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许景便出了院,像往常一样上下班,唯一不一样的是,心里总是想着周子琛的事,如果他真的来过,为什么没有被监控拍到,如果没有来过,那难道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吗,不对,那绝对是发生过的,如果是梦的话不可能这么真实。
许景一边思考,一边办公,戴上了黑色的框架眼镜,打开电脑,搜索出一条新闻,“昨日上午八时一位农民工王某坐在某即将完工小区一栋楼楼顶声称该项目负责人韩某拖欠农民工工资数月,要求负责人韩某发放工资……后不小心坠楼身亡,相关事件正在调查。”这就是许景近期要负责的案子,委托人是新闻中王某的妻子张向楠,一会便会到律所来沟通相关事件细节。
“小许啊,身体好些了吗,其实你可以多请几天假的,毕竟当时你还昏迷了一天呢。”
“谢谢秦哥,我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正常工作。”许景嘴上说着但眼睛还是注视着电脑。
“请问许律师在吗?”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站在律所门口向里张望,后面还站着一个面色土灰的男人。
“我就是,请进。”许景抬头看了一眼,“张女士是吗?”
“是。”
许景将三人带到了律所里的会客室又拿了三个纸杯接上了水放到桌子上,“请坐吧,关于这次案件的大概我已经清楚了,不过细节还需要您进行些补充。”
“嗯,我老公从去年就开始在这个小区干活了,最开始的时候人家老板说的可好了,工资一个月五千包吃住,一个季度一结,刚干三个月的时候也是结了,但后来再该结工资的时候老板就一直往后推,”张向楠说话的腔调越来越着急,还时不时的有些颤音,旁边的男人也焦急地看着她但却什么也没有做。
“张女士,不急,您先喝口水吧。”许景一遍做着记录一遍说。
“直到现在都已经拖了近一年的工资了,再不发的话,我们家的日子就快过不下去了,更何况家里孩子还在上学,以后肯定需要更多的钱,我们实在是快没钱了,然后他就说想用跳楼来威胁老板发工资,我本来是不想让他去的,怕出点什么意外,结果真就发生了,现在老板还没有把工资给发下来,眼看着就快要交房租了,如果交不上的话我就只能带孩子回村里了,但是我又希望孩子能在城里上学,起码别像我们一样没什么见识,可家里实在是没钱了…”张向楠说话的语气逐渐带上了哭腔,旁边的男人更是手足无措,可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王先生当初有签过劳动合同之类的协议吗?”
“我们是乡下人,没上过几天学,也不懂这个,当时也确实没想到有这一天,所以才希望孩子以后能好好读书,以后不至于像我们这么没出息。”张向楠看了孩子一眼,小孩的眼中充满着天真烂漫,显然还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许景又问了些关于案件细节的问题,“请问您现在有工作吗?”
“我平常得带孩子,偶尔她去上学的时候我会接点绣针线活的零工来做,但工资连最基本的吃穿都难解决。”
“大概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律师函我可以帮您发给对方,你们三位可以先走了,之后还有事情我会再行通知你们。”
许景将三人送到了律所门口,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在快要看不见时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她又听见小女孩的声音,“妈妈,那个姐姐是不是不会数数呀,我们不是两个人嘛,等以后我教姐姐数数吧。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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