦泥房的时候,像是踏入了某个禁忌的领域,此后,事情好像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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